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烧焦的地方,递到掌门嘴边:“师父,很甜的。”
掌门冷冷地说:“吃了这冷东西会放屁,又损本座风姿。”
叶暠宣低低笑了一声,凑过去要和师父咬耳朵。
掌门敏感地避开,握紧拳头准备打徒弟:“你干什么?”
叶暠宣说:“师父,说句悄悄话。”
掌门哪敢让这个混账小子再近他的身,退避三舍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要悄悄地说!”
叶暠宣说:“师父,你那日被徒儿弄的时候,哭着尿都丢了。”
掌门脑海中一阵嗡鸣,猛地一脚把叶暠宣踹进了湖里。
他倒霉徒弟猛地坠进不见底的碧蓝湖水中,再也没了动静。
掌门有点慌了,他站在湖边喊:“叶暠宣你给我上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八岁就在湖里抓王八了,你给我上来!”
可湖水静静的,连涟漪都渐渐散去了。
掌门慌了,难道这湖下有什么机关,把他的倒霉徒弟困在了下面?
掌门咬咬牙,也跟着跳了进去。
这湖水并不深,也就二丈多深,底下杂草丛生,不见游鱼,也不见他的倒霉徒弟。
掌门在水中睁开眼睛,看见了不远处的杂草中有衣衫随波飘荡,衣角上正是皇室中人独有的花纹。
掌门奋力游过去,一把抓住徒弟的肩膀要把人拽上岸,可叶暠宣却伸出双臂,猝不及防地在水下把他拥入怀中,狠狠地吻上来。
唇齿在冰冷的水中纠缠,一串气泡布鲁布鲁地冒上去。
掌门瞪大眼睛,竟然忘了反抗。
水很冷,石室中本就昏暗的光在水下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他只是被抱着,被吻着,很近很近地看着那双眉,那对眼,恍惚中,竟以为自己又见到了当年的叶朝洵。
叶暠宣吻够了,才抱着师父浮出水面,两个人的头发衣衫都shi漉漉地垂着,狼狈又旖旎。
掌门大口喘息,他仰头看着那个年轻的男人,shi漉漉的发贴在叶暠宣脸上,不是那么像叶朝洵了,那对桃花眼却比年轻时的叶朝洵更英俊迷人,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身体,好像那里烧着一团火,要把他的三魂七魄都烧成灰烬。
叶暠宣低笑:“师父,你心悦我。”
掌门心口颤得几乎有些痛了:“你胡说。”
叶暠宣说:“师父,世上哪有这样的人,被强上了,还担忧强上他的人会不会死在水中。若你不喜欢我,应该盼着我就此死在这里,好保全你的清名,对不对?”
掌门摇头:“胡说八道……你个混账小子,我是你师父,我……”
叶暠宣说:“七年前,白师兄被魔教下蛊,偷袭让你伤了一臂,养了半月就痊愈了,可白师兄在你门外跪了三个月,你都不肯再见他一面,如今白师兄只在前山修行,你不许他踏入后山半步。师父,你这样小气的人,我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却没有当场杀了我,若不是喜欢我,你可还能再告诉我别的原因?”
掌门说:“我……我……”
叶暠宣深深地看着他,那双年轻的眼睛总是泛着桃花,温柔得像是江南烟雨里的梦,满是年少的情深。
掌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你别管那么多,反正……反正这次若是能找到通天之处,本座就要飞升天界位列仙班了。像你这种凡夫俗子,根本不配和本座相提并论!”
叶暠宣轻叹一声:“师父,你一直不得飞升,明明就是因为心有凡尘,蕴霁山下的老大爷都能看出来,又何必把徒儿当傻子。”
掌门沉默了许久,低声说:“你不知道,就别问,反正也不是为了你。”
他就是真的心有凡尘,也是……也是惦记着那个人,那个……让他尝尽了凡尘甘苦的人,从那之后,他爱吃凡食。
也不是为了叶暠宣。
叶暠宣问:“那师父是为了谁?”
掌门说:“是为了……”
他梗了一下,有些烦地跳上岸,甩干衣上的水:“让你别问。”
叶暠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总该知道师父心悦之人是何模样,才好努力讨师父欢心啊。”
掌门说:“他是个……天下无双的人。”
叶暠宣问:“何等无双法?”
掌门说:“他会包饺子。”
叶暠宣捏着折扇僵在了水里:“会……包饺子?”
掌门说:“你就总也学不会,笨死了。”
叶暠宣不会包饺子,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但不会包饺子,还不会干面条,不会烙菜饼。
难道就因为他不会包饺子,师父就不肯喜欢他?
皇宫里煮了饺子,用的今春新鲜挖来的青嫩野菜。
皇上喜欢吃野菜,是他二十年前去长秦关留下的癖好。
陈公公小心翼翼调着一碗醋汁儿,说:“陛下,六皇子去的有些久了。”
皇上说:“嗯。”
陈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