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瑞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软绵绵地搭在腰间,眼里盛满笑意。床下,沐岚背对着他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欲望嘛,谁没有呀?以后可以以欲望为食,又可以吃人类的食物,多好呀。”如果不是实力差距太大,她早就揍倒领主带着安格瑞跑了。沐岚叹了一口气。安格瑞继续说:“领主大人脾气真好,要是我被你惹生气了,早就把你脱光了吊起来打。现在你还能跟我相处,还得谢谢他。”“”“我说你快过来呀,灯油都快燃尽了。”沐岚的肩膀耸了起来,安格瑞翻了个白眼,他掀开身上的薄纱,将Jing巧而充满力量感的上身露了出来。“喂!”安格瑞没好气地唤她,“我可不想-强-jian你。”强迫他人做这种事情,安格瑞瞧不上。麦色肌肤,金色纹身,年轻的身体与妩媚、邪恶的面庞,安格瑞好模样好身材,只是现在与她不适合。沐岚在心中催眠自己:“我是木头,不懂情色。”安格瑞失了耐心,高傲的人终究决定要诱惑她了。少年似猫儿般走路,脚踝处的铃铛“叮叮”响,缓缓靠近她,伸手攀上了她的臂膀,接着像条蛇一样吐着信子贴住她的身体。安格瑞凑到她耳边哈了口热气,注视着她的背后冒起了鸡皮疙瘩。———————人类的斗争无趣又复杂,为了权利,非得争得个你死我活。薇薇安惴惴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最近她做了好多预示梦,这些梦自然也成了真。自她知道檀蓝的存在后,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普通的法师。因为她从那个女孩身上看到了充满仇恨的过去和燃烧的意志。或许她就是命中注定该去拯救世界的少女呢?仔细想了想,觉得更可怕了。檀蓝能预言战争,她只能梦一点点,神是不是在造物时偏心了?她睡不着,烦闷之气难以散开,起身穿着丝质睡袍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走廊上。薇薇安没提灯却看见了父亲的书房露出微弱的灯光,莫非在工作?可是都这么晚了。好奇心挠得她心发痒,蹑手蹑脚地摸到了门前,她听到平日傲慢的父亲大人谄媚地朝那人说,“大人,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雇人去解决掉那个女孩了,她不会成为我们计划的阻碍。”“你做得很好。”“那下一步,咱们该?”“等着吧。”“是、是。”还有人敢这样对她的父亲说话吗?父亲现在对教皇都不这么讲话了。薇薇安实在好奇,她弯下身子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用自己最轻的动作撑着地,昂起脖子去看书房里说话的人。巨大的黑影笼罩了整个书房,戴着斗篷的男人立在书桌前,她的父亲则是跟条狗般跪在了地上。沉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更让她感到畏惧的是那双眼睛,红得像凝固的血ye,能激发人心的憎恨与贪婪,如同来自深渊的镜子,将自己的灵魂剖得干干净净。——古露露在加班。领主大人风花雪月去了,这种小事得由他代班,面对沐岚可能有些傻乎乎,但面对心存恐惧的人类,他套个壳子便效果拉满。“哦对了,你的仆人挺好吃,下次可以多备几个。”那欲妖吃不到,吃点普通人不过分吧……男人听着身体微颤,古露露虽吃东西如风云残卷,仆人的衣服都被吃了进去,但他讲话时,吐出的气体充满了rou味。他压抑着恶心感,连连点头,古露露满意地朝他挥手,便整个人融进黑暗中,消失在了书房里。她屏住呼吸,听到父亲松了一口气。这可不得了,那是恶魔吧。他们家竟然当了恶魔的鹰犬?!一瞬间思绪万千,薇薇安退后,手脚发麻让她的身体不稳,眼见要碰上大门时,有人拉住了她。她被吓得心脏一紧,扭头看见了伊力士冰冷的容颜在黑夜里如同高悬的明月。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拽了出去。“呜呜呜。”薇薇安拼力挣扎着,瞪大着眼睛,一脸不甘。索瑟从楼顶跳了下来,落地时差点闪到了腰,他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们面前。伊力士抬头问他:“你遇到敌人了?”索瑟摆手:“不,是我年纪大了。”薇薇安绝望地想这个国家是不是都被腐蚀了,怎么从头到脚一个好人都没有?索瑟朝薇薇安笑了笑:“别怕哦,我们跟你爸爸不是一伙人,也不是教皇的人。”“嗯?”薇薇安停止了挣扎,疑惑地看向伊力士。伊力士懒得解释,瞥了眼索瑟。索瑟顿时感到压力,看向薇薇安,“薇薇安,你知道你父亲投向了黑暗势力对吧。”伊力士放下手。薇薇安点头盯了眼索瑟,再防备地看了眼伊力士。“你们想做什么?”
索瑟一脸笑嘻嘻,“拯救世界呀。”“就我们三个?”索瑟摸了摸脖子,眼睛瞟向伊力士,伊力士没任何表态,他点头,“大概吧,不过现在有个小伙伴被抓住了,加上她,我们就有四个人了!”“”这比只有她一个人好点。索瑟和伊力士一直都是骑士团里的异类,现下反倒这异类成了救命稻草。“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们要在外面呆三、五年。”格拉盛兽chao的消息被封锁了,大多平民只知道教廷出兵去了那里,具体是清算异教徒还是叛国的贵族,人们很难知晓。毕竟,魔兽们将那片区的民众吃得差不多了,在教皇的威严下,每个人都不敢多说。伊力士知道巨大的Yin谋在等着自己,檀蓝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才会冒充圣女。“薇薇安,你是真的圣女吗?”他问薇薇安。薇薇安连忙摇头,“你也看见了,教皇说谁是,他就是啊。”索瑟沉思片刻:“我觉得这是假的传说,用末日预言巩固教廷在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