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还追出来骂,叉着腰说早晚要给孙氏兄妹断了货源,看他们卖个屁,只你们这些人买个屁!
弄的镇上简直乌烟瘴气的,那抖的得意劲,去的人,也都是想听点八卦,钻空子,想套话的闲人……
镇上的这年里风气也变得古怪起来了。
初二晚上,雷哥亲自来了刁老财家里,还请了冯安民,于德荣与安泰一并来。关开华他们不在。是避着他们的。
四人对雷哥,是有着对强人的敬畏,还有天然的想要亲近的意思的。
雷哥的话说的很客气,道:“本是关叔的亲妹子,倒叫四位有所损失了,关叔现在不在家,可不得咱们一并兜一兜吗?!但说实话,若论亲,自是四位亲,但向来没有让亲家损失的道理的。今儿的损失,我都在心里,以后一定以另一种方式补上。我来,倒也不是说这个的,是来感谢四位的,也敬四位一杯。不管如何,关家好,咱们才好。关家破败,咱们生意全得黄。关家的底,咱们得兜得住。还劳四位多担待,受了气,也大肚能容的捺一捺,至于损失,必不会当看不见,我雷哥说话,算数!”
他举了杯子,笑道:“敬四位一杯。本是同根生,一荣俱荣,一损俱荣。不管遇到什么事,当一心才是!”
四人对视一眼,笑着也举了杯,道:“雷哥说的是,自当一心。这点损失,我们还是受得起的。真用不着雷哥包了,真是太客气了。”
“四位能包一次,却不能包多次,况且,你们能包是气度,但我若视而不见,就是我本事不足,怎么能服众呢!?”雷哥一饮而尽,笑道:“多谢了。”
四人也跟着一饮而尽,觉得雷哥话中有重,哪里敢轻视这样的人?!便是笑着说话,也是威严仍在的。说一个江湖人有威严似乎很可笑,可事实确实是如此。
这样一个讲义气,有规矩,能面面俱到的人,能没本事吗?!
而且这话里话外的,格局极大。
四人便明白,将来,他们还是得看着他,跟着他的。当然,他也值得人信重和依赖。
“这一杯代关叔谢四位亲家。”雷哥笑道:“不光是自个的女婿,还有他的亲妹子,都受苦了……”
四人一乐,也都接了酒,又接着敬了雷哥一杯,只道以后全靠他多关照,再有什么生意,少不得他们一份,便是世代都吃用不尽的了。
客气话说了一堆,宾主尽兴。话却不虚,而是字字落地,踏实。
做商人嘛,最喜欢的就是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字字重诺,不虚,肯担待。
他们对雷哥有了新的评估,客客气气的送他出门走了。
雷哥一走,四人的心也定了,冯安民沉yin良久,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安泰哧笑一声,就你算得前浪么?!
于德荣道:“以后关金玉再来,咱们给些,但不能给多,越给多,越要的多,所以,咱们得给,但不能养大了胃口,先安抚住她。反正这部分损失有雷哥担着。咱们顶多受点气,倒不值什么!”
刁老财笑道:“关金玉这轻狂样儿,真是有老关家的血,半点不掺假!”
众人都乐了。
还是冯安民十分敏锐,道:“对关金玉客气点儿,这个事,哪里那么简单?!”
三人一怔,看向冯安民。
冯安民道:“杀猪之前还要给猪饱食一顿呢。你们懂什么?!这是最基本的规则,我以前……你们也知道的。”
三人心中一突,一惊,这要真是与关金玉折腾起来了,以后她出了事,哪个不怀疑是他们作的手脚?!
安泰都不笑了,道:“那就客客气气的当亲家待嘛,反正本就是一家人。”真与关金玉起矛盾,嫌活的太长了还差不多!
四人心照不宣的一笑,道:“那是,都是一家人,闹的太难看,不像样。本就是营头小利的,哪能只将姑nainai亲家撇在外的,是不是?!”
“老冯啊,以后你这小酒馆可得说说咱们的好啊……”安泰笑道。以后关金玉出事,就扯不着他们了。他们不光没起矛盾,还与她一家亲呢,那是半点矛盾也没有。
冯安民手上盘了颗核桃,活像个大佬似的,笑道:“只要客客气气的,舍点小利,不叫人寻到话柄,做个好人,有多难?!”
是啊,有多难?!装装好人也不难。
问题是,他们得都约束好自己的女婿,哎,一想到这四个……估计关金玉以后再来,他们得炸毛,真得下力气安抚,既要照顾脾气,又要照顾情绪,还得劝劝他们,不要只顾眼前利益啥的……
关家四子有多难搞,他们是领教过了,看这样下去,得是无期的刑罚,他们也是苦笑……但怎么说呢,为了利益,为了长远的利益和好处,不就是给关兴的儿子亦师亦长的教吗?!教呗,反正是亲女婿,再说了,女婿坑是不假,但女儿们也都坑啊……那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心塞。不管在公爹家闹,光闹他们这些亲爹了……
哎。
一路有点冷,但真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