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推。”她顺口说。
他忽的开心了,满脸笑容应:“好,我推。”
“我猜,阿墨会直接把我推到河里去。”
“我才不会。”伸脚轻踢坐在床边的肃然:“走吧走吧,速去速回,最好给我买好吃的带回来,我想吃佛跳墙。”
一手握住他的脚,目光落在那根脚链上,伸手把玩了两下,将那只脚放回被窝:“你倒是真会挑,可知道名厨的佛跳墙,最少提前三天准备,高汤就得熬几十个小时,嘌呤那么高,你们医生不都趋之若鹜。”
“趋之若鹜都是因为他们不够饿,你让他们饿几天,三聚氰胺都可以成碗灌。”
她被逗笑应承:“知道了祖宗,我努力找,找到就给你买。”将他手上的纱布解开看了看掌心里的伤口,确认都结痂没有发炎才放心,又重新给他包好:“你怎么不让我大晚上去给你找熊掌鱼翅?一天到晚给我出难题。”
“别说找不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果找不到,那一定是然然觉得我不重要。”
“算了,我还是直接把你转手吧,太难伺候。换个主人,看看其他人是不是也这么骄纵你。”
踩着高跟鞋在暮色见到仝蔚,两个女人见到彼此的装束,心照不宣一笑。
“幸好肃总赐了我一张名片,原来暮色是会员制,我差点进不来。”
“都知道暮色是我的,想来都已经打探过了,怎么可能进不来?回头我送你张会员卡就是。”
“肃总大手笔,为了劝我放弃陈医生,还真是挥金如土,贵店会员卡,一贯都是身份的象征。”
肃然笑:“身份,怎么可能靠一张卡片象征。”踢掉高跟鞋道:“阿墨说这种天这样穿会冻出关节炎,他倒是不知道,这世上女人哪管什么关节炎,好看第一位。”拉过高念嘱他去找打包佛跳墙。
“这个点?”高念哀嚎:“杀了我吧,且不说本来这道菜就要预定,大晚上,出名的店也早卖空了,你这么挑剔,真空包装也敷衍不过啊。”
“那也没办法,这是你的职责。”她耍无赖。
高念白了她一眼,转身出门。有了此前的事情,不知高念是装的还是彻底放下,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口气轻松了很多。
“这个也不错,肃总身边都是绝色。”仝蔚看着离去的高念,啧啧称赞,盯着高念的背影感觉要流口水。
“有眼光,这个工作能力一流,长相也不错,更重要的是,难得的干净。”干脆利落开了瓶酒:“要不,你放弃阿墨,我替你下药送到你床上。”
“你就是这么搞定陈医生的?”
“还真不是,说了你别不信,他给我下药了,自己爬我床上。”
仝蔚眨眨眼,不屑:“我才不信。”
“等他身体恢复了,我带你亲自去问他。”说着肃然将光洁的脚搁在茶几边缘,丝毫不淑女。
女人的眼光被她脚踝上细细的银色链子吸引:“我记得他脚上也有一根。”
“他给你看他的脚?”她不满:“一会儿回去教育。”
“没有没有,我无意看到的,那天不小心弄翻了他的笔筒,他屈膝捡东西,我无意看到的。”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红酒配红丝绒蛋糕,如果身侧是个男人,气氛定是别样美好。“看起来,我机会全无啊。”
“仝小姐,知难而退,是智者所为。”揉了揉额:“我倒是希望,阿墨的仰慕者,都如仝小姐这般大气,我也就不头疼了,就怕日后前赴后继的,都是些娇滴滴的姑娘,骂不得打不得,才更烦人。”
“为什么不公开?”
“还没到时候,他现在还不乖,等彻底顺毛了。”
女子捂脸:“肃总,你可知多少姑娘愿意在陈医生面前顺毛,你倒好,直接顺他的毛。”
“世界上那么多条坦途他不走,非要选择我这条路,是不是活该?”她笑:“叫我肃然吧,我叫你仝蔚,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打他主意的?”
“说起来,那是肃然你的另一个麻烦,我一个好姐妹,抑郁偏激,辗转托人送到陈医生这边,一见倾心,有一次拖着我来看美男,我不过顺道好奇,前几天也无意冒犯,只是不理解他怎么看上去那么累?至于知道肃总你,太简单不过,上次我来,你睡着,他抱你去休息室,我忍不住打探了一下你的底细。我好处理,丁宁可不好处理。”
她眉头一皱:“丁家二小姐?”
“是。”
揉了揉额,又想起昨晚忽然蹦出来带他国外定居的想法,真想把这只惹麻烦的猫打包带走。
“听闻那是个行为夸张做事情由着自己性子的富家千金。”
“没想到她这么有名,不过,她对陈医生言听计从且志在必得,容我提醒你,她的躁郁症,是真的。”
转动手中的酒杯,敲击桌面,眼眸深邃,良久才一仰头叹:“看起来,我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肃然也不必担心,看陈医生状态,显然是你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