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今一直在走神,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她仰头,边道歉边往后退了一步。
但握着她双肩的手却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孟今今隔着一层黑纱,投去疑惑的一眼,轻声道:我撞到你了吗?
不知怎的,她问完,眼神滞了滞,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声音很耳熟。
就在孟今今要猜出他是谁的时候,蓦然他手里使了些里,微微将她往后推了下,随即放下了手,似动气了般。
孟今今傻了眼,他伸手,雪白的指腹抚过她的眼睛,拨了拨她的耳垂,指尖触了触她的额头。
凉丝丝的感觉从肌肤渗入,成功唤起了孟今今的记忆。
他语调懒散微冷地道:这眼睛,这耳朵明明都在呢,可一点用都没有。
换做是别人这么说她,孟今今早跟他对着干了,可她认出这是谁来了,愕然地睁大了眼睛。
寄延看出孟今今终于认出来了,他垂下手,这么看,还是有点用的。飘然往茶楼走去。
孟今今错愕地回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二皇子现在不是应该在路上吗?!
她重新进了茶楼,但茶楼内已经找不到他和他手下的身影了。
寄延站在二楼,斜依在柱子后,看着她四处张望寻找自己,唇角勾出一丝弧度,低低地漫不经心道:你说,她是惊喜的,还是吓的?
寄延身后的随从锦风朝下睇去一眼,见孟今今脸上没半点高兴的样子。他按照主子平日的喜好正欲开口,想到他主子方才似乎因她没认出自己而动怒的样子,噤了声,猜不透主子想要的答案。
锦风的背后直冒汗,幸好他主子并不是真要他回答,待孟今今走后,他也转身朝楼上走去。锦风松了口气,连忙跟上,心里纳闷主子和那女子是什么关系。
好奇我和她的关系?
寄延冷不丁开口将他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锦风瞳孔颤了颤,摇头:没有!
寄延接着道:我们啊,他停步回头看了随从一眼,是姐弟。
锦风顿时目瞪口呆,难道那女子是先皇的私生女?!
寄延掩着嘴,吃吃地笑出声,锦风知道自己又被主子戏耍了,窘迫地满脸通红。
笑够了,寄延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锦风,他身边一贯都是凡八那般的性子。而对锦风这个例外,他将他放在身边,不是因为他特别,只是与孟今今分开后,觉着身边有个这样的跟随左右,似乎也不错。
寄延的视线哪怕再毫无攻击性,对锦风依旧像刀子一样刀在他身上,主,主子?
寄延莫名有些厌烦,他喃喃自语,胆子还是小了些。
避免遇上魏致,孟今今没有上楼去寻,她再次从茶楼走出,频频回头,又险些撞到了人。
度堇握住了她的肩,以防她撞疼了脑袋,轻轻柔柔地问:小心。
孟今今意外道:度堇?
度堇将她发上歪斜的簪子重新插好,来见酒坊的东家,谈些事情。他朝她身后看了看,你在看什么?
孟今今将自己见到二皇子的事情告诉了度堇,我进去就找不到他了。
回来了?
度堇定眼瞧着门口,面上无丝毫改变,略显担心:下次再看到他,离他远些。
孟今今抱住他的胳膊,安抚:没事的,你别担心。我刚才进去就想确认一下。
度堇应了声,实则他担心的是那二皇子会主动找上门来。
这三个男人如今都聚在了天城,有时他甚至有过想将孟今今带离天城的念头。
你怎么会来茶楼?不是去巡视铺子了吗?
孟今今的声音卡在了嗓子里,我,来送扇子。客人不小心落下了,我追着就追到这来了。
度堇没有怀疑,他见她冒了细汗,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唤了声小永,小永便明白地拿着扇子在边上扇风,天热别站在这儿了,快去吧。
孟今今一心虚就想弥补,我不去了,我等你谈好了一块走。对面有家酒楼,她指了指,笑得眉眼弯弯,我去酒楼等你,肚子也刚好饿了。
度堇手中的帕子停在她的侧脸,看着她的笑眼,抿唇一笑,在她唇上印了一口。
好。我尽快出来。
孟今今挥挥手,就朝酒楼奔去了。
等了约莫两刻钟,度堇便出来了。
孟今今提着打包给度堇的吃食,兴奋地下了楼。
角落放在一盆冰,车内清凉凉爽,孟今今依度堇的要求亲手喂了他一块枣泥酥,之后氛围就变了。
白皙的手掌罩在绵软丰满的胸ru上揉按,他覆着她柔软的唇瓣碾磨含吮。
拉开孟今今的衣领时,触及她颈侧的一朵红印,他忆起昨晚是辛出。
回想到前几日无意看到的一幕,度堇倏然停下了动作。
他啄吻着她的白颈,低柔微哑地问:今今是不是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