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跟谢必安对上眼的一瞬间,觉得他可能还没死透,因为那眼神里写着,他很可能会死的再彻底一些。
……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些狗官!纵是殷越在凡界什么苦都吃过,但对于死后还这么处境悲惨,他实在不能接受。生门艰难,死门还不让进?他祖上有这么缺德么?八字有这么差么?他不信!
这厢正僵持着,大门却被人砰地一声踹开,谢必安确定来人一定是用踹的,是因为他刚刚着门童将院子修葺一番,大门刷了喜庆的红漆,还没干透,现在留了一个风尘仆仆灰不溜秋的脚印。
来人一袭鹅黄衫子,熟龄面相风姿绰约。看见殷越不禁松了口气,按捺住火气,半晌恶狠狠道:“谁杀了他?”
谢必安:???
殷越不大能搞清楚状况,只得偷偷瞥着冷余刃。谢必安不开口,冷余刃也无从接话,只见那女子走到谢必安跟前,扬手就赏了谢必安一记耳光。冷余刃眼里杀意立现,幻出长鞭向那黄衫女子劈去。
&&&&&&&&&&&&&&&&&&&&&&&&第14章 第五章 封神旧事(2)
那女子反手握住冷余刃的鞭子,斥道:“放肆。”
谢必安这才开口,却是对冷余刃道:“退下。”言罢,摸了摸火辣辣的左脸,才口气无奈的与那女子说话:“姑获前辈,有话好好说,我好歹也是几千岁的鬼差了,做什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呢。”
姑获冷笑道:“有眼无珠,净给我惹麻烦。”
冷余刃冷着脸道:“这人是我杀的。七爷不知情。”
谢必安:……
姑获闻言,反手就要打冷余刃,冷余刃劈手挡住:“七爷敬称你一声前辈,也没道理让你这般任意妄为。地府前辈若都如你这般不讲道理,妖族也没必要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姑获看了看冷余刃的脸,却对谢必安道:“你长本事了啊。”
谢必安扶额道:“前辈这动不动就打人耳光的毛病也该改改了。”
姑获白了他一眼,拉了殷越便走,还不忘恶狠狠留了一句:“你等着酆都宫和星宿宫都来跟你算账吧。”
谢必安现在十分想踹冷余刃,除了做饭,就没让人省过心。
他也不知这殷越是什么来头,只沉着脸问了冷余刃殷越是怎么死的,冷余刃如实相告。谢必安知道是小白貂和丁巳丫头干的这事儿,更头痛了,谢必安觉得他好似是个老妈子,天天给这群熊孩子擦屁股。
谢必安想了想,大约觉出症结应该在那块曜石上。便要回地府问一问缘由。
冷余刃拿毛巾浸了冷水给谢必安敷脸,谢必安脸色白且单薄,姑获一巴掌下去就是五道狰狞的指印,冷余刃脸色简直拧出血来的Yin森,非要跟谢必安回地府,他担心谢必安再挨打。能被一个女人上门打耳光,谢必安回去是不是会滚钉板都不好说,冷余刃决不许他一个人回去。谢必安拗不过他,只得随他跟着。
十殿见谢必安回地府,激动地直搓手,拉住谢必安道:“哎你知道么,我前些日子亲了七哥。”
谢必安垂眸皱眉:“殿下,七殿脸皮薄,你这话再乱说,回头又得去跪七殿下的殿门了。”
薛途嘻嘻笑道:“哪儿能啊,我就跟你说了。”
谢必安:……
难道他长得很像树洞么?他有点怕以后薛途睡了董慕回会跟他讲活/春/宫。忙拦住薛途这势头:“殿下不知道乐极生悲么?凡界有藏巧于拙一说,意为有些事要藏着才能持久,这是天道。七殿下珠玉般的人,您也不藏着些,怎能随意示人呢。”
薛途一听,有道理。忙点点头,表示以后再也不说了。
谢必安问起正事,说姑获自他那里带走了一个残魂,说与酆都宫和星宿宫有关,还说那人有一个月牙形状的紫黑曜石,大约不是凡物,妖鬼皆避,不知是什么来头。
薛途挠了挠头直言:“这些八卦,你得去问老二,他一向对星宿宫的事感兴趣。至于酆都宫,不如直接去幽冥之潭找姑获问清楚便是了。”
冷余刃冷着脸道:“不要去找那个女人。”
谢必安咳了一声,自然不愿意跟薛途说,姑获刚打了他一个耳光,现在找去,说不定会再挨一个耳光。说到历景岸,谢必安是颇不待见的,觉得历景岸城府极深。至少现在为止,令谢必安扰心的事,历景岸都没少添油加醋。偏偏历景岸十分能拿捏得住谢必安贪财的毛病,很懂得打一棍送颗糖,让谢必安欲罢不能。
谢必安有时候不是恨历景岸这种“拿捏”,是因为历景岸像一面镜子,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的劣根性。
三人还没商量出个一二三来,历景岸恰巧就找到薛途这儿来了:“猜着大约会在这儿,倒省的我再去九冥镇了。刚听说星宿宫里那位冲到酆都宫了,姑获前辈也过去了。”
谢必安“哦”了一声,似乎已经料到,想了想道:“我去一趟看看。”
冷余刃却死死的拉住谢必安衣袖,谢必安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却见冷余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