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沐浴过后宫玉折腾着龙袍,从前怕代如颜生气所以宫玉从不曾唤宫人们进来伺候,这几乎成了两人的默契,能尽量两人多单独待会的空间,尽量不让外人掺和。
可一想着代如颜可能就是不愿意过来,宫玉捧着这龙袍叹道:“这龙袍一人穿着实麻烦的很。”
说着,不见那窗旁人有反应,宫玉便佯装要去外间,身后便传来代如颜的声音唤着:“你过来。”
宫玉得意的笑着,转而瞬间又变成苦瓜脸乖巧的站在代如颜面前。
只见代如颜缓缓起身,伸手接过宫玉的衣袍,全然无视宫玉那热情的目光,轻声地说:“转过去。”
哎?
要转过去干吗?
事实证明转过去只是为了让宫玉不这般盯着代如颜而已。
不过有了一回,第二回那也就是顺藤摸瓜的事了。
这方宫玉还暗自庆幸,前方战事却比设想中要棘手许多。
果不其然宫良拿出先皇遗诏,顿时连都城朝堂上也开始有些摇摆不定起来。
都城内关于当时先皇立诏时的流言四起,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的朝堂,顿时像是一颗石头扔进池水中,表面上只有轻微的安稳,实则内里已经开始动荡不安。
至七月中旬,眼看离中秋佳节不过半月时,朝堂时不时便有人提议停战和谈。
更有甚者竟然提议将宫良所占有的州县封分于他,这样也免于宫国百姓惨遭战火的牵连。
宫玉直接拿奏折砸人,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虽然见惯不少朝堂官员都是墙头草,可这般没出息的官员,宫玉真真都被气坏了,倘若不是世袭制度还在,宫玉真想废了这群官员。
早朝结束时,宫玉气的连吃了三个rou包和两碗粥。
一旁的代如颜出声制止道:“不可再吃了。”
“为什么?”
“你再吃下去,今日午膳便不用了。”代如颜很是严肃的说。
宫玉只得打消欲再乘碗粥的想法,将手中的粥碗放下眉头紧皱的问:“阿颜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代如颜倒着茶水应道:“顾卿尚且还未有回信,朝中就是议论出天大的事,只要战火未停,你坐视不理便是了。”
“坐视不理?”宫玉摇头应道:“那群大臣简直就是恨不得把朝堂搅的乱七八糟才甘心。”
“我非得好好治治他们才是。”说完,宫玉起身欲去外殿批阅奏折,代如颜伸手拉住宫玉手腕道:“你切莫冲动才是。”
“此时宫良就是在等着朝堂上你自乱阵脚,倘若这时大动干戈,岂不是给人以口舌之嫌,实在是不妥。”
宫玉惊奇的看着面前的代如颜,这算是这几个月代如颜主动拉自己的小手了吧!
而且头一回说那么多话哎,宫玉默默心疼自己一把,然而又开心的笑着应道:“嗯,我懂得。”
事实上宫玉只想给那些墙头草找一些事情来做而已,又没有说要砍了他们脑袋。
代如颜打量着宫玉,方才察觉宫玉明亮的眼眸满满的笑意里簌的松开了手,自顾自的喝着茶,装的一本正经。
宫玉也不生气,伸手紧握住代如颜的手,满是乖巧地说:“阿颜不生气了啊。”
那旁代如颜全然装作听不见,倘若不是那红了的耳垂,宫玉还真以为代如颜无情无义的很。
为了给那些没事找事做的墙头草一些任务,宫玉设立一种新的下棋方式,以官员亲自上场入棋子,整个场地便为棋盘。
场地宽敞辽阔的很,宫玉坐在上头看着那穿着步兵衣着的官员气喘吁吁的跑向敌方阵营,这可是需要跑半柱香的时辰才是啊。
几场棋局下来,朝堂那些墙头草顿时安分了起来,不再胡乱出主意。
前线日渐安稳起来,宫玉看着接连报捷的战报那紧皱的眉头方才舒展开来。
秋分之时日渐转凉,宫良转攻为守不断逃离占领的州县。
夜深时宫玉放下战报,窗外蝉鸣声小了许多,殿内便越发安静了些。
宫玉沐浴出来时,代如颜半躺在床榻手中捧著书,也不做声。
握着剪子剪灭几盏宫灯,宫玉方才入榻上,窝在被褥中侧头看着代如颜问:“夜深了,阿颜你怎么还不睡?”
代如颜翻著书应道:“不困。”
“哦。”宫玉拖着长长的音应着。
好一会宫玉迷迷糊糊真要睡着的时候,身旁的人才终于有了动静。
宫玉瞬间来了Jing神,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可是好机会呀!
那停留在眉头的指腹轻柔的很,甚至让宫玉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梦,还是真的是代如颜的手。
顺着眉头轻贴着掌心,那指腹落在唇上,宫玉来不及反应,便随着指腹的离开轻吻悄然的落下,那代如颜身上独有的清香,轻萦绕在鼻翼间。
代如颜这般独特的亲近方式,每每总是让宫玉的心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