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坚强冷静。
“啊!”白化种惊惶出声,那看上去实在太疼了。康奈利三步就想要上前,却被珍珠体用一种无形的力量困在原地滑步。
“放——松。”珍珠体说。
那只戴着三个戒指的苍白手掌轻轻颤抖,但提摩西的手心没有流血。广阔的,充满雾气的大厅中除了水流声,就只有提摩西此刻变重的呼吸声尤为明显。
那呼吸声甚至因发抖而不稳定。
康奈利站在提摩西身后几米处,几乎不会说话了。白化种努力压抑自己喉咙里的哽咽,视网膜里一片又一片的黑点闪过,他看着提摩西又一次受伤,几乎就要扛不住再次晕过去。
但这种时刻很短,提摩西在三个呼吸间就控制住自己的颤抖,他又变回一块冰。
接着,那些冲入提摩西手中的光丝慢慢暗淡下去,他的手逐渐恢复成原来的苍白模样。没有伤口,没有血液。提摩西抬头看了看那块黑墙,墙中的光正在逐渐暗淡下去,好像光脉所有的活力都在那一刻钻到了他身体里去。
年轻的雄虫上前了两步,将额头抵在黑墙面上——此刻镜头再一次动了!又一次是一个非常大胆的特写运镜,直直暴露了此刻提摩西额头贴在墙面后,整个面部表情的样子。
不像半小时前的依恋,此刻的提摩西脸上存在十分放松的表情,看着却很疲惫,甚至有一些剧痛过后的迟钝感。
但生物体质是这样的,有时候疼痛到了一定程度就会麻木,而麻木会让人变得迟钝,变得更容易暴露出心里的情绪。
提摩西此刻的眼神因疼痛而发怔,却又是那么的柔软而温顺,是一种非常非常难以形容的温和。
他神色不可怜,也不祈求,更没有示弱,很自然的流露出一种也许自己都没感受到的温和,像是找到了栖息地。
就只是…好像就只是,得到了什么,一些好的东西,哪怕这东西的到来带着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