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和我养的狗差不多了。”
唐汜柳现在整个人都是蒙的。
他的心上人伊蔓是宋柃杀的?
那当初他迟迟找不到伊蔓的下落,是否也与宋柃有关?
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唐溯已经被好几个唐门的暗卫按在地上,宋柃居高临下看着两眼通红的唐溯。
唐溯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暗卫生怕他再次暴起,早已卸了唐溯双臂的关节,唐溯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宋柃的脸。
那眼神实在是可怖,宋柃忍不住微微后退了半步,她觉得,就算此刻唐溯已经被压制住了,一旦那几个暗卫稍稍松懈,唐溯也会立刻暴起,咬断她的喉咙!
唐汜柳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与平时一样,看着宋柃:“蔓儿……当真是你杀的?”
“叫得可真亲啊。”宋柃冷笑道,“就是我杀的,我知道你对她念念不忘,怎么能让她还活着,来给我的好姐姐添堵呢?”
唐汜柳脸色现在是相当的难看,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宋柃又道:“不过反正那贱人的儿子也要死了,暂时不跟你计较。”
……对啊。
唐汜柳怔怔的看向唐溯,却被唐溯那眼中如同深渊一样的恨意刺得心口发痛。
……这个也是他的儿子啊。
“真是麻烦死了,”宋柃道,“赶紧把他押下去给我侄儿备好了。”
唐汜柳犹豫了一下,最终转过头去不再看唐溯的表情,硬声道:“押入地牢。”
唐溯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被提起来押着走向地牢时,经过宋柃的门口,侧过头看着宋柃低低的说了一句——
“我一定会杀了你。”
冰冷得如同寒渊里爬出来的鬼煞在你耳畔轻喃。
小祖宗……
任允摩挲着掌心里的那块玉石,思绪不住地翻飞着,满心的苦涩滋味。
主上,我们清查了夫人所接触的人,并在路上找到了这块玉石……如果没有出错,玉石是夫人买的,夫人他……好像是想给您做什么东西,才跑出来的。
小祖宗,忍一忍,我很快就来找你,你要好好的。
任允满目温柔的把玉石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后将它重新收入掌心,褪去所有的温柔,走了出去。
屋外的天空Yin沉沉的,似乎随时会下雨。
“主上!”两名健壮青年和一位妖娆女子跪在屋外,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任允冷冰冰的一瞥:“好了?”
“按教主吩咐,蜀中地区及附近的所有教众已到达!”一名男子朗声答道,“左护法乌尔斯大人今日清晨已到达!”
妖娆女子道:“教主,唐门内的教众已准备好接应!”
“前两日订购的东西已经到了!物资充足,可与唐门奋战到底!”
……
“很好。”任允低声道,掌心里原本冰凉的莹润玉石早已变得温热,“今夜子时,给我攻入唐门。”
“是!”
乌尔斯倚在廊柱投下的Yin影里,静静地看着任允三言两语简短的发号了施令,待属下离开了这里,乌尔斯这才走到任允面前,有些责怪的看着任允:“主上,您太乱来了。”
“嗯?”任允看向乌尔斯,幽蓝的眼里映入一片翡翠碧绿。
乌尔斯冷静道:“这样调集教众,若是武林盟突然发难,我们其他的据点……”
“据点丢了的话,我再去夺回来便是。”任允转过身去,背对着冷声道,“人没了的话,我去哪儿找他?”
乌尔斯眉心微蹙,又道:“若是唐公子已经……”
“……那我就毁了整个唐门。”任允的背影僵了一下,猛的转过身来看着乌尔斯,一双眼睛跳动着嗜血的光恍若恶狼,冷声道。
“……”乌尔斯被任允这罕见的疯狂噎了一瞬,错愕道,“那我们原本的……”
“我自有打算。”任允冷漠道,“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是,属下知罪。”乌尔斯后退几步,缓慢的低下身子,跪在台阶下面,低头看着地面。
“乌尔斯,你也该行动了。”
“是。”
卢祁是唐门诸多暗卫中不起眼的一个平凡暗卫。
唯一不太寻常的,大概就是他曾经是保护唐溯的暗卫之一。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唐溯那晚上回来,就跟疯了一样砸毁了他那么久的心血。
少爷……
卢祁站在地牢的入口,深吸一口气,摆出平日里那幅冷峻神情,迈步走向地牢的入口。
“站住。”守卫制止了他进入,“可有通行令?”
“有。”卢祁拿出一块黑色的木牌子,递给了守卫。
守卫接过来看了一眼,神色登时有些古怪,看了一眼卢祁,把牌子还给了卢祁,打开了门。
另一个守卫走上前来,提起了一盏艳红的灯笼,给卢祁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