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殷瑝看向窗边的缕缕阳光。
“你说什么?”白曜急忙跨到他身前挡住他的视线,“你把他怎么了?他在哪?你有没有对他……”
殷瑝耸耸肩,摊开手,“我只让他们把他软禁起来,至于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我倒没问。”
“你这混蛋!”白曜一怒之下大力地抠开戒指猛地摔到地上,狠狠地瞪着他。
金属与地板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发泄过后他却后悔了,不知道这个举动是不是太让人难堪,殷瑝竟然,竟然举起了那张反曲弓,尖锐的箭头对准了他。
来不及反应,那利箭已然飞了过来……
大脑一片空白,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他全身都不敢动一下。
他突然想起殷瑝说过,上了他的车又闹着要走的第一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看来他这次也是在劫难逃!
白曜紧闭着双眼,却没有等来莫大的痛楚,而是听到嗖的一声,箭矢擦肩而过。
等他反应过来巽杉已经进来了。
“您刚才那一箭射中了他的手臂,我们寻着血迹一下就找到了暗杀者。”
“问出什么了吗?”殷瑝轻轻擦拭被白曜扔掉的戒指,眼皮都没抬一下。
“是戚小姐的人。”
“这个女人果然胆子很大。把那个人给我绑了扔到戚家大宅门前去。”
一直到巽杉离开,白曜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殷瑝掏出张手绢给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怎么了?吓到了?”一碰到他的手他就躲开了,殷瑝有些失落,默默将戒指收了起来。
“我要回家。”白曜怯怯地说。
“好。”
“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白曜眼神倔强又恐惧,看他像看什么危险的猛兽一般,殷瑝叹了口气,“走吧。”
然而宾利是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前。
“这是哪?”
“你状态很不好,我心情也不好,今天我们都别上班了,来放松放松。”
“可是……”戒指都还给他了,他也没再固执地让他戴了,那怎么还不放他走?还有,狄云怎么办?
他没有说话,他也不敢追问,这个男人发起火来是能杀人的!
一想到这个就特别为狄云担忧!
白曜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殷瑝后头。
这似乎是一家以钢琴为主题的酒店。
随处可见的钢琴摆设和油画,旁边还有大提琴做装饰。
殷瑝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板着他的冰块脸,白曜吃了几口牛排就再也咽不下别的菜,听到钢琴声起,他看了过去。
一位身穿白色礼服的帅哥正在弹奏Easy to Love(轻率的爱),年轻俊朗的面容,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之间变幻着音符,像极了当年的哥哥。
鬼使神差地白曜缓缓走去,拿起了旁边的大提琴跟着伴奏起来。
与其说伴奏,当大提琴介入之后,似乎因为有了新的乐章而立即变成了大提琴为主钢琴为辅的局面。
随着弦乐的介入,曲风变得婉转灵动,调子悠扬又凝重,甜蜜又苦涩。演奏大提琴的白曜在音乐的渲染下格外的让人心醉,心疼。
曲终,宾客们献上掌声。
当白曜坐到他面前时,殷瑝惊诧了一瞬。
这个版本的Easy to Love,其实演奏起来还需要小提琴,他一开始就知道,因为这是白珏写的最后一首曲子,还没有问世。按理说这样明显带着白珏影子的曲子,他应该会像往常一样伤心落寞,可是在他听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的却并不是白珏的脸。这是…为什么?
“发什么呆?”殷瑝倒了一杯白兰地给他。
“忽然很想哥哥。好想,再见他一面,哪怕是一面也好。”
殷瑝有些心虚地望向别处。
“殷先生,我没有亲人,一直以来都是跟狄云相依为命,您能不能,放了他?”
“看你表现。”
☆、槐花
然而努力表现了一整晚也不知道到底够了没有,这都快到晌午了,总裁大人都还不接电话,白曜再也等不下去了,忍不住自己上了顶层。
“Milonga酒店?”白曜一脸茫然地翻阅着手中的合同。
想到昨夜他和他都穿的白衬衣,他跨坐在殷瑝怀中,脸安心地搁在他肩上的那个画面就一阵脸红。说不清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明明白天才跟他吵过架,可是晚上的时候一旦被他碰触,心又软了下来,被他牵着鼻子走。此刻更是不敢与他对视,合同翻了一遍又一遍,至于上面是什么内容倒没仔细瞧。
“就是我们昨晚上共度良宵的这个五星级酒店,我已经买下了,名字都给你改好了。”
殷瑝微微一笑,白曜却是满脸窘迫,“这合同上怎么会有我的签名?”
“送给你的,当然得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