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越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说是玩物他又太过认真,说是喜欢她到不可自拔,也不完全,什么更重要,在盛越心中一清二楚,她绝对不是排在第一。
然而,他就是不想放手,想把她锁在自己身边,直到他厌倦了为止。
盛越不知道他何时会厌倦,但总归不是现在。
谭烟看见他便收起了笑容,神色淡淡,盛越最近已经习惯她这样子,早已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生气,他风度翩翩的携着她到了会场,在司仪的介绍下,上台接受大家的祝贺。
酒会中盛越和宾客寒暄,看谭烟露出倦意,就让保镖送她回房休息,待会再一起送走宾客。
谭烟回到房中,马上就脱下了身上的礼服,定在这间酒楼是她主动选的,那时候盛越给她很多选项,当她一看到酒店外观的贵宾层阳台连得最近时,想也不想就选了它。
她拿着酒店常备的睡袍把自己包了起来,打开阳台的窗户,她向下看了一眼,二十楼,高得看不见下面的人影,她很害怕,但仍是想办法鼓起了勇气,站上窗台,猫一般纵身一跃。
当谭烟落在另一间房的阳台时,半跪在地上,胸口还紧张的喘着气……二十楼,她真的吓死了!
她缓过来,便动作快速的走进房中,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隔壁房两个高大的保镖正守在门口,距离说不近但也不远,可要是出去一定会被发现,她打算叫上服务员,再趁乱打晕他,换上服务员的衣服。
忽然,有一个男服务员从电梯出来,推着餐车朝这边走来,虽然他有变装带着眼镜,换了发型,但谭烟还是认出了他──
是盛宇。
要是他贸贸然要去自己原本的房间,那她不见的事情就曝光了,虽然她不想牵连盛宇,但也没办法……
在他经过自己房门时,谭烟突然打开门哑着声喊道,“你怎么这么迟才来,我不是三十分钟前就吩咐你们了吗?”
盛宇听见她的声音,楞了一愣,谭烟着急道,“还不进来!”
盛宇马上就推了车过去。
保镖看了盛宇一眼,没发现异状,又别开了视线。
门一关上,盛宇就焦急的看着她,太久没见她,他眼神中有着自己不知道的贪婪眷恋,当他抬眼发现阳台还没关上,控制不住自己,抓着她的手臂,瞪着她,“你从窗台跳过来的?”
“对。”
“这么危险的事!你要是没跳准怎么办?”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盛宇,你还有服务员的制服吗?”谭烟别过视线,俯下身在他推来的车子翻着。
“有。”他本来就替她准备好了衣服,只要她不愿意嫁给盛越,他想尽办法都要带她走,他身上带着电击棒,加上自己学过格斗术,要打晕两个保镖机会很大。
虽然他也假设过为了母亲,她可能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
这大概是盛宇做过最鲁莽的事,不顾一切,只是想见她一面,只是想要帮助她……唯一残留的理智,是为了母亲他终究得回去盛家,但是这一刻,他放纵自己,能和她在一起多一点点时间也好。
谭烟拿了衣服就到浴室穿衣,盛宇隔着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你母亲的事……”话还没说完,他就听见谭烟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其实发现她想逃跑,他大概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手术失败,她已经下葬了。”
谭烟走出来后,眉眼平静无波的说着。
盛宇不再多问,两人商量了一下,谭烟便决定照盛宇说的,让她先曲着身子坐在推车中躲好,待会到一楼再找时机出来。
盛宇神色从容的推着推车出门,保镖看了他几眼就不再盯着他,他往电梯的方向走去,谭烟隐隐约约看着电梯慢慢上升的图样,一颗心紧张的要命,终于,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盛宇推着她进去,按下一楼的灯号,却没想到在十八楼时,电梯停了。
而宴会的楼层,正是十八楼。
两个人的心都陡然一跳。
门开了,一个男人扶着酒醉的女人进来了,盛宇看见两人的样貌,眼睛一缩……
竟然是欧阳贺和宋宇诺!
宋宇诺是特地求欧阳贺带她来的,她要亲眼看看陆霏烟的模样,想要当面质问她为什么如此虚荣,她被门氏兄弟强jian的事,都是陆霏烟见死不救的错!她一直藏在心底,然而却想不到用什么办法让她对自己道歉,毕竟被强jian不是什么好事,她也不想告诉陆霏烟这个势力的女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万一她跟别人宣扬怎么办?
可不管是在上次的毕业舞会还是酒会,她都没找到机会。
舞会那次,她一转眼就不见了,这次却是全程都有人跟着,虽然欧阳贺家也是一线豪门,但欧阳贺不是家主只是小辈,他们两人的身分地位都还不够格挤到他们面前……
那次强jian事件后,无论是莫锦言还是许浩,都当她是随便的女人,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