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移民和穷人的聚集地,我来留学前似乎出过几起外裔被奸杀的事,男女都有。”荀予羽通过透视镜见表弟听懂后不住地抖鸡皮疙瘩,衣领遮住的嘴笑了笑,但又很快被心头的事压了下去。
她着实没想到自己连第三个电话还没拨就打听到了消息,而且她貌似还曾和那些制毒的打过交道,毕竟这地方华人圈太小,随便拉个人出来不出三层关系就能攀上交情。和这些人有联系的老同学模糊地回忆好像昨天还是前天听他们说过接了个活,好处是以后会有人帮着处理销路,但委托方太过隐蔽这群绑架犯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绑的是谁,看清了目标长什么样知道他什么时候落地就开车在城市里巡逻找人了,一群货真价实被拿着当枪使的小人物。
“这群团伙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则一不敢接这种会惹到成家的活,二接了也不可能看守地这么松懈,看来上家对这些小喽啰隐瞒了不少,”老旧的汽车逐渐趋向匀速行驶,荀予羽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向后侧了侧头问,“他们有和你交流吗?”
“我被推搡到屋里时好像迷迷糊糊醒了一会儿,有个人给我说老实点不会动我,要怪就怪我家什么的,”成莫乌拍了拍后脑勺艰难回忆,不确定道,“说话断断续续不太顺畅,可能是个华裔。”
“扮说话流利不易,装吐字困难还不简单吗,”荀予羽并不认同,又顿了下道,“怪你家?是想给你先入为主种下成家商敌的认知?是真的还是谁早就交代好的说法呢。”
“那还能是什么人?”成莫乌不愿往深处想,总觉得会是什么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你在国内办手续时总不可能没让任何熟人知道,落地后的行程可是被摸的一清二楚,”荀予羽点到为止,也不说透,知道小孩现在肯定自己心里门清,随口评道,“成家这块饼,外人都想啃一口,何况你们自家人。”
“...糟透了,”成莫乌脑内浮现出某个亲戚的面孔,心情败坏地抓散了自己的头发,“至于吗?”
“至于,这么说吧,随随便便跑出来的你和在身上写着来杀我的猎物没区别,”荀予羽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公路,向后丢了个老式大哥大,道,“而且,你应该先质疑我。拿着,拨091。”
“哦。”成莫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用个没有定位系统的手机报警,但还是老老实实接了过来,拨通后听着电话里叽里咕噜的机械人声,从耳旁拿开没研究懂怎么开扬声器,凑上前问,“听不懂,不是人接的,是要根据问题按数字键吗?”
“不,应该是被拉黑了,挂了吧。”荀予羽听着电话里隐约传来的声音,毫不意外,她刚出门就试着联络了当地警局,反正成家的秘书也没明确说明禁止这么做,不过意料内的,还是这个国家机关部门熟悉的推脱风格,尤其是听她提到和仓库区那伙制毒的人有关更是作出了‘我们也很难办’‘之前能抓他们也都是上级暗示下小打小闹的威慑’‘我们不好下决定不如你去联系上级?’‘哈哈前提是你能联系得到’诸如此类的发言。
在这里已经被他们拖拉推脱风格锤炼了五年的荀予羽已经不会在为尸位素餐的公职人员感到失望恼怒,行有行规更何况他们也没有人民的公仆这一说法,出发前还记着报警也只是象征性地遵守一下他们的宪法,确认了无依无靠后才能放心大胆地乱来。
“后面,是不是有人在追我们?”成莫乌望着后车窗外,不确定问道。
荀予羽瞥了眼后视镜,车的轮廓被远光灯遮地紧,高速行驶情况下跟了她有两三公里没见路线变化,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示威的喇叭长鸣,在漆黑寂静的夜幕中属实刺耳。
“唉,真他妈烦死了。”荀予羽没忍住骂了句脏话,也不顾忌表弟这个未成年还在车上,摇下半面车窗叼了根烟,单手扶着方向盘,维持着高危开车的状态。
“甩不掉吗?”成莫乌也没工夫提醒表姐行车安全了,自己的胳膊还酸疼着,一边按揉胳膊肘一边皱着眉问。
“这城市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呆的久,难喔,”荀予羽脚下踩着油门不松,叼着烟含糊不清道,“那样子是不抓到不罢休了,而且我主要担心他们带了枪械。”
“你没带枪?”成莫乌本能而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
“?我在你心里这么神通广大的吗?”荀予羽深深地吸了口烟过肺又吐出,冷静了下来,“我在这儿就是个普通学生,而且就算有我一个人能干过十几甚至几十个人吗。不说这个,其实只要熬过今晚就行,你爷爷那边也在派人来,到了白天那群老鼠就只能窝回去躲着了。”
“能开车绕路一晚上吗?”成莫乌看着窗外高耸的树木一片又一片掠后,后知后觉道,“我们在往哪儿走?”
“北边。你被绑回去的是仓库区在南面,我们刚经过主城区,差不多到北郊富人区了。”
“这么快?!这半个小时还没到吧?都已经穿过主城区了?”
“这国家还没国内一个省大,首都直径也就27公里左右,你还指望能开多远。”荀予羽通过车内后视镜和瞠目结舌的表弟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