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海棠春睡般的绛雪美人儿再次悠悠转醒,她人已经到了这陌生无比的黑云寨中。
她慵懒地抬起藕臂,想半坐起身,正欲如往常一般,唤身边的丫头来伺候净面穿衣。
却惊觉自己身上,也不知是谁给换上的棉布寝衣,而睡的这木架子床亦是简陋无比,连绫罗纱帐也不曾挂在床角四周。
身下倒是铺了好几床褥子,虽没硌的慌,可她还是觉得腰酸背痛,一身的酸软如泥,尤其是双腿儿之间更是酸胀难言,好不舒坦……
绛雪还没来得及游目四顾,只大眼瞧了现下住的是石头房子,这,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此处?
正这时,在一旁等着的两个中年婆子五大三粗,还有三五个小媳妇们便都迎了过来,叽叽喳喳的,吵得她是头昏脑眩,愈发糊涂了。
“我们的寨主夫人可终于醒了,真的是等的老婆子我急死了,偏大王疼人儿,不许咱们叫夫人起来……夫人啊,你再不醒,可就误了这成亲大好的时辰了!”
“大王好福气啊,听说夫人是城里头的大小姐出身,长的可是真俊俏,俊得就跟那天上仙女似的,皇宫的公主娘娘也不如如此吧……”
“可不是嘛,我看寨子东头那李家二妞 , 就晓得往大王面前凑,整日涂脂抹粉的,美的差不离都上天了都,非说是咱黑云寨的头号美人儿……现在跟寨主夫人一比,别说做夫人您的丫头,可连给夫人您提鞋跟都不配咧……”
这些婆子媳妇七张八嘴的,嗓门大,力气更是不小。
还不等绛雪开口,还自顾自直截了当,就把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从被窝里给捞了出来。
绛雪这时再是慵然未醒,再是头疼欲裂,也已想起昨日那花丛中的不堪情境。
她那双剪水双瞳,霎时间泫然欲泣,立时便想飞奔出去,想逃回家去找爹爹娘亲,那劳什子寨主夫人谁爱做,谁做去,她柳绛雪是万万不要的!
可这时她本就浑身乏力酸疼,又是身如扶柳,弱不禁风,哪里敌得过这些身强体壮的庄稼婆子?
这厢可不就是身不由己,被迫转身伸臂,似皮影般被摆弄着,要换上那摆明是从成衣铺子里买来的嫁衣,虽也勉强算得漂亮,却无用心,绣活儿更是粗制滥造。
看着这一片耀目的鲜红之色,绛雪不禁想起从她未及笄时,母亲就为她日后出嫁,好生张罗忙活起来。
那嫁衣所用的绸缎绫罗,乃爹爹重金从京城皇商家求得,还有上头的奇巧花样,亦是娘亲专门从苏州请来了七个绣娘,来赶工缝制刺绣……
想及家中慈母严父,柳绛雪是摇摇欲坠,正想哀求同为女子的大婶大姐,可放她离开:“求……求诸位……”
然刚吐了几个字,立时就被老婆子、小媳妇们那大呼小喝的吵嘴声给淹的没了声响:
“哎哟喂,瞅瞅咱们寨主夫人这小腰细的,跟那地里头的韭菜似的,老婆子我掐一把,怕是就得断了,太瘦了,以后可得多吃食一点,腰身养的胖些才好生养……”
“不不不,你也不看看夫人这屁股,又圆又大,一看就晓得是个好生养的,还有夫人这胸口也鼓囊囊,nai子肥的,就跟nai过娃儿似的。老王家的,你看看你也是刚生了不到一年,nai子都没咱夫人这没生养的看着大呢!”
“夫人这大nai子,真是看的我眼都热了……我家那口子,以前就总嫌弃我nai子小,后来生了娃,刚瞧着大了点,我男人整天就要含着吃,馋的哟,抢的娃儿都没nai水喝,最后都把我这nai子都给含的往下垂呢!”
“你家那口子以前嫌弃你nai子小,现在怕不是还嫌弃你那底下,没得先前……嘿嘿,生过娃都这样,我这生了三个娃儿,下头就宽泛了……我那口子那小蘑菇似的玩意儿,现在插进去搅了好一通,咱都没得啥感觉,还得扯着嗓子喊快活啊,快活啊,还没喊两声啊突然就完事了,真是难为死咱了,可比不得寨主夫人福气好啊……”
“谁说不是呢!听我男人夜里跟我说,他都不敢和大王一起去解手咧!大王底下那物什儿就算是软哒哒的,那看着也都跟个小棒槌似的,那再硬起来也是不得了咧,可不就是个大棒槌,就是那啥柱子,啊,擎天一柱……咱生了再多娃,你底下头再宽泛,只要有根大棒槌一棒子打过来,不也能爽的吱哇乱叫飞上天嘛……”
“听你说的,这口水都馋的要流下来了,你这sao婆娘,摆明不就是想要大王的大棒槌,一棒一棒狠狠打你下头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个儿,你要是长的跟夫人这样如花似玉的,想要多少男人的大棒槌,就有多少大棒槌,可惜了了,你爹妈没给你生个好模样,哪有咱夫人这么人人羡慕的好命哟!”
“夫人啊,别听她们没见识的胡吵吵!说起来夫人也嫁进咱们山寨,可就不是外人了,看你被大王带回来那小模样,可不就是被咱大王狠狠疼爱过的,娇艳欲滴的,跟我家堂前那牡丹花似的……夫人你也和咱们说说,大王那大棒槌是有多厉害,累的夫人你这都睡到日上三竿了才醒,也好让咱们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