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当下并不迟疑,见一刀不着,也不恋战,掉头就跑!
武护院黑着脸待要急追,邓智林忍着疼道:“穷寇莫追!”
武护院这才停住了脚步,咬着牙切着齿看着人逃走的人海中,回首看这边老的老,弱的弱,只能生生的站了住。
关开兰已经爬到邓智林身边了,眼泪哗哗的下,就是止不住的哭,一面又要去找大夫。
关开涵也挤过人群过来了,道:“爹,你怎么样?!”
这么大的动静,旁边的人都惊动了,早有吓住的人,退了一大圈,然后有许多人去寻衙役了,灯会节上,衙门的人是倾巢出动的,不料还是出了意外状况。因此,找这样的人是极好找的!
邓智林双手全是血,那刀口深可见骨,关开涵看的死死的,向周围人求助去寻大夫。
他的手都在抖,一看握着邓智林的手臂,看着他手上的血,刺激了他的眼。
他太没用了,没来得及救。不,是他太弱了。如果,如果……他有能力保护爹的时候,还会受刺吗!?
邓智林想要安抚关开涵,人闹轰轰的,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道:“没事,没事,莫慌!”
他对武护院和水大娘道:“带她回去!”
武护院一怔,水大娘却明了,事情变复杂了,不能叫娘子陷入其中,不然就是拿住老爷的软肋了。这衙门的人一来,这交锋就回避不了了,不管是不是一伙人设计的,都不能叫老爷受到威胁。
她拎得清,道:“武护院,扶着娘子走!”
武护院深深的看了一眼邓智林,点了点头,一声不吭的将站都站不起来的关开兰扶起来了。
水大娘对周围的人道:“老爷,我们先去寻大夫来!”
说罢扶住关开兰的另一侧,扶着她欲走。关开兰隐隐的感受到了什么,道:“爹……”
邓智林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没事。”
关开兰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眼泪不住的掉。
武护院低下首,对邓智林和关开涵用极小声的音道:“有毒。”
关开涵的眼像鹰一样看向武护院。武护院倒是怔了一下,这个少年的眼神,像个被激怒的幼虎。
他再次起了身,与水大娘扶着关开兰迅速的离开了人群。关开兰一直回首看,直到看不见了,才恨不得放声大哭。
“走!”武护院脸色青着,道:“寻一要处,先安顿。”
水娘子道:“娘子安,老爷才安!”
关开兰白着脸点点头,道:“武护院,到了地方放我下来,你回去帮我爹!”
武护院木着脸点了点头。
他这样的人,总有狡兔三窟的。况且雷哥当时安排,也不是没有准备。此时安排一个人,不难!
家是不能回了。三人迅速隐没。
衙役来了,大夫也背着药箱来了,先看刀伤,道:“止血,包扎就没事!”
关开涵见这大夫如此无用,一时大急想说什么。邓智林却朝他使了个眼色,关开涵便闭了口。
邓智林道:“劳烦大夫了!”
衙役道:“先包好,去衙门走一趟。”
他们的脸色也不好,这好好的元宵节,差点发生命案,哪个脸上有光,传出去不知道多难听,难免又有人说知府治下实在不堪。他们也得落埋怨。
本来是想带到衙门问,哪知道周围的人都激动起来,纷纷质问衙役,这府城是不是混进了什么坏人,这人挤人的,万一也是有无差别攻击的,哪个还敢再看灯会?!
人一多,难免声势就不一样,都理直气壮,群情激愤起来。元宵节若是办的好就罢了,若出了岔子,这是一件大事情。
因此衙役们也知道,这事若是处理不好,只怕知府也得斥他们办事不力,本来是要到衙门里问的事情,现在只能当下就问清楚,便道:“你是何人?!为何中刀,可是有仇家?!”
当着街,还在包着扎,人还受了伤,不说安抚安顿,现在就要问讯?!关开涵的脸色极为难看。
邓智林却是笑,道:“小人关兴,留谷县人氏,这是我家五子,一家子都是良民,并不曾有仇家。过年是想带儿子来府城过节,看灯会,见识一下风土人情的。本来高高兴兴的,哪知道遇上了这个贼。”
“贼?!”众人讶异。
邓智林朗声道:“这小偷想要偷我的钱袋,我家幼子激愤,当场叫破,那贼怕走不脱,竟掏出刀来,也是我机智用手挡了,不然命都没了……我这小儿子也是,为了钱袋,激怒凶徒,也是过了。今天算是命大,见人多,那贼跑了,若不然,今儿我这老命是没了哦……”
众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那种无差别攻击的杀人狂或是匪徒就好。
但也都提了一口气,纷纷道:“现在的贼都特别胆大了,偷不成还要拔刀,这么狂……”
还有老者说衙役的,说他们巡逻,连个贼也看不住。
衙役们也是苦笑着无语,见再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