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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树影偏斜,只留下一阵忙乱的马蹄声,落入尘埃。
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朝廷内文武大臣因商郢的毫不作为而陷入恐慌,只因到目前为止商郢依然没有派军抵挡的意思,初初时解怀远提过派西疆军前往,被商郢忽视了,解怀远那个憋屈啊,这女皇陛下不会是想亡国吧?
今天是起战乱的第二天,大商除开雄楚关已经接连失陷赣州,宁州,越州三府之地了,京师岌岌可危。
御书房里一人高的奏折摞在案头,商郢只翻了两本,便没有再看了,除了请求派兵增援便是痛斥白翔。
“派兵?”商郢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谁能领兵呢?”
这偌大京城,还真是难找一位领兵的大将啊。
郑零垂手立在她身侧,道:“陛下何不委派解怀远领兵抵抗?”
商郢单手托腮,笑盈盈道:“还不是时候呢,朕想看看那群隐在洞里的耗子什么时候能主动跳出来咬人。”
“主上,可要属下提前布置好退路?”
商郢冷了脸,撇了她一眼:“朕需要退路吗?郑零,做好你分内的事便好。”
郑零神色一凛,道:“是,主上请吩咐。”
“吩咐下去,免朝三日,朕不想去听那些文臣的慷慨陈词,有什么折子先递予内阁,朕看着头疼。”
这种时刻免朝,还不得急死文武百官啊?郑零抿了抿唇:“属下这便去办。”说着就要退下。
“等等。”商郢叫住她,郑零停下步子,“倘若领兵,除了解怀远,依你之见,谁合适?”
郑零愣了愣,还是如实答道:“属下不知。”
商郢挥了挥手,郑零退了出去。指尖轻捻眉心,低叹:“如今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真是……自作孽啊。”
越州之后便是靖州,靖州是朝廷在北方的第二道防守线,两边皆是群山树林,城池在合拱之势下显得很是窄小,前后皆是一车宽的小道,无甚可以列兵的平原,倘若说雄楚关作为第一道防守线而因离京师太过遥远使皇帝力不从心,那么靖州便是牢牢把握在帝王手中的二道边关,大商历代帝王都不会疏怠对靖州的布置与把控,加之靖州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地形,使得帝王更加重视青睐,商郢也不例外。
靖州……还是要保一保的。指尖轻敲桌面,商郢眯了眼睛,如果靖州也被一攻即克的话,朝廷局势也会不好控制,但是派谁领兵去靖州比较合适呢?解怀远肯定是不行的……
此时林之落几人已经来到靖州地面,靖州城门已经戒严了,没有长官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往来商贾大部分都被困在了靖州城内。
“出不去。”上官静安牵着马,吐出一口气:“看来得先去一趟府衙。”
“先找个地方歇息,我们俩身份太过显眼,去不得,叫岩松去。”
在她们身后的五人中,一名黑衣汉子道:“属下这就去。”
“靖州长官可以相信,皆是女皇亲信,你只需说明身份来意即可,只切莫被贼人察觉。”林之落叮嘱了一句,又道:“寻一家客栈,看来我们是需要些许易容了。”
上官静安目光往后撇了一点点,没有回头,低声骂道:“Yin魂不散!”
也不知道浑卓玛雅到底在商朝境内安插了多少人,而且还都如此敏锐,她们不过是在街上多站了一会儿,便被人盯上了?
“往后面都是他们的地盘了,很容易被发现。”
几人随便寻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房,上官静安正好奇如何易容,便见一名黑衣人从包裹中翻找出两张□□恭敬的递予她们。
上官静安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笑道:“你准备得可仔细。”
林之落没理,戴上面具,本是极灼人眼的容貌变得极为普通,上官静安对着铜镜看了看,满意的拍了一下手掌:“不错,这下连我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歇息片刻,再找掌柜要些东西吃,待岩松回来我们便出城继续赶路。”林之落叮嘱道,几名黑衣人退了出去。
上官静安看着林之落那张陌生的脸,问:“出了靖州咱们就算是入了贼窝了,不过靖州城池一时半刻难以攻下,如果我们这时候从背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两方夹击之下,必获全胜。”
林之落沉默了一会儿,道:“就这样击溃敌军,应该不在商郢的计划之内。”
上官静安皱眉:“我管它在不在商郢的计划之内,如果靖州城破,京师危矣!就算到时候我们派兵从后包抄,靖州城却已成了我们的天堑,贼人进退自如,大商谈何大商?”
“静安,不要激动。”林之落安抚她,目光却是在往窗户那边看,吆喝声,讲价声交杂在一块儿,她定了定神,道:“静安,你细想想,既然这一切都是计划之中的事情,那么靖州难道不是吗?即使白翔与大漠联军,加起来也不过七十万之多,其中雄楚关军在年关时经历了一次大换血,真实战力已可估测。就算白翔召回原来对他死心塌地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