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仁庭就站在平原王的身边,眼看着平原王身子一歪就在倒下,他急忙伸手把平原王给扶住,亲兵这时端过圆墩,他扶着平原王坐了下来。
“王叔!王叔!”江仁庭替平原王摸摸后背,又顺了顺气,过了一会儿平原王这才缓缓把眼睁开。
“那……那是我儿?”平原王颤抖着伸手指了指已经放下帐帘的大床。
“王叔,你还得节哀啊……”江仁庭已经看过,虽然床上的死尸没了头颅,但十之八九就是平原郡主,但此时的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些宽慰的话。
平原王强忍着心中的悲恸地望向床的方向,眼中含泪,双唇抖动,终于说出话来“扶我起来。”
江仁庭急忙扶着平原王站了起来,然后又扶着慢慢地往大床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平原王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往事历历在目,一颦一笑,不堪承受的娇喘,这么多年的陪伴,脑中如同走马灯一般一幕幕地闪过……
他不愿相信……他最喜爱的女儿就这么离开他了……
“掀开。”平原王颤声命令道。
江仁庭和另外一个亲兵一左一右把帐帘掀开,平原王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站在床前,怔怔地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切,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脸色由白变青。
“放下吧。”平原王转过身去,低着头走到了刚才的圆墩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望向江仁庭“仁庭啊,你先回去吧。”
江仁庭不明就里,他发觉平原王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刚想要解释一下,但平原王却挥挥手“仁庭,王叔这里还有好多事要处理,你就先回吧,等王叔这里忙好再说吧。”
江仁庭没法,只得先退了出去。
“先把郡主成殓起来,然后把那个丫鬟带到我这儿来。”
“是。”
江仁庭忐忑地走出了馆外,翻身上马,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不对劲,平原王明明就看到他从郡主寝室里出来,可为什么不问他情况就这样把他放走了?估计这只是刚刚开始……
他策马扬鞭就往安南王府飞奔而去,他得赶紧把事通知父王,好早做准备。
而也如江仁庭所担心的那样,在他走之后,平原王就叫来了丫鬟,丫鬟如实地就把她进了郡主寝室之后看到江仁庭拿着剑站在郡主的床前的情景说了一遍。
“你说江仁庭还准备拿剑杀你?”平原王面沉似水,眼中已现了血丝,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丫鬟吓得身子抖如筛糠一般,只连连点头,答不上话来。
平原王强压火气,又问道:“你除了见到江仁庭外,还见过其他的人吗?”
那丫鬟被平原王的这么一问,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战战兢兢地伸头就往靠墙的一个柜子看去。
“你看什么?”平原王不耐问道。
“回……回王爷……”丫鬟伸手指了指墙边的柜子“那柜子……应该……应该有一人。”
“有人?”平原王意外地也望向那柜子,手一挥,身边的随从立马上前把那柜子提到了他的面前。
“打开。”
亲兵把柜子打了开来,平原王望柜里一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不禁火往上涌,啪的一声拍向桌面“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本王,来人啊拖下去杀了!”
丫鬟吓得急忙辩解道:“王爷,之前里面是有一个姑娘在里面的,奴婢怎敢欺瞒王爷啊!”她一急说话也不打结了,直给平原王磕响头。
平原王看了看那柜子,又望了望跪倒在地的丫鬟“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如实招来。”
丫鬟哪里敢有半点隐瞒,于是就把郡主如何把姑娘绑起来藏进柜里,而她又是如何依照郡主的吩咐每天给那姑娘喂粥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平原王听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郡主为何把人藏在这柜里,而这柜子里的人是谁?又是被谁所救?
难道……难道是江仁庭?难道是江仁庭知道这姑娘被郡主所藏,为了救这姑娘所以对郡主痛下杀手?
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得他去安南王府去问个清楚!
江仁庭回府之后就去见了安南王,因为事情实在太过于重大,又把安南王妃叫了过来,等人到齐了,他才把发生的事情说了,安南王和王妃听了之后都是吃惊不小。
三人半天都没说一句话,因为他们都知道此时的安南王府是黑云压顶,恐怕大祸将来了。
“仁庭。”安南王盯着面前的桌案,双眉紧皱,面沉似水。
“在,父王。”江仁庭走到了安南王的近前,垂首听侯安南王。
安南王慢慢抬起头来,望向江仁庭,眼神却是狠厉“你手下还有多少人马?”
“回父王,孩儿手下亲兵还有个三四百人。”因为安南王的兵权早被平原王拿下,所以安南王府能动用的武装力量就只有江仁庭手上这些护府的亲兵而已。
安南王点点头“我看平原王肯定是要对我们动手了,这样你先带二百人护着老夫人,你娘和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