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楚自己语气有点阴阳怪气,但仍道,“一个人如果模样太出众,又不积极从众给自己贴上普通的标签,再有外人有意教唆指使,即使暴力不成,冷暴力也总是会笼罩过来的。”
荀予羽想回一句关你什么事,不过还是没敢说出来,只能嗤笑一声。
“所以你知道是谁在针对你,那为什么还要去惹,”成煜桦呲了呲虎牙,手向后撑在地上,半仰着头目不转睛看她,“也不反抗。相当做对自己的惩罚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真是傲慢。”
“懒,也没本事阻拦有背景的两位泄愤。”荀予羽皱眉不想再聊,就当是莫名其妙的表哥来探亲,想结束对话,“你没事要去做吗?”
两位?
成煜桦乍一听有些迷惑,但听到后半句也没想太多,眉毛随着愉悦的内心不可查地弯了弯,向她那边探身过去,道:“我正要做事。”
?
荀予羽没有偏头正眼看他,不明白意思也没试图去弄明白,直到旁边的人头凑到了自己肩上,下巴被人捻着扭了过去,才不得不做出反应。
“发什么疯。”英俊青年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在鼻息交错间,荀予羽抬手堵住了近在咫尺的唇吻,忍住肘击再裸绞的冲动,冷道,“舅父的性癖还是显性基因不成,终于来高中犯病了?”
“你再把我和那种发情公狗相提并论以后你的嘴就再也别想说出话来,”成煜桦被捂着口,闷声和气流从指缝间穿透,平淡地说着狠戾的话,又一转语气道,“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应该和你在一起。”
应该?呵,矜傲的少爷。
荀予羽对他想吃嫩草的性癖发作不做评价,本分道:“我必须得提醒你前几天你才订过婚。”
“所以呢?”成煜桦嘴上的手撤了下来,他露出了今晚的第一明显的笑,道,“你介意?”
但凡是个接受过正常三观教育的应该都知道不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荀予羽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觉得要不他有问题要不自己有问题,更有可能他们两人都有问题。因为她确实完全不介意与已有婚约的人进行感情交往,但前提是对方不是自己厌恶的人,而她现在正是完全不想和成家扯上关系的自保状态。所以也不打算详细解释,她随意嗯了一声。
没想到表妹居然真的承认了,成煜桦笑地愈发意味深长:“是形婚。我们之前根本就没接触过,哪来的感情,各取所需罢了。”
“区区一个大学生就开始说各取所需……”荀予羽神情复杂,也没意识到她一个高中生似乎更没资格腹诽豪门子弟对人生大事的漠视,只想着摆脱面前的人,沉吟着再编什么理由的好。
“你来找我到底什么意思?还没在成家有一席之地就想来吞荀家?”
“我只是缺个床伴。”
“…床伴你找高中生?”
“对象是你的话,年龄好像不是阻碍,何况也不过三四岁的差,我们小时候不也早就熟悉了对方身体?”
“我认为有更多合适选择的女士。”
“她们跟不上我的思路。”
“你到底是找谋士还是床伴?”
“都要。”
“我未成年。”
“你摸着良心,好意思用未成年当借口?”
“我前不久刚发掘了新性癖,你大概不能接受。”
“我不认为我不行。”
两人你来我回地又拉扯了几轮垃圾话,距离又在不知不觉间被拉进,无论是空间上的,还是心灵上的。荀予羽这次撑着地坐稳了身姿任成煜桦拉也不顺他意倒进他怀里,余光瞥见了黑暗路道缓缓走来的陌生成年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出声喊道:
“老师!这位是来参加组织大学宣讲会的,不知道礼会楼怎么走。我马上要去晚自习了能请您领他去吗?”
半路被叫住的中年女性身体一震,推了推眼镜走过来,见到成煜桦不掩眼下一抹惊艳,再向旁边出声的女生看了眼认出来好像是高二有名的吊车尾,点了点头不想多言:“知道了,你赶紧回教室吧。”
荀予羽低头回了句好,不看成煜桦皮笑肉不笑包含威胁的目光,一副迫不及待沉迷知识海洋的样子脚底抹油地跑了。
第一次私下的见面就这么不欢而散。
然而既然说了是第一次,那就意味着远没有结束,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不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无从了解大学宣讲会的情况,也不知学校是允许一个大学进行几场,甚至到底有没有开始举行宣讲会也不清楚,但为什么成煜桦作为一个毕业生可以毫无阻拦地出入这所高中,凭什么,凭他从这母校毕业时摘得了第一的桂冠载入校园光荣册吗?
不过还好他来骚扰的地点和时机都选的很好,几乎没人注意到。平时因为亲哥是他那届被捧为冲击状元的种子选手自己不得不降低存在感不让人反应起他们的关系已经很累了,再和优秀毕业生扯上关系,饶了她一个没靠山没能力没本事的三无差生吧。
最后一次见面是一节占用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