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宴会是这家暴发户给自己一双儿女举办的生日宴,据说当年这家人夫妇生下双卵双胎的龙凤胎后,做生意便如鱼得水一帆风顺,直呼是小福星临门,溺爱无度。
成莫乌曾在夜店里和这家的儿子碰上过,不过是几个眉来眼去,就被单方面认为是可以乱交的对象而缠上。那天他真的没有乱搞的兴致,去夜店也只是太孤独无聊了想被表姐逮一逮而已,没想到会遇上那种不自量力的纨绔。
用不着表姐给他出面,成莫乌自己就烦地把那暴发户少爷下好药的饮料灌进他嘴里丢给了夜店的鸭,自己去后门外吹凉风,然后顺顺利利地被表姐领回了家。
本想着这样可能会结仇,虽然按对方的身价自己所作所为也算不上得罪叫霸凌比较合适,但没想到吃过一亏的纨绔反而更兴致勃勃地来纠缠,说是久违地感到了刺激。成莫乌寻思着你才多大就久违,真就自诩人上人多活五十年呢?便愈发嫌恶,平时避开他很容易,却没想到被亲妈逼着来生日宴把自己送上了门。
算了,大不了黑着脸甩脸色就行了,他不过只是不想在夜店以外的地方,在表姐面前和不三不四的人拉拉扯扯而已。
成莫乌在心底叹了口气,宴会少主人的脸愈发靠近,腹中酝酿着听起来没那么恶的脏话,悄悄吸了口气。
“文先生,好久不见,去年酒会上一遇一直说找机会喝杯酒,没想到今天在这儿见到了。”
自己这厢正做着心理工作,那厢表姐突然和走来的一家人搭话,还推了把自己。成莫乌虽然对文家没印象,但还是问了声好。他不明所以地听着他们好像并没有实质性内容的交谈,感觉表姐不像是会莫名搭讪的人。眼角瞥到这家少爷见他们在聊,只好讪讪离开,成莫乌若有所思地看了表姐一眼,正好她结束了和熟人的对话。
“你知道我对他做过什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成莫乌问不出真正想说的。
从侍者托盘端起杯气泡酒的荀予羽听到表弟主动问话一愣,但还是很快回复道:“你脸上写满了滚远点,瞎子都看地出…嗯,不,你表情端地挺好的,我能看出来而已。”说着顿了下,补充,“而且来之前查看这家人的资料和与你的来往信息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还真是……无微不至啊。”不远处围绕着宴会主人的包围圈似乎发生了什么,人们都被那边吸引去了厨注意力,成莫乌才敢伸手去走一瓶饮料,呷了口又道,“和父母他们说的一样。”称手的工具。
“本分而已。”荀予羽很清楚自己在外面的评价,不介意地笑了笑,侧着头听不远处人们聚集的喧嚣,问道,“有热闹,不去凑着看看?”
“宴会上的闹腾,无非就那几种,有什么好看的。”成莫乌兴致缺缺,听着那边主要的女声就知道大概又是粗心女仆让大小姐出丑遭训斥的戏码,毕竟这家人的女儿娇蛮的臭脾气性格也是挺有名的。
事情和他想的大差不差,不如说完全是大小姐单方面撒泼。小女佣好端端地整理桌面酒杯,被只顾着给同伴秀首饰不看路的大小姐撞到托盘上客人喝了一半的杯子齐刷刷掉在地上,玷污了一片草地也染脏了大小姐的鞋尖。碍于宾客在场大小姐只是暗中用脏鞋踩着对方的脚,掐着女仆的胳膊骂了几句下人低贱的话,按平时的待遇应该是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大概等宴会结束才会补上这出气的惩罚。但客人们也都不是瞎子,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但还是给她父母面子只交头接耳没有当面嘲讽她毫无气度。
“噗,你们看那毫无教养的样子,果然,原生富一代家庭能教出来什么小姐。”
“小声点,站这么远也保不准能听到呢,万一除了监控还安了窃听器呢。”
“也就她自己不知道她邀请来的人都是看她笑话来的吧。”
“哦哦!那女仆也是谁故意安排的?”
“不,我感觉那大概只是意外……”
与自己站的不远处三四个女性的窃窃私语过于肆无忌惮,成莫乌借着扭头的动作看了眼,发现那几个女的在圈里明明还是和这家大小姐私交甚密的闺蜜,或者她们可能更自认是名媛。那些人脸上落井下石的愉悦太过明显,让成煜桦不得不又对同性间恶意的认知加深了一层。
“对自家女佣都那么粗暴,她父母如果不是因为好运她也不过和那女佣一样罢了。”
“什么样的人干什么样的事,有多大能力揽多大的活。也不看看自家才什么地位就想着结识上层。”
“名不副实嘛。”
“说起徒有虚名,今天宴会里不也有本来没资格出现的人嘛……”
成莫乌本没多想,但注意到那几人有意远离自己,或者说,是自己身边的人,才意识到她们在内涵谁。
“嗤,那是什么,护卫保镖的服装吧?现在只能以这种身份出现了吗?好可怜。”
“跟着成家少爷来的,看来成家都看不过去姻亲家的这个拖油瓶啊。”
“这就是站队和下马威吧?别肖想太多一个私生子还让你过上好生活就不错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