&&&&期和掌控。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时,秦穆仍能将气场和脾性隐藏在屏幕后方,面对面后却再也藏不住了。
更何况现在,秦穆也不屑于藏。
但就事论事的话,今天没有去机场接他,的确是叶黎的失误。一位重要的par(合伙人)不请自来,叶黎从早忙到晚,开会开了8个小时,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几口。晚上让孟江来家里,本打算吃完饭再过一遍新章程——根本没料想会见到秦穆。
亲眼见到时,那感觉和照片文字是完全不同的。涌上心头的有激动喜悦,也有惊讶与陌生,甚至是退意。
如果秦穆仍然像一年前般执迷不悟,该怎么办?
如果秦穆在华中电子财务造假案中并非无辜,又该怎么办?
叶黎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他向后仰起头,避开秦穆的靠近:“好,以后你也不必再见到他了。”
秦穆瞳孔骤缩,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叶黎心烦意乱道:“你先起来,可以吗?这样压着我说话像什么样子?”
“为什么孟江还在远扬,还会出现在你家?”秦穆恶狠狠道,抓住了叶黎的手腕,把他夹在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低声质问,“安森科技的事,是你为他李代桃僵的吗?”
闻言,叶黎瞬间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回望着秦穆,脑中不断重复着四个字:他果然知道。
一年前,华中电子财务造假案中,安森科技无辜受到牵连。孟江是项目负责人,叶黎作为他的领导理当同坐。如果让孟江负主要责任,他可能再也不会有升迁的机会,甚至一无所有;但如果叶黎主动承担责任,他作为远洋的股东,不可能被赶出公司,不过是在与叶景生的较量中落败一程罢了。
孰轻孰重不需分辨,更何况孟江是叶黎最器重的下属、最依赖的朋友。
但秦穆,却想要从他身边赶走孟江。
“你知道华中电子有问题?”叶黎厉声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在秦穆的眸中却看不到一点悔意和歉意,只有不解的愤怒:“刚刚接触安森科技那个项目的时候,我就知道孟江找的那家券商根本办不成!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他自己无能,我为什么要帮他?”
“孟江是我的人,你帮他,就是在帮我!”
“你的人?”秦穆低声重复,每个字都像冻结千年了的玄冰般冷,透着森森寒意,“所以你帮他周旋,你替他顶罪,你还让他来你家!叶黎,你再说一遍他是你的人?!”
话中有话,叶黎不可能听不出来,却不能给秦穆答复。情与爱,在他们之间本来就是禁忌,更何况是秦穆匪夷所思的胜负欲和占有欲?所有的担心恐惧竟然全部成真,叶黎瞬时只觉得齿寒。他凝视着愤怒的秦穆,自己错综复杂的挣扎和恐惧比他这一时情乱更严重百倍。他狠下心,用力将秦穆向后推的一个趔趄,站起身冷冷道:“秦穆,我真的不明白你都在想些什么。你先走吧,等想明白了我们再聊。”
说罢,便大步向玄关走去,想要请秦穆离开。他自己也需要时间冷静下来,想清楚究竟应该如何处理这段感情。
但秦穆却不肯给他时间。他在水深火热中等了一年,常行走于刀尖的小心翼翼耗尽了他所有的耐性。更何况,他今天刚刚在贺名涵那里吃了个大亏,镇定和理智已然所剩无尽了……
叶黎只觉得被钢爪般的五指抓住了肩膀,后背随即被摔在了墙上,剧痛顺着脊椎骨直击脑颅,眼前因为眩晕而出现短暂的一片黑暗。
秦穆的手从脑后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露出修长脆弱的脖颈。紧接着,粗暴而饥渴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角,一路攻城掠地噬咬着他的唇瓣和舌尖。
“唔!”他扭过头想躲,却根本无路可走,整个人被困在了秦穆的胸膛和墙壁之间。一片混乱中,水晶灯被误撞上了开关,客厅一瞬间陷入黑暗。
叶黎骤然一惊,心脏几乎跳出了胸膛:“秦穆!”
但压在他身上的人置若罔闻,根本没有意识到黑暗对于叶黎而言所意味的绝望和恐惧。秦穆只觉得自己已经被嫉妒和愤怒所吞噬了,他急于在这个人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因为叶黎只能对他好,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然而,叶黎却用了全力,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放开我!开灯秦穆,你先——”
“你叫我放开,你凭什么叫我放开?!”秦穆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刺耳的“放开”二字已经掠夺了他最后的清明,“是你先招惹了我,是你先对我好!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等我回来?!为什么孟江会在这里?!”
“秦穆你是不是疯了?”叶黎在黑暗中咬牙切齿,他不知道自己这口气还能撑多久,发抖的双腿似乎已经不能再支持他笔直地立着,他只能依靠墙壁才能勉强和此刻的秦穆对视,“你喜欢我?你怎么还没想明白,你是想要乱|lun吗——”
秦穆抓着他手腕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却未曾放松些微,反而更加强势地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