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般话来。
“疯了,你们都疯了。”代如颜推开母亲,一手握住妹妹的手质疑道:“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让母亲杀了她们?”
“她们该死。”
“那猫呢?”
妹妹眨着眼毫无恐惧的忙着代如颜应着:“姐姐,猫儿是你帮我杀的,难道忘了吗?”
代如颜微皱着眉头道:“什么?”
“你看你手上好多的血啊!”妹妹像是往常与代如颜开玩笑般地说着。
顺着话语看了看手心,代如颜并未看到鲜血,更是恼火的将珠钗抵在妹妹脖颈上道:“你疯了!”
“姐姐……”妹妹痛苦的无法反抗,低声唤着:“姐姐你要杀了我吗?”
“对,杀了你!”
否则祖母也一定会杀了你的!
代如颜眼眸里通红一片,好似一切都看不见听不见了一般。
直至陷入迷茫当中,代如颜疲惫的靠着墙,shi润的鲜血浸shi掌心,好似整个小隔间只剩下那窗口的一点光亮。
外头忽地很是嘈杂时,仆人们纷纷停在外头不敢离开,代如颜看了看这满屋的鲜血,手里搂着的是已经没有气息的妹妹。
母亲像是陷入沉思中一般,手指扯着头发,痛苦地囔囔道:“血,好多的血!”
那被推开的门,露出外面刺眼的光,代如颜微眯着眼,看向外头的祖母以及父亲,好似就像是在看水中月雾中花一般。
代如颜累的倒下,看见母亲那惊恐的眼眸中倒映着满身是血的自己,还很是平静,直至看见自己怀中抱着的是那只黑猫时,才一下慌张起来。
妹妹呢?
横冲进来的家仆和腿脚利索的老婆子控制住不知所措的代如颜,眼前忽地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这是梦吗?
不,这不是梦。
被禁锢在书房里的代如颜,不允许离开书房,也不被准许去花园晒太阳。
每日里代如颜就这般懒散的躺在床榻,一日复一日的想,到底死的是妹妹,还是黑猫?
时间越长,代如颜的记忆就越模糊,甚至连带着最初妹妹的模样也开始一点点的忘却,只是依稀的记得自己有一个妹妹。
从艳阳高照里关到冬日大雪,雪嘀嗒嘀嗒地落在窗旁,代如颜埋头读着这诺大书房里的书籍。
好似这样便能明白母亲和妹妹为什么会疯了。
可书上却记载着疯癫之症乃邪灵如体,需用火刑烧死,方能现家宅之安灵。
代如颜惶恐的捧著书,方才意识到,再不好好应对,也许祖母会连同自己一块处理掉。
所以当代氏祖母派来的人查探情况,代如颜侧头看了看那小心探索进来的人,身着道袍更像是驱魔一般。
惶恐不安的代如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常人无异,警惕着靠近的人。
一次次的应对祖母派来的人,甚至对于祖母派人送进来的药悉数服下,直至再次出被禁足的书房时。
外头又已经是艳阳高照的夏日,代如颜微眯着眼,眼眸里满是笑意,伸手轻挡住这灼人的日光低声道:“真的再也不想被关着了。”
那两旁的婢女很是害怕的低着头不敢言语,好似代如颜成了代氏老宅里不可提之人。
代如颜从书房走至小阁楼,那里头看守的婢女比往日里都要多。
踏入小阁楼,里头早已收拾的干干净净,代如颜指腹轻触着这烛台,手握着烛台向缩在里头的母亲走去。
“你别过来!”母亲惶恐的喊道。
“母亲你病了?”代如颜笑了笑走近着,坐在一旁,伸手推开那紧闭的窗户,照亮这昏暗的小阁楼。
突然落进来的光亮,照的代如颜半张侧脸尤为亮,两人静坐着,好似又回到那噩梦的那夜。
代如颜轻眨着眼,看向母亲手中缠绕的纱布的手臂道:“母亲还是在伤害自己吗?”
“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报复,所以才把气都撒在那黑猫和两个婢女身上吗?”
“你疯了!”母亲眼里通红的望着代如颜道:“我是你母亲,为何要向祖母告发我?”
“我活着,才能让母亲活着,母亲难道不明白吗?”
“那你妹妹呢?”
“妹妹她生病了,我想让她休息会。”代如颜轻眨眼眸,喝着茶水应道。
母亲抓狂的将一旁茶盏散落在一地,面目狰狞,却又怯懦的停下喃喃道:“你妹妹想要猫儿永远陪着她,我就杀了它,这有什么错了?”
代如颜放下茶盏,侧头看向这小窗外头笑了笑应道:“母亲你知道我把那只黑猫葬在哪里了吗?”
“什么?”
“我听说将喜爱之物藏在身旁最是安全,所以将黑猫一并埋在花园里,母亲你看就在那里。”
顺着这小阁楼里的窗口正巧看见那棵开的正盛的梨花,母亲恍惚地看着,忽地笑着说:“嗯,梨花真好看。”
代如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