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门。
眼下他是在城外的一个小庄子上,这庄子地处山间,山石多土地少,只能种些不大值钱的,在定海侯府的产业里头,算是极其不打眼又没多少出息的,每年的庄头也就是象征地往府里送点子山野土产,管着庄子的庄头老葛也是个瘸腿的老兵,为人孤僻,无儿无女,认识他的人都觉得是侯府想给他一份营生,并不图能挣什么。
但实则这庄子里修的一排石屋,那可是牢固严实,被关在这里的人,是插翅也逃不出去。
先前罗氏,和后来的刘全,都是被关在了这儿。
罗氏胆小,一吓就把刘全的老底全都抖了出来。
刘全么,却是块十足的滚刀rou!
即使动了刑,刘全也能死咬着不招,只咬定了是见财起意,至于说另有目的,背后有人,那都是没有的事儿……
他才走出石牢,就看到世子爷带着跃跃欲试的石北走了过来。
“三哥,听说抓到了刘全?他可招了,他究竟是哪家的jian细?刘氏是不是他的同党?”
第64章 大爷我上头有人
石南摇摇头,却是向郦静航拱手道, “世子爷, 这人倒是个练家子,若非是在饭中下了药, 还不一定能生擒住他,依我看, 只怕寻常的刑求对他无用。”
郦静航微微一笑,“只怕在长阳城内给罗氏赎身的刘全,就已经是被人偷梁换柱过的,既然下了这般大的工本, 这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石北撇嘴道,“安海城里的刘狗儿不是他亲儿子, 这五里坡的赵家宝可是他亲生的吧?这人倒是鬼Jing,找女人生孩子还来个一明一暗,他不怕死,难道就能舍得下儿子吗?”
朝廷律法里,还有株连呢, 何况无非拿来吓唬他招供而已?
石南望了石北一眼, 这一招他当然也想过, 只是要顾忌侯府的名声,他不能擅作主张而已。
郦静航摇摇头, 否决了这个想法。
“能花费如此工本的, 无非那几位皇子……或是那位,只要侯府行事稍有不慎, 定会被他们拿来大作文章,到时反而得不偿失。”
上辈子,新皇接过老皇的担子,并没顾及到他这个忠心耿耿替他卖命的武将,反而搜罗各种郦侯府的种种逾越罪名,尽力打压之能事。
那些罪名里头,七分假三分真,且大多都是一些假冒郦侯旧部之人所为,然而上位者心中已有定论,一见罪名便急吼吼地各种打压申斥,哪管是真是假,有无夸张?
更何况,再世重来,郦静航自觉虽无甚长才,但好歹也是大致了解时事的走势,这刘全背后之人,无非也就是那几位,而且若算算年限,多半还是……那一位!
这种显得有些大逆不道的推测,若是上辈子,郦静航是绝对想不到的。
郦静航幼年失母,圣谕他进宫同诸皇子一道在御书房学习,按照套路,这绝对是皇恩浩荡,他该感激一辈的,可经历了那些尔虞我诈之后,郦静航对这位老皇上,也产生了些许怀疑。
这位皇帝,连他自己的亲儿子,该赐死的时候就赐死,对于外臣,即使是只剩下个小儿的侯府,布几枚钉子搅和败坏一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吧?
三人说着话,又进了石牢。
刘全的待遇跟罗氏炯然不同,身为练家子的壮汉,两脚两臂都上了镣铐,一头牢牢锁在身后的石墙上。
刘全赤着的上身,虽然没多少伤痕,可看着刘全微垂的头和委顿靠着墙的姿势,就知道石南方才可没留手。
石家四兄弟的义父石通是个老江湖,不光身手不凡,旁门左道,三教九流,亦是无所不Jing,收了四个义子后就满腔热忱地想要倾囊传授,可惜老大老二更重武道,老四倒是有热情,可惜做事毛糙,总有半吊子之嫌,将他各样本事都学了去的,唯有老三石南,什么分筋错骨,万蚁噬心……这种刑求不见血的招术,都使得炉火纯青。
刘全听得动静,抬起头来,虽没见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走在中间的郦世子。
他原本被石南料理得死去活来,目光无神,嘴唇干裂,此时却仿佛饮了鸡血一般,扯开嗓子嚎了起来。
“世子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贪,贪了……世子爷看在我堂姐夫的份上,就放了小的吧……那些银子,小的都还没花啊!”
他嚎得虽欢,却瞧着郦世子那张俊得过火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也不开口,目光随意地落在他身上,仿佛早就洞穿了他那点小心思似的……
不,不可能,他可是听说了,这位主儿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直来直去不打弯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想到……
然而再好的演戏本事,也是需要力气的,他先前就饿了大半天,好容易等到他那个外室来给他送吃的,还特娘的是加过料的,这会儿又过去了一天一夜,那个姓石的看着年纪轻轻,却是个修罗恶鬼,手段当真狠毒,他是咬紧了牙根这才挺了过来,可这会儿肚子里有如火烧,实在是快连喊的力气都没了。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