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要他们的性命,哪怕是罚点银子呢。国库如今不是正缺钱吗?”
&&&&赵玮犹豫了一下,才告诉她:“那些人既然跟颖王有勾结,私下可能还知道更多的颖王余孽。皇上嘱咐过,旁的都罢了,颖王余孽都有些什么人,是一定要查出来的,绝不能漏掉一个人。如今刑部与大理寺审案,审的其实就是这个。堤坝案的事,倒是都理清了,口供也得了,只差判刑而已。为了让那些犯官多说些知道的消息,上头已是许诺了,可以对他们从轻发落,至不济,也会放过他们的亲族。”
&&&&赵琇皱起了眉头。虽然颖王余孽的名单很重要,但当年皇帝不是非常宽厚地说过除了主犯,其他人一概不追究吗?如今怎么秋后算起账来了?只怕朝中又要动荡不安了。况且,上海chao灾死了那么多人,居然为了几个不成气候的逆党,就要把造成这么多人死亡的重犯从轻发落,皇帝莫非糊涂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赵玮回房去了,赵琇却一直心烦意乱。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来回踱步,脑子乱糟糟的,心里憋闷得慌,却又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赵家在南汇港有产业,在chao灾到来之前,那里是多么的繁华兴旺呀。可如今海chao一来,全都毁了。想要恢复元气,还不知要多少时间。再说,还有那么多条人命呢,就算是那些保住了性命的灾民,如今也是家业全毁,今后还不知要如何谋生。虽说陶澄能干,应该可以把重建工作做好。可他毕竟只是署理,他是奉贤县令,不是南汇县令。等南汇新任的县令上了任,今后又会怎样,谁能说得准呢?
&&&&赵琇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坐在窗台前。想了想,忍不住展开了桌面上的画纸。画案一端放有她的文具盒,里头有几支她用炭条自制的画笔,还有尺子什么的。她拿起一支细笔,想了想,便开始在纸上勾勒出浅浅的线条。
&&&&她想要画出记忆中繁华的南汇港,还有灾后的南汇港。只要是曾经见过它繁华景象的人。看到它灾后的惨状。都会觉得震憾吧?那么这些千里之外、只是在字面上得知“chao灾”二字的人,就能领会到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思了。
&&&&这是一项大工程,她想要尽力做好。所以也不着急。每日画上两个时辰,也就够了。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祖母张氏回京后就往慈宁宫里递过帖子,如今终于有了回音。虽然太后不曾召见,但也派人出宫赏了几样东西。据那宫使所言。太后前些时候身上有些小恙,问题不大。如今已经痊愈了,最近正在忙碌呢。如今不太方便召张氏进宫去,等到过年,她再进宫去说话。
&&&&张氏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客客气气地给宫使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把人送走了。
&&&&赵琇还讷闷呢:“太后娘娘到底在忙些什么呢?竟然没空在这时候见祖母,却叫祖母过年时再去?”过年的时候。宫里应该很多人才对。难道是为了广平王治眼睛的事?他带着儿子进宫后就没出来,听说是要在宫里治眼。可有叶大夫和太医们在。太后能有多忙呢?
&&&&张氏才从曹太夫人那里得了消息,对此倒是有所了解:“前些时候,听说太后召了好几家的诰命与姑娘进宫,是真有心要为皇长子挑媳妇了。这可不是先前只是放出风声而已,而是来真格的。一旦定下了人选,等到皇长子册封太子,就要开始准备迎娶太子妃的事宜了。听说这回选的人家都是中平之家,名声极好的,没有勋贵,也没有高官。有些人家倒是心急着想再到太后娘娘面前递话,可太后娘娘如今也不轻易召人去见了。她给我传这样的旨意,是在为我们家着想呢。太后娘娘真是再仁厚不过了。”
&&&&赵琇马上反应过来,自个儿年纪比皇长子大不了多少,也在某些人提防的范围内呢。如果太后如今真的不轻易召人入宫晋见,召的多数是太子妃人选的家人,那张氏进宫,还真是不太合适。她可不打算被人当成眼中钉。
&&&&太后那里暂时不见张氏,也没什么要紧。从她赏赐下来的东西看,张氏在她老人家面前还是有点脸面的。赵琇便丢开手,专注起另一件事来。
&&&&广平王府后续的船队大部队终于进京了。耽误了好些天,又给运河破了冰,才让船只顺利通行,费了不少事。建南侯府也有大行李与客人跟在王府的船队后头,也是这时候到。三房赵焜祖孙顺利抵达了京城,需要有落脚的地方。
&&&&虽然建南侯府地方大,客房足够他们住的。但赵焜却是个方正君子,领了明知书馆的差事,就想要早日去书馆看看,不想在侯府寄居。而书馆那边地方虽大,也有空房,却不是个久居之地。赵焜祖孙都需要读书备考,书馆人来人往的,多少有些不便。况且他自家若有女眷,书馆里读书人进进出出的,岂不是容易冲撞?
&&&&正好赵琇收了南汇港的房屋租赁业务,改在京城做,打算物色一批房子,修整修整,租给进京赶考的举子们或是外地调来的小官员们住。事情交给了乌来兴,他生于京城,长于京城,熟悉这个城市的方方面面。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