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了。”灯油耗尽,衣服也碎成了条,她抱着他,他睡着了,领主的影子仍在墙上晃悠,并没有放他们走的意思。沐岚想起身,安格瑞抱住她的手不断收紧,她无奈道,“你不想离开了吗?”她的声音沙哑,后xue跟喉咙还未恢复。安格瑞撒娇道:“再陪我一会嘛。”“”沐岚都忘了他们是怎么停下来的。桌子被掀翻在地,地面上鲜血与透明的ye体混在一起,空气中混杂着奇怪的味道。安格瑞在听到她说不的时候就生气了,他扯开遮住她眼帘的黑布,将她推倒在地,张口就咬住了她的脖子。流了很多血。沐岚也不想再忍受安格瑞的逗弄,一个翻身和他滚在地上,她也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想的,抡起拳头就揍在他的背上。安格瑞疼得叫了一声,听起来更加生气了,他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他低头就叼住她的嘴,攫取她的舌头,将那柔嫩的软rou撕咬得鲜血淋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一定是他太无理取闹了。沐岚这样想着,甚至想去摸大剑。一刀捅穿安格瑞好了。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吓到了她。安格瑞这个人就是邪性,跟他在一起,但凡有个念头就会被放大。她抓住了安格瑞的手,“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安格瑞挣开她,委屈地撇嘴,想揍她一顿,但怕揍死了。都是他自找的。沐岚也觉得自己可怜,都给他讲得这么明白了,怎么还一个劲地想要自己呢?安格瑞抱住了她,他感受着她的温度与味道,心里却想着她给予他的甜蜜与痛苦让他想要杀掉她。“对不起”沐岚抚慰着他的背,“我不该打你的。”后来他们抱在一起睡着了。安格瑞有些迷恋沐岚的拥抱,有些瞬间让他感到自己泡在了温暖的水中,而她不断给予她营养。——和我在一起,直到你死去好不好?安格瑞需要的宁静没能持续太久,檀蓝联系上了他,声音听起来很慌乱。他不满地听着她说:“大人,教皇开始怀疑我了。”薇薇安的第四个预言从某种程度上震慑到了赫厄诺尔,这让他意识到了很多事情。檀蓝是从哪来?她的履历造假的可能性多大?如果她是少数民族,有没有可能她来自于仇恨教廷的村落?赫厄诺尔的信任本就易碎,他熟悉薇薇安,多次审问她后,他大概清楚了第四条预言的真实性。死亡,对于他而言多么遥远又近在咫尺的东西。赫厄诺尔想活久一点,因为他想作为一个观察者看到这个世界的终局。所以,檀蓝下放到军队的行动暂时搁置了,她被教皇软禁。“如果你们两个都能预言的话,那就比比吧,每一周我都会问你们关于战争的预言,谁错了,我就砍了谁的脑袋。”他对薇薇安和檀蓝说道。诶。安格瑞不得不拉着沐岚踏上回王都的旅途了。沐岚被放出来后,要了两匹马,头也不回地带着安格瑞一起跑了。他听着她放肆的大笑,压下了心里的不适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
他们穿过白银之森时,鹅毛般的大雪覆盖了整片森林,沐岚朝他伸手,他盯着那双长满厚茧的双手,沉默地、安静地、甚至可以看作是顺从地将手放在了她的掌心上。安格瑞仿佛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有她在的地方色彩斑斓,香气芬芳。她很温暖,他在心里再次重复这句话。不是领域里的岩浆,不是龙吐出的火焰,是让人感到回到自己出生地的温暖。沐岚猎到了一只兔子,问安格瑞喜欢吃什么食物。安格瑞思考一阵,“有趣的。”“”这什么理由?沐岚撕下一块兔rou,难受地吞了进去。果然欲妖更喜欢生物的rou体和欲望,安格瑞站起来又抱住了她,他的睫毛沾上了雪花,像是给自己蒙了一层薄纱。她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反而盯着他的脸,赞赏地说:“你是我见过最适合戴面纱的男人。”或许还有莱斯,不过莱斯没有安格瑞那种危险的乖张感。安格瑞自傲地笑起来,他有许多身体,每一副都是无可挑剔的。他望着她的嘴唇,“你也好适合接吻。”话音刚落,他就贴了上去。沐岚是害怕安格瑞的接触的,他很香,眼神流转间仿佛被注满爱欲的神子,高洁而y靡。她喜欢他大腿上的纹身,她不懂他身上纹的是什么禁忌的符文,只觉得他的纹身似缠绑他的蕾丝、绳索。他将手伸进了她的腰间,裹夹着洞外的风雪,她一个激灵往后缩去,安格瑞上前将她抵了墙上,火光映在他的脸上,红色的瞳孔灼得她的心口发烫。“安格瑞”安格瑞低头轻吻,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温柔,心都快化了。他喜欢她的接受与抗拒,执着与顽固,勇敢与善良。她是他的。唇齿相接,他与她的气息缠绵,两人的影子在墙上融在一起。就像情侣一样,但沐岚仍警惕地将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许久,柴木快燃烧殆尽。——如果你一开始就遇到我,是不是会更喜欢我?沐岚和安格瑞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看到了王都的大门。她在心里祈盼着伊力士出现,目光搜索着相似的背影。安格瑞看着她的模样,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他现在想去找杯蜂蜜水,将这种味道冲散。那人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天真地说:“伊力士和索瑟都很好,说不定你们会成为朋友。”他想他永远不会和他们做朋友的。沐岚继续说:“你以前来过这里吗?城里的花特别好看。”“我来过,我不喜欢这里。”大多灵魂都烂透了。“我还想带你到处去看看的。你知道吗?伊力士有片小花园,他把花养得特别好。”“嗯。”“对了,他还会做衣服,不过应该只有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