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起来,“对!今天我们找到甜妞的时候她叫了我一声娘。”
霍英又哭又笑,“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字。”
何苑也惊了,给阮甜把了把脉,原本发黑的脸色立刻好转,“从脉搏看没什么问题了,说不定是摔了一跤因祸得福,你们有空带甜妞上县里医院看看,医生说没事那就是真没事了。”
霍英惊喜的都结巴了,“二嫂,你的意思是、是……”
“甜妞好了,以后是个正常孩子了。”何苑笑着接道。
旁边的阮正业也长舒了一口气。
要是今天甜妞真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霍英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她珍惜的抱起阮甜,“嫂子,我回家了,今天耽误你下班了。”
“又客气!”何苑把笑容一收,“孩子好了我也高兴。”
说着,三个人是同步出的卫生所,本该分道扬镳。
霍英走了一段路发现不对劲,一扭头,她二哥和二嫂都跟在自己身后。
“二哥,你咋来了?”
霍二哥搂着媳妇,脸比煤灰都黑三分,“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不告诉家里?”
霍二哥说话的时候眼神死死的盯着阮正业,恨不得把他身上盯出个洞。
霍家人明显是来给霍英撑腰的,阮正业却什么都没说,因为得知闺女痊愈的缘故,嘴角还微微上翘。
“二哥。”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呵。”霍二哥冷哼一声。
四个人并排往家走,路上的村民看见这架势就知道有好气看了,纷纷端着饭碗一脸稀奇的跟在后头。
一进院子,除了去部,队当兵的霍老四没在,其他都到了,沉着脸坐在院子里。
一看见其余哥哥,霍英眼睛都红了。
“哥,你们咋都来了?”
霍老大英俊粗犷的脸漆黑一片,“我们咋来了?我妹子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当我霍家没人?!”
他说完,猛拍了一下旁边的老木头桌子,胳膊上的肌rou一块一块的暴露出来。
一旁的阮婆子早已经换好了衣裳,眼皮子都没掀,坐定在椅子上,手上抱着小豆子,满脸淡定。
旁边看热闹的人嘀嘀咕咕。
“你们说这阮婆子咋这反应,之前在山上不是还哭鸡鸟嚎的?”
“她以前不就这样,人不要脸树不要皮,你忘了?”
“我听我叔说,这阮老头年轻的时候跟其他姑娘定了亲,阮婆子可是硬生生把人抢过来的!这种人要什么脸!”
阮婆子耳朵动了动,话听得是一清二楚,心里气得快炸了,脸上却是处变不惊,表情都没变一下。
她没反应,不代表阮老头没反应,他一张老脸险些没崩住,磕着烟袋锅子走到霍家兄弟面前。
“霍老大你家是咋想的?只要你说,我们肯定照办。”
阮老头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家理亏,态度也放的很低。
霍老大看了一眼霍英,“我妹子咋想的我们就咋想的,我们霍家人还没死呢!”
霍老二又走了上去,把几个哥哥弟弟拉到霍英身后,推着霍英往阮婆子那边走,“英子,你心里咋想就咋做,大不了离婚了回家哥哥养你!”
一听这话,阮正业脸色绷紧了不少。
阮婆子还是没啥反应,老神老在的坐着,淡定的要命。
霍英看了怀里的阮甜一眼,刚准备说话,阮正业把她拉到了身后,扔下一句雷。
“我要分家,以后我带着英子和甜妞单过。”
分家?整个青松大队都没听说过父母在分家的先例,放在古代那都是大不孝,要拉到衙门打板子的事情!
一开始村里人也都觉得阮婆子做错了,但骂两句就行了,哪用得着闹到分家的地步。
村子里几个喜欢苛责虐待儿媳妇的看着阮婆子,一时间有些感同身受起来,仿佛想到了自己儿子也闹着分家的场景,上来劝阻。
“正业,你说什么胡话!”
“正业,快给你娘道个歉,今天这事是她不对,也不至于闹到分家啊!”
……
阮老头又开始抽起了烟袋锅子,还拿杆子去戳阮婆子的后背,“老婆子,你去跟霍英赔个不是,以后对甜妞这孩子好点,别为了这事闹的家里人生分。”
阮婆子不动如山,心里还冷笑了一声。
让她去给霍英赔不是?还对那个丧门星好点?
阮婆子脸色淡淡,“我凭什么赔不是,我没做错什么。”
这话旁边人都听不下去了。
“阮婆子你也行了!还真要分家啊?”
“为了个丫头片子跟儿子生分了不值当,赶紧去赔个不是吧。”
这群人嘴里说赔不是,心里也觉得阮婆子没做错,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况且还是个傻子。
阮正业绷着脸道:“你们家里闲得慌吗?专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