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时光也好打发。到了客栈门前,许夫人还有些依依不舍,探出头来道:“妹妹,异日若是再路过我们这儿,可记得带孩子来我家玩儿,城北许家大院,妹妹一问便知的。”
薛挽香无奈,又感慨她纯良善意,只得笑着点头,谢她一路照拂。
许家马车粼粼走远,薛挽香回过头来,看见苏哲一脸高深的往她肚腹上瞄。
苏哲道:“就这一会儿,你不会又给咱们招了个亲家吧?”
薛挽香脸一红,瞪她!
苏哲:啧啧。
薛挽香气得跺脚,刚要恼她两句,客栈里走出个人,看到她俩,那人欢喜道:“苏公子!苏夫人!你们可回来了!”
这不是车夫还能是谁呢?
原来车夫已等了她们好几日,要不是看在大件的行李都还在马车上,他都要以为她俩想耍赖些车马费,直接跑路了!
三人走进店里,苏哲叫了几个Jing致的菜肴,请车夫一道用饭,席间将山上情形略说两句,车夫也不多问,拿人钱财,做好本分的事。
当晚休整一晚,次日一早,车夫套了马车,在客栈门口等着小俩口出来,一路往梓阳城进发。
小城离梓阳城约莫百余里,路上并无别话,车子走走停停,第四日午后,便遥遥看到了一座广大城楼,城门上有两个朱红色大字,书着:梓阳。
离北境越近,天时越发冷了,城外风声呼啸,车里还好些,车外简直冻得人欲哭无泪。
进了城,找着了客栈,苏哲付清了车马费,又另外给了一吊铜钱,让车夫买酒喝。车夫接过银子收到贴身的荷包里,帮苏哲将行李抬进去,便拱手告辞。
梓阳离临淮已经很近,过了一条大江,再走七八日便是。路上再无这般大规模的城市,苏哲兜里有钱,想着天冷成这样,明日定是要出门,再添置些御寒的衣物的,索性挑了家好些的客栈,住得舒服些。
薛挽香让她不要浪费银钱,苏哲道银子是赚出来的又不是省出来的。一壁说着,一壁要了间上房。
她是心疼她受了伤才刚好,一路上但凡能挑好的都挑了最好,她又岂会不知呢。
薛挽香无法,苏哲取了钥匙,回眸一笑,牵着她的手,跟着小二哥上楼去了。
小俩口梳洗一番后仍旧下来,正是饭点,大堂里一片喧哗热闹。苏哲看着水牌,说想要个锅子,涮牛rou吃。话音未落,客栈门口传来店小二的吆喝:“起开起开,这里不容留叫花子,莫挡了贵客的路!”
薛挽香遁声望去,看着门外一人好生眼熟,定睛细看,不由得惊喜道:“呀!怎么是您!”
第57章酒香
大堂里人声嘈杂,苏哲并没听清薛挽香的说话。她正看着水牌,专心想着锅子里除了牛rou羊rou还要放点啥。直到薛挽香乍然起身往客栈门口走,她才眨眨眼,跟着她走出去。
几步路的距离,苏哲并没问薛挽香出了什么事,她已看到台阶上站着个老人,须发半白,衣衫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店小二不耐烦的塞了个冷馒头,挥手打发他走。苏哲将店小二拦住,对那老头拱了拱手:“这位老丈,晚生有礼了。不知老丈可愿一同进来饮杯水酒。”
老头站在台阶下,还未来得及答话,薛挽香已走了上来:“范老爷子,您怎的在这。快来喝杯热汤,暖暖肠胃。”她的语气里是真诚的焦急,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扶着老人家的手臂,请他到店里。
店小二见着小俩口似是认识这老人,也没作梗,由着她们扶进去了。
苏哲听到薛挽香喊他范老爷子,便猜到了这是在鄢州城送药帮扶过她们的范光明范老前辈。她忙斟了一盏热茶,双手捧上,恭敬道:“晚生苏哲,谢过范老先生援手救命之恩。”
范光明在薛挽香开口前就认出了苏哲,他点点头接过茶盏,两口灌下去,才算勉强驱了些寒意。
薛挽香待要问他何以落魄至此,苏哲却道不着忙,让范老前辈先缓一缓,一会儿锅子上来了,才好说话。
她说着到掌柜那儿又开了个上房,让店小二引着范明光到楼上稍事梳洗,见他身上衣衫单薄,自回房拿了一件大氅,等范明光下楼,双手将氅衣送上。
锅子配着一桌菜肴,滚滚烫烫的冒出诱人的rou香。天时冷得哈气成冰,有rou岂能无酒?苏哲让店小二烫了一壶百花酿,不一会小二哥吆喝着送上来,苏哲和薛挽香双双向范老爷子敬了一杯酒。
范明光也不客气,喝了酒接过碗筷呼哧呼哧用了两碗rou,才暂停了筷箸,摸着肚皮长出一口气:“老头儿可算活过来了!”
薛挽香莞尔一笑,拢着袖子给他和苏哲都添了酒:“当日在鄢州城,您开了三日的药剂,说好来看诊三日,岂知第三日阿哲是醒过来了,您却不见了踪影。我们也曾到几处药坊打听过,皆不得要领,迫不得已,只得先一路北上。好在今日遇见您,救命之恩终于得报点滴。”
范明光斜斜瞄她们一眼,打趣道:“我救的人还没这般在意,你倒着急。还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