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喘息之际,天降金钱雨,金钱遇潭水而化万字符,五色蛟之封更固,不论你使过什么手段,休想再掀风浪!”
我想起了那群冲不破三丈禁锢的水影,必是封印者料事于先,恐有人借五色蛟引鬼主苏醒。
“多……”
谢字还未出口,玉留声又说:“其实今日,你若肯认错,未必不是另一番光景!”
我抓着屏风,大汗淋漓,再说不出半个字。
&&&&&&&&&&&&&&&&&&&&&&&&第9章 深渊的赏赐
&&&&临妆来的时候,我已经倒在屏风下,鼻息间尽是血腥。
我握紧拳头,尽量控制自己的手不去抓胸口及左肩,而地上,已有一滩血水,浸得我满身通红。
临妆慌忙地塞了几片参在我嘴里,又替我解了衣裳,在伤口上撒药粉,虽然不能缓解我的疼痛,好歹能止血。
我低头看着从左胸到左肩那一片撕裂般的伤口,还是没有忍住去抓了一把;自己的手指嵌进自己的皮rou,疼的我不住地颤抖抽筋。
我越颤抖,伤口越痛;伤口越痛,我越颤抖。
临妆焦急地用双手阻止我的右手,而我,溅了她一身的血。
“原本我要来给你送药,可雨楼公子在,我又不敢轻易上来,我原以为,他认定你绝情,说不了几句话的,谁知子时才走!”临妆哭道,“早知如此,我便上来了!”
我没有力气与临妆说话,身上的伤口蔓延极快,方才还只有几条,现在已入蜘蛛网一般布满我的左胸及左肩。
我曾经让薄情给我做药力极大的止痛药和迷药,可不管我吃了多少,用了多少,丝毫没有作用。唯一能够借外力所控制的,便是在伤口上撒上止血的药粉,以避免自己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我永远清醒着,就连眼睛也不曾模糊。
我清醒地感受皮rou撕裂的痛楚,清楚地看着自己原本完好的身体如何变成森然白骨上的腐rou,清晰地闻到血腥和腐败的气味从自己身上传来。
我没有任何办法。
只要我还想活,就不得不承受。
我在屏风下睁着眼过了一夜,辰时一到,皮rou的撕裂和腐烂就会停止,我虽依然要承受伤口之痛,比之夜里,实在要好上太多。
临妆如常地守了我一夜,见时辰到了,便去准备热水和衣裳。
这一夜,我的皮rou还仅仅在撕裂阶段,即便如此,我一动,便有血流出来。
临妆替我除尽衣衫,拧了帕子为我擦身。又在我伤处缠了纱布,才帮我穿好衣裳。
“去休息吧!”我不剩多少力气,气息有些弱,只发了两个字的音,临妆侍奉我日久,自然听得懂,缓缓地点头,又叫了其他人来伺候我吃饭。
这件事我连君兰都不曾告诉,浣魂苑的其他人皆不知。
他们只知道,每逢十五至廿一,非有要紧事,我决不出门。
十七,我的皮rou开始腐烂,到十九时,已可见白骨。
廿一后,我的皮rou开始恢复,恢复速度极快,只肖十日,便可完全复原。只是新rou长势迅速,便显得十分恐怖,没有一点像正常人的肌肤。乍一看,整个人仿佛是两块拼接的。
廿九日,薛无涯来了。
十几日不见,薛无涯变得安静许多,见到我,也不说话,一会儿看看我,一回儿看看别的。
“怎么不说话?”我问,“若只是来看看,那你可以回去了。”
薛无涯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嘴,才说:“我听说前几日你闭门不出,兴许是病了。我问兰哥儿,兰哥儿说你隔月便会如此……”
我点了点头:“是,我隔月便会闭门几日,倒不是病了。”
“那你在做什么?”薛无涯追问。
我笑了笑,说:“你觉得,我凭什么比你强?就因为比你多活几年吗?”
薛无涯恍然大悟,说:“我懂了。”
“我一定比你用功!”薛无涯说罢,便走了。
少年气性,倔强而傲慢,不愿落于人后。
薛无涯是个聪明的孩子,许多事一点就通。当然,这样说能让他努力用功,骗一骗又何妨?
我闭门的这些日子,楼断亲自去了五色蛟潭,兴许是担心真的五色蛟冲出来,还召集了长老们一起再封印一遍。只是潭中已有封印,想来封印之人不喜他人插手,长老们的封印总是失败,楼断只好作罢。
随后,山林司上报楼断,新找到一处适合开采的矿山,楼断知晓如今的矿山压着鬼主气脉,恐此次五色蛟潭水影是鬼主的警示,立刻采取了山林司的上报,一日的功夫,便将工具和奴隶迁至新矿山之下。旧矿洞还设了守卫,并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第二日,冥宵大殿的乌鸦便飞回来几只,但到今日,也还是那几只;其余的,恐怕早填了五色蛟潭。
前天,楼断带着楼鸩、四君及长老们去了大彤泽,听说风荷公子捡了一只赤色的露汤子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