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他好奇。
“一年,如果一年你能让我爱上你,抹去我心上的影子,我便答应你任何要求。”
“不然呢?”
“不然你就去我的暮色做公关负责人,替我调教那些小朋友。”
“然然这个赌对我有什么好处呢?”他笑。
“你不是喜欢我?”
“好像也对。”示意她继续给自己揉额角:“肃总喜怒无常,这会儿对我多好,只怕一会儿就会要我哭的有多厉害。我建议肃总也排个号看看,是不是早期人格分裂。”
“你能看吗?”
“显然不能,医者不能自医,就是这个道理。你在我心目中是特别的存在,你一切都是完美的。”
“嗯,还挺能哄人,倒是真心可以换个职业。”喝一杯茶,她觉得终于醒了,拉他起身,驱车回家,陪他吃完晚饭,拉着这只挺乖的猫在怀中蹂躏了半晌才将他放下:“自己在家玩,缺什么跟管家说,我去工作了,困了就先睡,别等我。我们作息时间完全相反,我会尽量想办法调节过来,不过有点难,毕竟大局为重,境外那部分,没法不管。”
陈墨故意歪头看她,真像个依依不舍的小动物。她笑,又将他拉至跟前亲了一口:“我要是不去赚钱,哪天养不起你了,你就要换主人了。乖乖的,晚上再回来折磨你。”
出入夜场,换了条黑色连衣裙,他替她整理好拉链,送她出门。拉开衣柜,他所有的衣服果然已经按要求整理好了,色系尺码款式无一不让他满意,书房里居然三分之一是他常看的书籍,已经备好他专用笔记本电脑,甚至最爱的茶叶都有人备齐。不得不佩服家大业大的好处,冲个澡将自己扔到床上舒服的打了个滚,换上睡衣,拎了本书,泡杯滇红斜靠在床头。
肃清电话拨了进来:“陈医生可以啊,这么快入驻肃然的闺房。”
他苦笑:“你妹妹厉害,帮我当宠物养起来了。他日我若是被玩坏,记得救我。”
“你这局一步一步,迟早是肃然被玩坏。”
“兄长放心,我定舍不得动她,只是令妹委实粗暴,我真怕我习惯性受虐。”
“你自己做心理建设吧,对了,她下手没轻重。友情提醒,小时候她有只猫不听话,打碎了父亲最爱的瓷瓶,她一时气急,失手掐死了,后来自己又难过了很久很久,估计她现在把你当那只猫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心底再叹,何止是一只猫,还有肃清你这个人,这个看似残暴却又温柔的小辣椒,心底还有多少故事?这条前路,该是怎样的任重道远?
跟肃然相比,陈墨觉得自己可真算只富贵闲人般的宠物猫了,啥都不缺,甚至连时间都不缺。他作息正常,十点多便抱着书靠在床头睡着。
一脚入办公室,肃然感觉自己就起飞了,习惯性倒了杯酒,不由感慨,酒真是个好东西,嘴角一翘,别人靠酒陷入梦幻,她就厉害了,靠酒维持清醒,越喝越觉得脑中条理分明,工作才有干劲,真担心长此以往,自己要酗酒成性了,沦为彻底的大酒鬼。
临近月末,各部门都需做工作总结,分析本月利润,统筹下月计划,肃然忙到近凌晨三点才伸了个懒腰,草草的收拾了桌面,驱车回家。家政知道她每晚都有吃夜宵的习惯,厨房备了银耳羹还有些清淡的粗粮。推门看他靠着睡着,又悄悄将门关好,在客房冲了个澡才回房,伸手将他手上的书拿走,刚准备抱他躺好,他就醒了,睁眼笑:“主人你回来啦。”
“嗯,接着睡还是陪我吃点东西?”
“先帮你吹头发再陪你吃夜宵,最后回来接着睡。”说着取来吹风机替她吹头发,边吹边嘟囔:“这么大的人,也不知洗完头发要吹干,一入秋,shi气多重。”
“那以后都交给阿墨吹。”暖风一吹,人就懒洋洋的,干脆趴在他腿上翻他看的那本书,草草看了几眼就嫌弃的扔到一边抱怨:“这都写的什么?”
他被逗笑:“肃总堂堂肃家掌门人,掌握的是商业帝国,这种冷门诗歌,也就难为你找回来哄我。”看她趴的越来越懒,吹好头发,将她翻过来,一把抱起她往餐厅,又抱怨:“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肃然同学,你活的还有个人样吗?”
“陈医生这话不正确,我只是没跟你保持步调一致,形成了自己的规律,也是一种规律。”
“听起来,好像也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问:“主人,没听说哪家当猫的还要伺候主人吃饭的。”
“肃家的就得这样。”指了指盘中的广式萝卜糕说:“吃那个,那个特别好吃。”
他伸手将盘子端过来,夹了一块往她嘴边送,她却抬头亲了他一口:“阿墨,你这学得不到位啊?”
“什么?”他满眼疑惑。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下次还学不会,就要打你了。都喂了,当然用嘴巴喂了。”说罢低头咬住那块萝卜糕塞到了瞠目结舌的男人口中,并未松口,搂着他的脖子等他自己慢慢反应。感受他终于有了反应,才将牙齿上的小半块彻底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