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如冷电,眨眼便至。
心魔狡黠,马上变作佩玉的模样,白衣上晕开大片血迹,一双凤眸泫然欲泣,“师尊,你要杀了我吗?”
怀柏闭上了眼睛,“可你不是佩玉。”
云中穿透岩石,狠狠扎在其上。
怀柏再一睁眼,脚下升起茫茫血雾,她攥紧手中宝剑,云中寒光凛冽,足以斩杀一切邪祟。
可是等血雾散尽,却并非什么魑魅魍魉,狰狞恶鬼,反而是一副旖旎至极的画面。
流光幻影徐徐铺开,把幽暗的洞窟,变作红烛高烧的喜房。
雕花窗开着,几朵桃花随风悠悠飘了进来。
红色嫁衣胡乱叠在地上,无双与云中抵在床头,微微震动。
床上的流苏,也在颤动。
怀柏怔怔地看着。
软塌之上交叠两道人影,红纱罗幕重重,一只汗shi的手自纱间伸出,攥紧绣着鸳鸯的锦被。
玉指纤纤,缠绕着一缕青丝。
“师尊……师尊……”少女眼里水雾蒙蒙,声音酥酥软软,“别这样……我受不住。”
她轻轻喘着气,面色绯红,被欺负得狠了,发出小猫一样呜咽之声。手再次攥紧,红被皱得像纸一般。
“师尊……缓一缓,好不好?”
她双目含泪,蔫蔫软软,抬起手仿佛想反抗,又无力地垂了下来,哀求道:“师尊,缓一缓,好不好?”
怀柏面色通红,心里又酸又甜,又麻又痒,像是有只猫儿,一下一下乱挠着爪子。
云中握在手中,剑尖颤颤,白光乱晃,像一片月光在屋里游动。
少女呜咽一声,身子发颤,手猛地一紧,又缓缓松开,乌发自她指尖滑落,垂在地上。
红纱帐里传来绵软的哭声,她委委屈屈地啜泣着,泪珠子挂在睫毛上,白玉的身子染上一层粉霞,双手环住另一人的颈,边哭边唤道:“最喜欢师尊了。”
窗外,满树桃花盛开,粲然如天边云霞。
怀柏身子巨震,云中划破桃花,幻境碎成两半,幻境中的两人化作飞灰消散。
洞府重新变得黑暗,寂静无比,只有滴水之声,和略重的呼吸声。
怀柏倚着石壁,微微颤抖,脸上又烫又红,眼里水雾蒙蒙。云中飞回鞘中,心魔也一时不见踪影,只有她,对着一汪寒潭,心却好像在沸腾焰海。
明明只是幻影,是心魔的手段,她却也不由自已,心动无比。
想像幻境中一般,把那少女逼得眼泪连连,轻声喘息,想亲吻这一抔霜雪,把她亲得哼哼唧唧,绵绵软软,把她暖成一摊春水,芙蓉落泪,想逼她哭泣,逼她求饶。
怀柏心想,原来自己藏着这样的心思。
原来她……这样的卑劣。
秘境入口处,丁风华眉头紧皱,御剑立在云中。
丝丝缕缕黑气自入口渗出,散在空气之中。黑气极浅淡,若非灵觉敏锐的大能,无法察觉。
宁宵身披黑色斗篷,站在他身边,凝视着黑气。
秘境之内的异变或许比他们想象中要严重,丁风华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
宁宵轻轻摇了摇头。
丁风华拂袖,“可恨!佩玉还在里面,小柏要是知道了……”
宁宵道:“小柏已经闭关。”
过了半晌,他开口:“通知其他三门。”声音稍顿,他又道:“还有西土佛乡。”
丁风华:“那群老秃驴?我们要向他们低头?”
狂风吹打,黑色斗篷高高扬起,宁宵压低帽檐,“不必顾念佛道之争……苍生为重。”
带信的仙鹤划过天空,飞往四方,宁宵目送仙鹤远去,最后望着显城方向,敛眉不语。
仙门风起云涌,秘境中却十分和谐。
草原上的夜晚干净无比,幽蓝的天空缀满星辰,月光澄澈。
沐川每只手提两只野兔,兴致勃勃地跑来,“看!今晚有口福了!”
余尺素依旧天真柔弱,“兔兔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相处几天,三人对她已经熟悉不已,见怪不怪。沐川升起火,“兔兔这么好吃,为什么不吃?”
赵横云熟练地处理兔子,也学着她的语气,说:“尺素说的对!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对了,你们要辣吗?”
……
血腥气随风飘来,余尺素吸吸鼻子,委屈地撇嘴,眼前突然一黑,然后又是柔软温热的触感。
谢春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血rou模糊的景象。
余尺素眨眼,“春秋,你是怎么认识怀柏仙长的?”
谢春秋淡漠的脸上,忽然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我在人间,她找上了我,想问一些事情。”
“你在人间?”
谢春秋:“是。”
沐川用细剑把兔子贯穿,放在火上,笑道:“那时候,春秋在人间还挺出名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