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至此的时候。”范老头哈哈大笑,虽是身无分文,依然一身桀骜。
苏哲性子本就磊落,一老一少谈话间甚觉对了脾胃,几成忘年之交。
“小二!再添一壶百花酿!”苏哲喝得高兴,抬手将三人的杯子满上,望向薛挽香时,眼里都是笑。
“说来,那日在鄢州城,你用了三日药,后来催醒你的,你心中向往之物,究竟是什么呀?”范明光夹起一块炙羊rou,入口即化,不错不错。
咦,为什么对面两个丫头都不说话?
“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范明光纳闷。
薛挽香脸红愈盛,举起一杯茶,用广袖遮住脸,作势饮茶。
苏哲咳了一声,讪笑道:“喝……喝酒喝多了。这牛rou做得很好,老先生再用一点?”
范明光不疑有他,夹了一筷子牛rou,再问道:“你还没说呢,到底是何物?”
……!!!
这么多rou都关不住您的嘴是吧???
“嘶……”苏哲还想着怎么打岔过去,忽觉脚面一疼,心知薛挽香羞极了,暗地里踩她一脚呢。苏哲嘿嘿笑了笑,勉强答道:“梦里的事,哪还记得住呢,都忘记了。嘶!!!”桌子底下薛挽香一脚踩实了,苏哲疼得咧牙咧齿的。
用过晚膳各自回房,苏哲与薛挽香商量了几句,拿出一百两银票,送到范明光的屋子里。
范明光接过银票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神颇带了赞许:“小丫头心地好。老头子会记得的。”
苏哲笑道:“若没有老爷子妙手回春,晚辈早就到阎王簿上报道啦。晚辈在君山时曾听师父提过您阎王忌的名号,没想到在绝境中能得老爷子援手,阿哲谢过老爷子救命之恩。”她说着,恭恭敬敬,一揖到地。
再回到客舍,恰遇上厨下的婆子抬着热水送来,薛挽香曲手支腮,坐在梨木桌旁看着苏哲指挥人将浴桶摆到耳房里。
“要沐浴么?”苏哲走过来,柔声问。
薛挽香抬起头,脸上薄红一片,声线黏乎而娇憨:“要。”
她极少饮酒,更别说饮得这般深醉。苏哲看得又好笑又心疼,搀着她的胳膊道:“来,我扶你过去。”
薛挽香想是醉得狠了,挣开她的手,把脸蛋贴到她长腿上:“我不。”
苏哲道:“那我抱你过去?”
薛挽香美目微阖,贴着她蹭了蹭,没说话。
苏哲弯下腰来,双手抄住她腰背和曲膝,毫不费力的将她横抱起来。薛挽香将脸蛋埋在她一样带着酒香的怀抱里,吃吃的笑。
送她到耳房,苏哲放她下来,在她耳边问:“我为夫人宽衣,可好?”
薛挽香媚眼横波,晲她一眼,纤手在她身前轻轻一推,将她打出屏风外。
客栈的上房修得宽敞又Jing致,弧形的月门正对着一张梨木圆桌,旁边的几案上摆着红铜熏炉,蜿蜒出袅袅青烟。青烟香气缥缈,笼罩着寝卧,迷离着呼之欲出的情绪。
离着几案不远处,是一道素色垂纱,将床榻隔出相对独立的空间。苏哲沐浴出来不见了薛挽香,视线在屋子中转一圈,才望见一抹窈窕身影,隐约的坐在垂纱之后。
冬夜极寒,这屋子却燃了地龙,暖得不像话。苏哲走到垂纱外,抬手撩起素色的垂帘,薛挽香就坐在床沿边,慢慢的扬起一张美到惊心动魄的脸。
那一瞬间的心情,就像一场属于她们俩的婚宴,她在洞房花烛夜,带着忐忑欢喜的心情,掀开了属于她们的红色喜帕。
苏哲静静的看着薛挽香,微红的脸蛋也不知是因为饮了酒,还是因为女儿家的羞涩。无论何故,总是因为她。苏哲这般想着,心里好生欢喜。
垂纱外的灯烛透进橘黄的光,苏哲站在薛挽香身前,挑起她的下巴,看她垂着眼眸,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她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吻在她花瓣儿般的香唇上。
薛挽香眼睫颤得更厉害了,她闭上眼睛,捉着苏哲的衣袖,不由自主的往后躲藏。苏哲的心砰砰直跳,她想贴近她,更贴近她,于是她扶着她的背脊,与她一同倒在了床榻上。
“阿哲……”薛挽香迷蒙唤道。
苏哲含糊的应了,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酒香伴着熏香缭缭绕绕,激得人心头一荡。薛挽香被她吻得心神荡漾,一双眼睛泛着迷蒙的水光,苏哲的吻从她耳边滑下去,在耳垂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坏蛋……”薛挽香浅浅的哼了一声,并未发觉,这一声低yin,有如清音激浪。
“坏蛋很喜欢你呢。”苏哲低低的笑,收紧手臂拥抱着她,灵巧的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的脸蛋,吻到她白玉般的颈项,轻咬了一口。
“阿哲……阿哲……”她回吻她,一遍一遍,唤她名字。
屋舍里弥漫的酒香花香越发浓郁,薛挽香抱着她的脑袋,感觉晕乎乎的,仿佛哪里哪里,都是她的气息。
夜风枕浪,缭绕指尖,烛光摇曳中看得到薛挽香微微蹙起的双眉,零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