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往包里摸进去。
噶几——吱呀——吱呀——
捏在手里是大牙的咬咬胶。
它晚上喜欢咬咬咬,四条腿乱蹬,把自己在地板上转了个圈,然后大家看着它,它才晓得往沙发底下埋个鼻子遮一遮。过不了几分钟,它又开始蹬着转圈。
横着走的脾性挺像阮佲。
也因此它才撅着屁股将咬咬胶塞进了关闻鸠的公文包里。
关闻鸠面无表情地捏了一把咬咬胶,新买的鸡头咯咯咯咯朝着男人叫着。
他木着脸把鸡头咬咬胶塞回包里,晚上回家后,朝他跑来的大牙感受到一股寒意,还没转屁股就被男人一手捞了起来。
“你一回来就抱它。”阮佲撇嘴。
关闻鸠无奈,过来亲他脸颊,大牙以为自己也能淘到个香吻,不想关帅哥转头就变了脸,被拎到墙角,脸上的褶子显示出一只黑柴的无辜。
它显然没有料到突如其来的发难,很明显的是别人家的孩子和自家的孩子终归是两样的,当它变成自家孩子时,便是用毫不客气地管教代替如沐春风地笑摸狗头。
阮佲一见大事不好,抱住怀里的丸丸趁着没发现往自己小窝跑过去。
小窝是阮佲自己的空间,床单是关闻鸠选的,枕头是阮佲自己从原来的家里抱回来的,他喜欢靠着窗,就一起搬床,换了三个方向,阮佲说要是有柱很高很大的花,早晨一起来我床上就都是吹下来的花瓣,花瓣特别巨大,拖一片给两个小的做垫子。
后来他就买了颜料,比谁画得好看,可惜两个都不是天生的料,关闻鸠画葫芦似的,想画朵花,就先画了花的身体,结果一笔下去腰胖浑圆,他便改成画了个巨大的白萝卜在墙上,连着线旁边是阮佲涂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他说是灯笼。但看上去像是油炸洋葱卷。
这墙上的画就被称作穿了许多灯笼的大白萝卜。
店长说:“你俩真是天生丑到一块去了。”
阮佲就喜欢这个大白萝卜。
关闻鸠也是,莫名有股自信心,自己的孩子越看越好看,别家的孩子越看越瞧不上眼。
拿着互相的同居小窝,店长和阮佲总要分个高下,恨不得从一个墙角的灰尘都是金子做的,比你的亮,比你的贵。
小梁难得刻薄,说“你两个别是有病。”
嘿——小丫头最近口齿伶俐变刻薄了啊。店长瞪着眼。
关闻鸠看着胖萝卜和萝卜身旁的油炸洋葱卷,问:“你睡这半夜会肚子饿起来吗?”
阮佲摇头:“我不喜欢吃萝卜。”
后头他见关闻鸠眯起眼来,很快拍起马屁:“但我喜欢这根萝卜,你画得真好。”他还竖起拇指,让关闻鸠更相信他。
关闻鸠在耳边问:“哪里画得好?”
阮佲歪着脑袋说:“一看就是营养很高的,肥料充足,棒!”
关闻鸠握住他的大拇指,咬进嘴巴里。
热乎乎的,阮佲抽出来盯着看,抹在脖子上,但又不让关闻鸠碰了,把人赶了出去,小门还锁了,却不知道人有钥匙,指不定哪天半夜爬床,扛起来带回贼窝。
表面上阮佲埋怨关闻鸠睡觉爱踢被子,睡相不好,老是喜欢挤着人,这么大的人睡相却像小婴儿,但实际上阮佲睡一段自己床,等过几天又会睡在关闻鸠身边,早晨起来被子一掀,一团似的抱着腰,关闻鸠把被子往下挪,露出那张睡得粉热的脸,抱抱又睡了,睡到太阳升到半空中,星星月亮都对它的光芒退避三舍。
关妈妈不止一次说儿子的睡相,小时候一脚踹妈妈脸上的次数不胜枚举,在听了阮佲小声抱怨的时候,关妈妈特地打电话过来嘲笑儿子。
你看你,差到什么地步,都不愿意和你睡了。
关闻鸠无奈,他们两个同居到现在到没为分床的事情吵过,好像极其自然,爱睡哪里就睡哪里,像地鼠四处打着窝。
大牙和丸丸也跟着阮佲四处打地洞,一会爬上关闻鸠的床说今晚和你睡,抱着腰说想你了,半夜又受不了,跑回去了,或者在书房睡,要和书香味墨水味困一道,关闻鸠有时也被他带着,一边一个坑,睡一块黏在一起,睡热了就分开,或者各自在房间里,阮佲对着大白萝卜,关闻鸠对着无止境的电脑处理工作。
总的来说倒是睡眠质量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心的缘故。
关闻鸠这段日子加班,不是每天都能回得来,会在空余的时间打电话,阮佲扣着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到东说到西,说晚上溜大牙,这家伙老喜欢树底下刨坑,又说兔粮涨价了,涨了一毛钱。
“店长是铁打的心思要去当六月新娘了。”
“嗯?”
“貌似已经被解决了,当天就去飞机场度蜜月,一路下去再到他男朋友要工作的城市。”
关闻鸠问:“她是要在那里陪着了?”
“那可不嘛……”阮佲托腮,“店长爸爸估计要把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