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韭黄炒在一处,是道下酒菜,一口菜下肚,能饮下二两酒,素菜则是清伴切细萝卜丝儿,撒点盐粒,浇点自家芝麻地里收成芝麻榨出的油,香味儿扑扑的往人鼻子里钻,院门及正房、东西厢房屋檐角,皆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晕出的朦胧红光叫每人面上皆是红扑扑的,总归是哪哪都是喜意,人人面上都是笑脸。
谭栀还没把桌上菜肴瞧完,顺子便把爆竹燃了,连成串的红爆竹就挂在栀子树上头,在黑夜里响出火红的颜色,噼里啪啦的震着人的耳朵,这一家响便就近的户户人家皆响起爆竹声儿来,噼里啪啦没个尽头似的,谭栀捂着耳朵瞧院中转瞬即逝的火红光芒,顺子则点燃爆竹跑进厅里,带着一阵微凉的风,贴着谭栀身边坐下,二人相识,面上皆是吃吃笑意。
年三十儿至年初三,不过几日,谭栀却像是将一年的rou菜是食了个遍,顺子便不用说了,顺子娘则是变着法儿给他做好吃的,几日功夫下来,人瞧着都圆胖了些,初四清晨回去的时候,顺子娘还包了半边油鸡给他,叫他拿回酒楼吃去。
这一日谭栀是与顺子一道回的,路上便把纸包油鸡丢至顺子怀里,有些哀求似的:“顺子,你把这油鸡给食了。”,顺子知晓他食多了油腻之物,便也好心肠地接过,捂在怀里道:“酒楼有糖渍山楂,掌柜的待会儿食些。”
谭栀食多rou菜,身体的确有些不太爽利,闷着脸儿点头,想着待会儿回到酒楼,便去库房取些酸梅干,加些陈皮煮些水喝下消食。
桂花酒楼与顺子家离得不远,脚程不到一刻钟,二人拿开嵌门的木板时,亦瞧见对街河海清宴的两名小二,亦在抬嵌门的木板,谭栀眸光转了转,没瞧见掌柜的祁殊,不免低哼一声,心道:“想来此刻那人还在家中塌上睡着呢罢。”
拿开嵌门木板,开门亮堂做买卖,新年初四,各楼各铺掌柜的皆是想取个好意头,都纷纷挂起红灯笼图个喜庆,这一日亦是不发火不置气的,桂花酒楼亦不例外,挂好红灯笼后,将堂内桌椅擦擦洗洗,谭栀便去后院库房取了酸梅干与陈皮,膳房支起火来烧水。
刚将酸梅汤煮好端出,便迎上俩小二入门时红着的两张小脸,瞧见谭栀便嘴甜的唤:“掌柜的,新年好。”
谭栀将酸梅汤放下,俩人眉心各点一下,笑着从怀中掏出俩份红纸包着的银钱,“喏,一人一份,俩机灵鬼儿。”,这是各酒楼店铺的规矩,新年给自家小二的吉利,亦是给自己讨吉利,讨个好意头。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自己好饿。。。
&&&&&&&&&&&&&&&&&&&&&&&&第47章 炖鱼饮汤
谭栀没想到祁殊新年初五会再次登门,他本觉得酒楼这才开张第二日,应有许多事物待着去忙活,于是顺子入后院传话时,谭栀还不大相信,慢条斯理食着厨子为他做的开胃白粥,粥里添了些切细酸梅干,还添了些白糖,酸酸甜甜的开胃得很,谭栀低头吹着粥勺热气,眼皮亦未抬:“你说谁来了?”
顺子咬着下唇,好一会儿才应:“对街酒楼祁掌柜的。”,顿顿接着道:“带着三缸桂花蜜······”
话音刚落,盛着粥的瓷勺便“啪”的落在粥里,勺柄与盛粥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顺子闭上眼睛等着自家掌柜的怒气,却半晌未有动静,再睁眼时,桌前的谭栀却入了小厢房,扯着一个布包袱,正往柜子里拿衣服,慌忙往包袱里塞,顺子赶忙过去帮他,却插不上手,只得愣愣般望着,“掌柜的,你这是······要出远门?”
谭栀忙着往包袱里塞衣物行李:“你先去吩咐阿毛,叫他给我叫辆马车去,你则去将祁殊给打发了。”,说着他转过头来,“记着,千万要在马车来之前,将祁殊这人给我打发走喽。”
顺子不明所以,只得望着他又问一遍:“掌柜的当真是要出远门去?”
谭栀急得恨不得手脚并用,转过身便戳了顺子眉心一道,面上有几分恨铁不成意思,“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臭石头不在我也闷得慌,正好出去走走,权当散散心去,往后他再来,你便说我出了远门,这不正好堵住他的嘴。”
顺子这才有几分明了,转身便要入大堂吩咐阿毛,却忽地被谭栀拉住,凑至他耳边道:“记着,先把人打发走喽,再让阿毛去叫马车,让车夫在咱酒楼后门候着,记着啊,悄悄的。”
顺子忙点头,急急往大堂去了,妖Jing不畏寒,谭栀要收拾的衣物亦没几件,包袱收拾好后,便去院中桂花树底将顺子制的小缸桂花蜜挖出,洗净缸上泥土,用另一个包袱兜着。
顺子做事细心麻利,没多久便回后院回了话,道是人已给打发走了,马车夫随后便到,言罢瞧见小厢房屋门旁的两缸桂花蜜,又道:“掌柜的可要捎上一缸桂花蜜?”
谭栀顺着他目光瞧,朝他扬了扬包袱兜着的小缸桂花蜜,“我带着你制的小缸桂花蜜便可,两缸大的带着太过麻烦。”,顺子见他笑意模样,又想起刚入大堂柜台取来的银钱,从怀中掏出便要交到谭栀手里,谭栀却不肯要,面上笑意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