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苏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要知道嫁人可是女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只听父母的自己却不喜欢,日后是不会有幸福的!”
对小姑娘恨铁不成钢的劝诫,苏怡安只觉得好笑,这会儿不是她刚才摆出烦恼忧郁脸的时候了。
不过,她还是多解释了一句,“父亲母亲爱我至深,一定会为我选择一个合心意的好夫婿。”
所以,听父母的准没错,从前颍川伯府那一家子,也是面上掩饰得太好,一场戏演了十几年,不怪母亲被人蒙骗。
崔媛恨恨看了她一眼,气鼓鼓的模样不知道在生气什么,苏怡安低声哄了两句,到底逗得小姑娘喜笑颜开。
***
崔媛到家时,白日里同好友们一起参加诗会出游的哥哥已经先行回来。
听说晚上要在自家那个临湖小筑安排一场酒宴,和朋友们一同谈论诗文,饮酒作画,因此这会儿正抓紧时间安排一切。
寻到刚刚忙完休息的兄长,崔媛有些颓丧的坐在他面前,鼓着一张脸时不时的瞥眼看他,却不说话。
崔洵对自家妹妹的性子再清楚不过,看到她这副模样,也懒得逗弄,“你不是去见怡安了,和她一起不高兴?怎么摆出这副模样?”
看着自家兄长悠哉模样,再想想母亲的叮嘱,崔媛心中恨恨,语气也不怎么好,“是有些不高兴,苏姐姐说,以后伯父伯母让她嫁谁她嫁谁,我看她心里没喜欢的人,也不会为了什么人违逆父母的心意,所以母亲也别想着让她进咱们家来了。”
虽然交情不错,但宣国公夫妻明显是不属意崔家人做夫婿的,平日里只当朋友处,无一丝一毫的深意,若非如此,沈氏不会焦急到让女儿去试探人家,实在是宣国公同陈氏无意间都拒绝过让两个孩子成亲的笑言。
就连苏怡安,平日里也真真只当崔洵是相熟的兄长,三年来相处谨守规矩分寸,毫无旖旎,着实让沈氏扼腕不已。
这么好的女孩子,却看不上她儿子,怎么不让一个为了儿子婚事Cao心的母亲遗憾扼腕。
崔洵端着的茶盏的手稳如泰山,他眉眼低垂,看着澄澈碧绿的茶水,音调冷肃,“教训过你多少次,言语不可轻狂,你偏偏记不住,我会和母亲说,让你有空多抄几遍规矩,省得日后闯祸。”
崔媛咬着嘴唇神情恼恨不已,“我这又是为了谁!哥哥真讨厌!我以后都不管你了!”
少女怒气汹汹的离开,书房中,崔洵放下手中茶盏,翻开摆在面前的书本,慢慢研读起来。
母亲和妹妹后知后觉的事,他很早就明了。
与其说是宣国公夫妻不愿同明远侯府结成姻亲,不如说是苏怡安对他毫无心思,毕竟,以那对夫妻对女儿的疼爱,但凡苏怡安有一丝动摇与口风露出,他们的态度就不会如此坚决。
想想那个当真尊他敬他如兄长的女孩子,崔洵扯了扯嘴角,明明比任何人都要信他待他好,却偏偏对他无丝毫情意,也是可笑。
如今他已经十五岁,母亲为了他的亲事一直愁眉不展,愿意同他们家成就好事的人家多得数不胜数,但崔洵却偏偏不愿答应。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们家在京里是什么样的地位与处境,也知道想要嫁给他的女孩子如过江之鲫,但他就是没有看中的人,不愿定亲。
或许,真如妹妹所说,她的苏姐姐,他的怡安妹妹,长得实在太美,迷了他的眼,让他为色所迷吧。
崔洵心中嗤笑,啪的一声合上了书本。
他倒要看看,她愿意遵从父母之命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一直和她有联系的七皇子,还是前年赏花宴上对她一见钟情的杨家公子,抑或者是大理寺卿家的幼子?
总归时间还长,他不急。
第19章
“苏姐姐,你说若是我哥哥成亲,我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嫂子?”
清凉的夜里,山林间的凉意渐渐压过白日的闷热,银白月光下,苏怡安靠坐在临窗的软榻之上,想起白日里崔媛问她的问题。
当时苏怡安没回答,小姑娘也没追着问,此刻安静的夜里,她手中一盏甜甜的果酒,想起了这个问题。
崔洵的妻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酒意上头的苏怡安神思虚浮,努力想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崔洵的妻子啊,应该是这样的,“温柔体贴,聪明大方,或许不够美,但性情却很温柔,要能做好他的贤内助,别让他那么劳累。”
“还要偶尔纵容他的任性与坏脾气。”
苏怡安低声喃喃,声音模糊,在她心里,崔洵的妻子就应当是这样好,这样才能让他过得好,没那么累,不必时时Cao心着另一个扶不上墙的笨蛋蠢货,过得轻松一些,舒心一些。
崔洵他,应当有世上最好的姑娘做妻子。
甜甜的果酒入喉,苏怡安觉得身体和心情都轻松许多,这三年来她做了不少事,也寻到了得用的人,一切都步入正轨,当年的谋不轨案避开便罢,若是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