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没有任何外家可以依靠,还硬着头闹别扭,哪怕是现在没有任何人脉的舅母都能欺压她让她再也回不了成家,当然,如果这个舅母发现自己可以这么做的话。”
“你没告诉过她?”成煜桦混淆了代指,想看表妹偏向谁。
“说过,但汜姐姐大概觉得我太小了不懂事在胡说,所以没听,”荀予羽理所当然地带入表姐,又回想了下她当时的微表情,改口道,“不,或许应该说,她不可能没意识到,但正是因为我年纪这么小都想到了这些,她反而不会听进去…唔,不该由我亲自说的。”
成煜桦闻言骤然一惊,他才意识到自己身旁的人也还是个幼童。根据他每年参加的家宴,和同辈人相处的经历,他已自觉自己是初具心计早熟的一类,没想到这个从成家外来的孩子也是,心术可能还要更深些。是因为她是私生女,所以才这么早懂人事?可她都被丢到成家来了,还会有其他的威胁吗?如果拉拢她,哪怕是现在的自己也知道以后一定会受益——在成家继承权的这个棋盘上。但问题是,可以吗?
他不自觉看荀予羽,发现她似乎真的在为自己不该对着成子汜乱说后悔,忍不住道:“谁给她说都没用,何况你也不是成家人只是个外人。”
荀予羽一愣,领会错了意思,无法掩饰尴尬:“啊、嗯,的确是,那没事了,”她挠了挠后脑勺,把表哥从地上拉了起来,松手道,“回去吧,到晚餐时间了。”
可以吗?要现在就抓住人吗?
成煜桦回握住表妹放开的手,纤细的手腕在掌间被收紧,忘记考虑她会不会痛,比她高半个头的视角俯视着,傍晚没有褪去的余温从指尖蔓延到胸腔,他的唇瓣嗡动,还是决定问了出来:“你会陪我吗?”
绀紫晚霞铺洒半个天边,虫鸣在草丛间渐渐作响,带着温度的夏风搅乱树花的香氛,一对孩童在花田间长久对视,像是两小无猜交换誓言一般。
但是角色之一并不领情。
“你是表哥,是这家的主人之一,你对别人有指挥权。”荀予羽一板一眼道。
成煜桦错愕,松开手搭在额上,想起自己的确本来地位就更高一些,叹了口气。
“别这样,你有的都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嗯……”荀予羽误以为他认为自己拒绝了他,转身径直向回宅的方向走去,“离开始用餐还有点时间,我送你个礼物吧,会让你现在少烦点心。”
成煜桦见表妹走的干脆也紧步跟上,对礼物没有很大兴趣。大概是永生花香薰之类哄人的玩意儿吧,小女生都喜欢这种东西,比起这个自己还是趁着这段时间收敛下情绪再入餐桌好了。
他拍了拍脸,想让表情重回麻木,这是应对外界最不易变化也最安全的防御,他对着镜子把每个五官卡成最稳固的角度,却还是在表妹戴着手套把连着电脑的耳机塞进自己耳朵时完全不受控地扭曲起来。
“啊…先、成先生呜哇,那里,嗯啊啊啊啊好厉害,再快点嗯!”
耳机里传来的是年轻女性清晰的呻吟声,根据内容和接下来男性的声音能判断出另一人是成瑟。哪怕是心思早熟如成煜桦猛地听自己亲爹和女人的房事私语也有些面红耳赤,不知该落到哪里的眼神甩向源头试图找到平静。
“是舅父书房里发生的。”年纪还要再小点的荀予羽毫无反应,见他没摘下耳机示意他继续听。
不知道她是对自己有多放心,但一般来说发育期的普通男孩听这种东西是会出事的。成煜桦手撑着墙跺了跺脚跟,还好他也不是普通男孩,稍微平复了下躁动,就听到了重点。
“真骚,睡过你一次居然还敢主动再来,”几声巴掌打在皮肤上的声音夹杂着愉悦杂乱无章的女性笑声,大概是成瑟坐着的椅子零件晃动,他以不符平时风雅的狠戾语气道,“这么想被进去?这么贱?这么喜欢成这个字?”
“啊啊呃,喜、喜欢先生您,哈啊,再、再来…”女性的声音渐渐失真,但成煜桦想起了这是负责打扫图书室书房一层的佣人,是个很年轻的姐姐,早早辍学来打工的。
“喜欢个屁,你就是想进这个家,做梦当凤凰想了多久啊?”一阵物品跌落和肉体被按住的凌乱声,成瑟大概把人压在了哪里又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出声,使劲道,“可以,你继续被我操,操到怀孕我就娶你进来。夹紧了,一会儿的精华可是你今天唯一的机会,全吸进去,别流出来浪费喽。”
又是一阵类似的荤话,音频结束。
若是让陈霜听到了恐怕会立即意识到自己的主母地位有多岌岌可危吧,当然也不排除她彻底大闹一场的可能,但她此时怀着孕,只要有脑子就应该前者可能性更大。
“怎么录的……你想用这做什么?”成煜桦不动,任戴手套的表妹摘下自己的耳机。
“无意间经过图书室听到的而已,”荀予羽观察他的神色,决定还是不说出自己其实拍了视频,毕竟画面的视角高度还是很暴露拍摄者特征,她随便扯道,“顶多也就让舅母彻底意识到舅父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收敛恢复一番清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