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门牙。上官静安道:“瞎喊什么?”说罢,抓起那人头发迫使他仰头,清秀的面容使她愣了愣,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奉家父之命,正,正打算上京去寻您。”
林之落在那人背后,没看到那人面容,问:“认识的?”
“赣州宿卫营方统领家的傻儿子,你当初去赣州他带你到处玩来着。”上官静安答,拎起方磊的衣领子,让他坐在凳子上:“怎么回事儿?你细细讲来,不要结巴,不然就让他砍死你。”
方磊听到那句“傻儿子”不乐意了,正要反驳,又听到上官静安下面那句话,下意识的瞅了一眼已经亮刀亮了一半的岩松,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是……就是父亲没想到宁州投降这么……这么快,宿卫营撤离太晚了,现在被夹在中间无处可去,白大将军派人追击宿卫营,宿卫营人少……已经伤亡过半了,父亲他……他……”说到此处,方磊的声音有了些哽咽,后面的话半天被吐出来,上官静安心中不安,不耐烦的道:“方统领怎么了?你一个大男的,哭哭唧唧的做什么?”
方磊也觉得丢人,揉了揉脸,“父亲为了掩护我们撤退,不知下落,宿卫营群龙无首,几位副统领没有法子,叫我乔装打扮去京城寻上官大人……”
上官静安心里一咯噔,一巴掌拍在方磊脑袋上,骂道:“你是猪吗?你是方统领的儿子,方统领失踪,他们叫你走你就走?来找我,你不会挑一个机灵点的人来?劳您躬亲,我真是担不起。”
“那……那不是父亲也说…说过……”方磊被他吓着了,低着头不敢再说,林之落猜他大概还是没明白上官静安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上官静安的肩膀,又倒了杯茶递给方磊,方磊颇为感激的接了,不敢喝,在上官静安跟前像受训的小学生一样。上官静安气得不轻,却也知道现在发火没用,打量了他一会儿,问:“之前在街上偷瞄我们的人是你?”
“是,我就是瞧着您和上官大人怪像的,所以多看了几眼……”
“那你趴在门边偷听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这儿在谈机密大事吗?”上官静安没好气的道。
方磊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我怕认错了人,想确认确认。”
上官静安无语,这孩子是不是傻?
“好了,这件事先这么过去,宿卫营的人现在在哪?”
方磊抿着嘴不说话,林之落看了一眼岩松,岩松摇了摇头,她便笑道:“你说吧,没事。”
方磊听了这话,吃了颗定心丸,道:“在宁州城外沿河有一个小镇。”
“镇子?那不是很容易被搜到吗?”上官静安皱眉,怎么如此不知分寸了?
“那个小镇……”方磊撇过头,窗外光线刺眼,低低道:“附近的镇子村落几乎都被扫荡过了,不论男女老少全部都被捆走了,还被放了一把火,该烧的,都被烧了。我们藏匿在那里,父亲……父亲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不会再搜第二次的,父亲叫我们躲在那里。”
上官静安与林之落沉默着,从方磊的解释中她们能想到当时的场景,该是很无力的吧?明明手握数万兵力却仍然只能隐匿在暗处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被粗蛮的拳打脚踢然后绑走……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林之落自顾自思索着,忽然心头一跳,道:“你方才说他们捆走了镇民?附近的村落镇子也是一样情形吗?”
方磊点头,咬牙切齿道:“是,林丞相,他们简直是一帮畜生!亏百姓们以前都当他们是保护神,赣州城里大部分人都被抓走了,敢反抗的当场就被杀死了。”
林之落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拧着眉头不吭声,上官静安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我还是低估了白翔,靖州城怕是守不了多久了。”林之落扭头,对岩松命令道:“岩松,你立刻派人送信女皇,告诉她战事有变,白翔意图使用人墙战术堆死靖州城!也就是说本来按照预期靖州城起码能拖白翔多几天的,现在看来不行了,如果下面继续沿用这类战术,京城……静安,方磊,我们现在出城,先和宿卫营汇合,再议对策!”
上官静安闻言便是明白其中厉害,暗骂了一声白翔畜生,嘶了一口气,点头道:“好!”
方磊还茫茫然,在场明白的三人却没时间给他解释什么,上官静安见他呆愣着,索性一踢凳脚,她功夫不差,力道刚好将方磊从凳子上震到地上去,方磊惊醒,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小声嘟囔道:“上官大人真是越来越凶残了……”
“速度点,别磨磨蹭蹭的。”上官静安在门口瞪了他一眼,提脚就走了。
几人牵了马,想着这光天化日的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就往城门口跑,随即想了一招,由一队靖州宿卫营的人打着建筑城外工事的旗号护送着出了城,约莫又行了百米左右,前路渐渐宽绰,才停下来,靖州宿卫营的人打了个拱,林之落回礼道:“多谢了。”
为首的男子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