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快死啦......!醫生快救我啊…...!」
「吵死了,不過就是骨折跟點皮rou傷,一個大男人死不了。」
「你這醫生還有沒有良心啊?!等等我讓我經紀人來,看怎麼告死你!」重機騎士在閔舒菀報警後的三分鐘被送到J大附設醫院,閔舒菀在做完筆錄後,便趕緊打車前往醫院查看騎士的傷況。
比起閔舒菀毫髮無傷,重機騎士就不是這麼幸運,膝蓋摩破了皮,腳踝也扭傷,更慘的是右手得打上石膏,騎士被送進病房時仍不斷地對醫護人員歇斯底里大喊:「給我打什麼石膏!你們瘋了嗎?我接下來的賽季都要報銷了!」
這時,站在病房前躊躇不敢進去的閔舒菀聽著了一切,直到房門被推開時,幾個醫護人員是被病患罵出來的,她想在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大事來,因為她了解他......太了解。
閔舒菀拉開病房房門,慢慢走進室內,一間單人的豪華病房,內部設備一應俱全,騎士正和經紀人講話:「你看這什麼鬼?像話嗎!那女人,害得我變成這樣的女人,死去哪了?!」
「……我在這。」閔舒菀一聲不響地出現在他面前,「......我、我很抱歉。」
「抱歉?!」男子一聽到閔舒菀的聲音,猛地坐起上半身來,即使吃力,心底的怨氣還是得出,「你他媽還真有臉出現在我面前啊?」
閔舒菀不敢吭聲,更不敢與重機騎士對著眼,「......我、我」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惹得他更是不悅,太陽xue幾乎冒起青筋,一旁的經紀人只能不斷安撫著他,「怎麼我他媽一碰到妳就沒好事,還是妳就這麼天生帶賽?」
「呃,你們兩個......」夾中兩人中間的經紀人露出疑惑的神情,「原來認識啊?」
「哼,」重機騎士冷笑,「何止認識,還曾經關係匪淺呢......前、女、友。」
「哇哈哈,既然這樣,那事情就好辦了啊!」經紀人一聽到兩人的關係時,也不管是好是壞,便急著和閔舒菀攀關係,「都是舊情人了,這事我們就私底下解決吧!啊,還沒和妳自我介紹,我是安格斯,邱胤翔的經紀人。」這名叫安格斯的男人從皮夾裡掏出名片遞給閔舒菀,她還沒來得收下,就被邱胤翔給制止。
「私下解決你個毛!」邱胤翔歇斯底里對著兩人大吼,「把我弄成這樣,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告死妳!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爺,您這是麻醉還沒退,還是也撞壞腦子了?私下解決完全是便宜了你,先不管這場車禍你得要負八成的責任,就以你現在的聲譽,哪怕只是出一小點簍子,都是在自毀前程。」
「我是個運動員,難道還得靠聲望來活口?!」
「是是是,你是國家級的拳擊手,在場的沒人不知道,但大爺,您好像也忘了,除了比賽,絕大多數的收入來自於廣告吧?就憑你這陣子給我捅的麻煩,廣告商已夠慈悲為懷,沒要求咱倆付天價賠償金,要不現在我已經傾家蕩產,準備去路邊乞討賣藝!」
「哼,」邱胤翔被安格斯訓得一時間講不出半點詞來,只在一旁生著悶氣,「你說車禍我負八成責任,這什麼意思啊?!我幾乎半身不遂躺在床上,那女的好端端站在我面前,憑什麼說我絕大多數是我的過錯!」
正當安格斯準備耐心和邱胤翔解釋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交通隊兩名警察進來,邱胤翔原本看著眼睛一亮,以為是遲來的正義要給自己伸張,但鐵面無私的交警卻沒給邱胤翔好臉色看:「邱先生,看您說話氣勢宏亮,大概也沒什麼大礙了,警方這針對稍早發生的車禍對您進行筆錄。」
聽到交警的話,邱胤翔臉都綠了,「什麼叫沒什麼大礙,你他媽沒見著我手上的石膏?!」
「若您不配合,便依照妨礙公務罪將您起訴。」
一聽到得吃上官司,會丟掉好幾個廣告,安格斯趕緊上前打圓場:「兩位警官,我們家胤翔絕沒有這意思,就因為車禍給他打擊太大,才會有這樣的舉止......冒犯兩位真的不好意思!」
「哎,身為公眾人物言行舉止也注意點,我們不是吃飽沒事幹來瞎攪和,邱先生,據閔小姐與現場證人的說法,是您駕駛重機闖紅燈,才會撞上閔小姐的車,雖然她壓在斑馬線上也有過失,但整體您的錯幾乎佔九成,既然兩人都沒事,私下趕緊解決就好,省得浪費不必要的資源。」
「……」這席話簡直是給邱胤翔甩了一記響耳光,安格斯看出邱胤翔就要跳起身來對交警進行飆罵,於是趕緊上前制止他,並讓閔舒菀將兩位交警支到一旁去,待筆錄做完後,安格斯為了給邱胤翔收拾這爛攤子,邀兩名交警到附近的Starbucks喝兩杯,病房內瞬間只剩下這對尷尬的舊情人。
「喂,我口渴,倒水過來。」一聽著邱胤翔的呼喚,她趕緊上前替到倒杯溫開水,她正要遞給他水杯,卻沒得好眼色,「妳瞎了眼不成?沒看見我手沒辦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