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办完母亲的后事,盛越就把她关在郊外的别墅中,每天都花上很多时间陪她,她要是不说话,他就在一旁读书或工作。
甚至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食衣住行都顺着她的意,让她挑不出一丝错处。
谭烟被他宠上天,然而她很清楚──
盛越,是在养金丝雀呢……
别墅的守备一直都没放松,谭烟渐渐对他软了一点姿态,装作微微被他感动的样子,但内心只是在等待时机。
订婚宴,就是她离开盛越的时候。
……
宋语诺的nainai最近刚手术过,她几乎每天都来医院,巧遇了盛宇几次,但她都不敢上去搭话,这段日子她被老师、许浩、门知礼、门知谦搞得焦头烂额,前几日还被一个叫欧阳贺的缠上,让她每天在学校都过得战战兢兢。
虽然nainai说话难听,但唯有在此处时,她才觉得平静。
日子久了,她知道学长固定坐车的时间,只要没被那几人缠着,都和他同一班车到医院,某一日,看见盛宇总是望着窗外像在找那个人时,她鼓起勇气向他搭上了话。
“学长,你不要再为了陆老师难过,她不值得你为她这样。”
盛宇冷冷的看着她,搞不清楚这个脸色发红自以为是的女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盛宇不想和她说话,甚至可以的话,他早就一走了之,可是是在公车上,她就坐在他身旁,让他不听她说话都难。
看盛宇完全不理她,一脸冷然,宋语诺更加激动,“你知道毕业舞会那天,她干什么去了吗?”
看盛宇转头看向她,宋语诺心中一跳,结巴道,“她竟然和理事长,在厕所……”宋语诺说出嘴了才想到自己的事,脸色尴尬。
盛宇眼神变得锐利,腾得升起一股气势,“继续说!”
“她、她衣衫不整,被理事长抱了出来……”说完这一段,盛宇气势一滞,宋语诺才松了口气。
“她看起来怎样……”盛宇低声问。
“啊……她,好像是睡着了。”
睡着了,怎么可能是睡着了,分明就是晕过去了,盛宇的拳头捏得死紧,心痛的不能呼吸。
宋语诺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呐呐的问,“学长你怎么了?”
盛宇没有回答她,宁静得让人窒息,片刻后,他突然出声,“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宋语诺小心翼翼的说,“学长不是喜欢陆老师……”
盛宇忽然笑了,笑得风流肆意,让宋语诺都被迷了眼,“然后呢,你想安慰失恋的我?想怎么安慰?”
宋语诺脸色通红,“我、我我只是……”她之前并没有想过要学长怎样,只是这一瞬间,她忽然有个念头──
“学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同样的,也是帮你……”
“什么忙?”
宋语诺鼓起勇气,一口气说着,“我想请学长假装是我的男朋友。”
“嗯?”盛宇示意她继续说。
“要是陆老师看见我们在一起……”宋语诺被他的眼神凌厉的盯着,愈来愈没有底气,“说不定会觉得后悔……”
“所以?”
“当然、主要也是帮我自己……有几个人一直对我纠缠不休……”虽然许浩、门氏兄弟和老师都得到了她的身体,但是她都是被迫的,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所以你希望拿我当挡箭牌,就像以前你让陆霏烟做的一样?”
宋语诺脸色一白,“学长你在说什么,陆老师是自愿帮我的。”
盛宇冷笑一声道,“宋语诺,你不要以为人人都像陆霏烟一样傻。”有关她的破事,盛宇都遇上了好几次,而之前在公车上看她对谭烟的态度后,他也私下调查,知道陆霏烟帮过她好多次,还好最后她看透了宋语诺,没有再继续傻下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
盛宇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在公车停下后走了出去,宁愿搭下一班也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宋语诺脸色白得要命,想到学长因为陆霏烟而对自己误会得这么深,让她恨死了陆霏烟,之前她只是怨她出尔反尔,直到陆霏烟不肯在门氏兄弟面前帮她,害她被强jian后,她才真的恨上她,然而,这一刻的恨意比以往都还要高涨,盛宇刚刚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一样,扎得她浑身都痛,无地自容。
宋语诺死死的绞紧手指,咬着嘴唇,太过用力都咬破了,细细的血丝从嘴角流了出来,心中不断的骂着……陆霏烟,都怪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
……
盛越和谭烟的定婚宴办在大酒楼,邀请的宾客多不胜数,虽然时间定得很急,但大部分人都收到了请帖,携家带眷的前来道贺。这件事被发布在盛世的通讯新闻上,盛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在定婚宴那天,他想办法混到工作人员的资格,悄悄混了进去。
谭烟坐在镜台前,看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