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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都没说话,携手走在黑暗里,快步很快回了房。
扣门声响起。
“进。”
房间里的灯亮着。
江离鹤与覃宣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尚来不及打理,随意地披在肩上,覃宣沾了满身的冷气,睫毛上也跟着挂上了水珠。
李沉黛坐在床上,池轻依偎在她的怀里。
她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润,竟然看起来Jing神还不错。
“给我吧,我有点累,沉黛,我想给你弹一首歌,本来是学会了,想等到你下个月生日为你弹的……咳,今天提前给你弹一弹。”
覃宣胸口一阵剧痛,身子一晃,身侧一个臂弯揽住了她,江离鹤抱着她,两人慢慢坐在靠窗的小沙发上,坐在床上两人的对面。
沙发的布料是跟床单一样的浅蓝色,并不是沙发的本来颜色,而是李沉黛后来找人定制,而后空运过来的。
自从她们再次住进来,李沉黛以往的一点点轻微的洁癖几乎放大到了极致,无论是床单被罩还是地板,只要有一点点变脏,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换掉。
“还有你们,谢谢你们,覃宣,江老师。”
池轻冲她们微微一欠身。
李沉黛的眼神从未从她身上移开。
池轻稍稍坐直了身体,摘下吉他套,骨节过于分明几近透明的手指开始拨动琴弦。
前奏有些轻快。
过了几秒,池轻轻轻哼唱起来:
“WellIfelldown,down,down”
“Intothisdarkandlonelyhole”
一首很简单的英文歌,旋律简单,唱的难度并不大,配上池轻纯净的嗓音,很好听。
李沉黛面带微笑看着她。
池轻亦是看着她。
对视。
慢慢的,池轻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回忆像快进的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连绵播放。
在她的沉黛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李沉黛拉着她躲开客人,悄悄躲在屋子里,当时李沉黛刚刚成年,喜欢穿裙子,喜欢跟在她后面叫她池姐姐。
十九岁,李沉黛常常借故跟着她,而她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小四岁的妹妹,她们常常会去一些人不多的景点,拿着单反拍照,照片里,李沉黛总是笑着,目光也不是认真地看镜头,而是越过镜头,看着拍照的她。
二十岁,她开始筹备电影,于是辞掉了工作,四处奔波,不敢告诉李沉黛她没有钱的事,她喜欢李沉黛,所以更不想利用她,不能用她钱,她开始躲着李沉黛。
二十一岁,电影的筹备工作都遥遥无期,她是新人,没有代表作品,没有投资商认可她,电影连开机的钱都没有,她只好卖掉了老家的房子,辞掉了工作,躲着李沉黛。
二十二岁,电影的事终于有了转机,剧本也趋于完善,她终于敢接受李沉黛的家世和身份了,她是温柔的人,李沉黛也心地善良,从偷偷亲了她,到两人确定心意,她们从来没有吵过一次架。
命运却跟她开了个玩笑。
让她连回旋商讨的余地都没有。
今年,是她的沉黛的二十三岁,她却要离开她了。
“IfonlyIhadalittlebitmoretime”
“IfonlyIhadalittlebiemoretimewithyou”
如果能再有一点点时间就好了。
“AndmaybesomedayI’llseeyouagain”
“We’llfloatupinthecloudsandwe’llneverseetheend”
如果跟她有漫长的、看不见尽头的时间就好了。
并不是想拍完电影,是想过完你的生日啊。
这一首歌唱完了。
李沉黛笑着从她手里接过吉他:“唱的真好,看我们池轻,就是这么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会摄影会拍电影,会唱歌,了不得。”
吉他被她随意放到一边,她重新揽上池轻的身体,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李沉黛把她抱得更紧了点。
“好听。”
江离鹤看着床上的两人,跟覃宣一起站起来。
“那我们先回去了,明天见。”
江离鹤的演技炉火纯青,可这一刻的沉重,却让她觉得自己说话都异常困难。
“好,池导……明天见。”
两个人都是再如常不过的语气。
覃宣走了两步,恍惚地被江离鹤揽着,她们走了两步,江离鹤轻轻带上了卧室门。
转过身,她这位拿过无数座奖杯的影后就再也装不下去了。
“沉黛,房里怎么这么闷啊,你把窗开一下。”
“好好。”
听了她的话,李沉黛把玻璃窗户打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