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阿墨。”伸手附在他额上:“要不要去洗手间?”
他点头又摇头,却不由自主把身子往床内挪了挪。肃然下意识以为他是躲着自己,忽然反应过来,这是给自己腾地方。
这才翻身上床,手穿过他的脖子,另一手停留在他小腹上揉着:“吃东西还恶心吗?”胡乱的亲吻着他的脸:“墨墨,还生我气吗?睡得好不好?千里有没有捣乱?不怕,我们回家了,乖,我在,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陈墨明白她显然也被吓坏了,看她如此无措,伸手搁在她腰上轻声说,“然然,我没有生气。”
这话入肃然的耳朵,丝毫没有安抚作用,还自顾自说着:“阿墨马上就要去J国了,我在那边给你备了套公寓,准备了家政,还有一辆代步车,不许拒绝,如果你需要时间来整理和收拾自己,我保证不去打扰你。阿墨,我等你一年,一年后,如果你愿意娶我,我立刻嫁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怪你,终归是因为,连带着你受了这么多罪,好像遇到我,你就总是波波折折。”看他满身伤痕,她将他紧搂在怀中,一滴泪落在陈墨脖子里,肃女魔头的眼眶近日太松,总是控制不住眼泪。
他一惊,伸舌舔了舔她的眼,她睁大眼盯着他,确定这是他的举动。
“小然,不哭了,你一哭,我就跟着心疼。”
肃然愣神片刻,便疯狂吻住了他的唇,良久才肯放开。
临睡前,她还是抱着他去了洗手间,千里跟着她的脚后跟不时添乱,她小心避让,笑言:“陈千里,不要仗着阿墨在我不敢揍你,接下来这一年,我有的是时间收拾你。”
“我自己可以走。”他软声辩解。
“乖,我舍不得。”轻车熟路的在两处xue位按压,他神色松懈开,一两滴尿ye飞溅到她胳膊上,他有几分担心,忙道:“然然,擦擦,脏。”
“不脏,我的墨墨,一点都不脏。”毫不在意随手擦了擦,扶正了他的身子:“陈墨,我知道我们都有洁癖,但是我的洁癖里面,不包括你,你是我的例外和意外。”良久,她终于鼓起勇气:“陈墨,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是我也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妒意如此恐怖,差点要了你的命。”
他摇了摇头,抱了抱她,并未答话。
这一晚,她搂着他,觉得全世界都在自己怀中,细想这个男人在什么时候吃定了她?虽然他长的很好看,但她终归不是被颜值左右思维的人,是在林家初识的瞬间对视?从此身边就多了个尾巴,这个人,总是故作偶遇,却又不够聪明的让她能察觉,笨拙而可爱。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给自己下药,傻呵呵让自己做解药,会所是她的,找个干净的解药还不简单。一想到那晚的疯狂,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颊,阿墨真是个笨蛋,那晚被自己折磨坏了吧?听嫂子说,也浑身上下皆是伤,结果三天后后,自己又食髓知味的把他摁在车上吃了一顿。就这么逼着一个好端端的心理医生做自己的金屋藏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肃然,你都做了些什么?”
仔细端详着怀中人,他睡得眉头皱起,丁宁还是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Yin影,虽然他强忍着不说,但夜夜梦魇,总梦到他在无望的空间里挣扎,没有人救他。发现他满头大汗浑身战栗,从背后搂着他,让他紧贴着自己,另一手在他胸口轻抚:“墨墨,做噩梦了,没事,我在。”避开他手腕上的伤握住他的手:“不怕,过去了,都过去了,再也不会有人那般对你了,不怕,宝贝。”
梦中感觉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引领着自己,他渐渐平息下来,重新沉入睡眠。环抱着他的肃然,心里胀胀的,丁宁你这个疯女人,你都对我的人做了什么,把他折磨成这样?
这十天,肃然哪儿都没去,一直守着他,给他手腕换药,斑驳的伤口让她不忍直视,恨不得现在就给丁宁来上一刀。清醒之后,他并不喊疼,特别难受的时候,会习惯性攥紧拳头,眉心微微颤抖。肃然一早知道他这隐忍的习惯,每每如此,都暂停,握住他的拳头哄他放松,再将他的手搁在腿上:“阿墨,疼了就掐我,不许折磨自己。”于是他连拳头都不握了,再疼,就是掌心微曲,紧贴着她的腿,仿佛如此,就能汲取力量。强忍着心头的酸楚替他换好药,肃然小心的将他抱在怀中,让他下巴搁在肩头,才敢眼眶发胀的在他背后轻抚:“阿墨,没事了,我们回家了,不怕。”陈墨并不回复,只是搂的更紧。
她从未开口问问他都经历了些什么,那台从丁家拿回的DV机,她动也不敢动,打定主意,等他去了J国,慢慢收拾丁家兄妹。
连吃饭都圈着他,盯着他午休,她在,他会睡得安稳一点,她一走,就会惯性的蜷缩。他常常看着她欲言又止,目光闪烁,每每如此,她就将他捉到怀中,小口亲吻着柔声嗔:“笨猫,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两人话并不多,他列了个书单给她,她着人买回来,他看书,她就批复秘书送上门的各种汇报材料,有时候会避开他腕部的伤趴在他胳膊上盯着他。他浅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尖,丁家归来,他话少了很多,不似以前爱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