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脑袋看他:“教授还有补充?”
肖子校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今天若换成你是祁南,在我们的订婚典礼上,出现个和我纠缠不清的前任,你会如何对待?泼酒都客气了吧?”
他停顿了下,再开口时语气似有训诫之意:“我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陆沉,是我今天不高兴的原
因之一。其次,你考虑问题不够全面,今天的场合,你不该独自去。祁南明显有问题,你收到的请柬是最大的提示,既然决定去,为什么不让我陪你?”
没给她以他出差为理由,肖子校继续:“记住,我们之间,万事以你为先。你不要考虑我是不是忙,是不是出差不在南城,有事要和我说,我赶不回来陪你,有大哥,有我的朋友,像是栗城,再退一步讲,还有我的学生。总之,特殊的场合,你不该落单。”
经他提点,余之遇有所醒悟。今晚她一直纠结的都是被肖子校抓包好冤枉好委屈,忽略了若他没出现的后果。如果肖子校不在,被祁南看见陆沉拉她手,那位定要小题大作一番,她作为前任,在外人眼中势必理亏,别说被当众泼酒,像她对待林久琳那样挨个耳光什么的,估计不明就里的陌生人都不会同情她。
尽管在最不堪的情况下让他知道了陆沉的存在,可他的意外出现,却是为她解了围的。余之遇心里头一阵暖:“教授,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肖子校抬起她下巴,低头用力亲她嘴唇,“你希望没有我吗?”
余之遇咬他下唇:“不希望!要你保证永远在!”
这样的依赖姿态,肖子校半点抵抗力没有,他语气宠爱:“本来我注意保养锻炼能活到九十九,时不时被你这样气一气,吓一吓,至少减寿十年。”
“那还八十九呢。”余之遇转着那双大眼睛说:“算命的说我只有八十岁的寿命,剩下的九年你不许找别人!”
肖子校还有闲心纠正她:“我长你的五岁你忘了算进去。你八十时,我八十五,只剩下四年。”
余之遇:“……”教授你是教数学的吧。
心情好了,胃口也好起来,余之遇把点的菜全吃光了,加之喝了二两白酒,满足极了。有了今天的教训,她学聪明了,趁机把和校谨行的相识也讲了,免得日后再因此惹到小肖教授。
肖子校方知,当年她是在搜集中新散布虚假消息的证据时与校谨行相识。
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店,她跟踪陆沉的舅舅被发现,躲到了校谨行房间。而在校谨行送她下楼时,见到了陆沉。
第二次见面,商女士听弟弟
说有人在查中新,派人抢资料,余之遇被追到了一间酒吧,见到校谨行在,她冲过去挽住校总胳膊,假装是他朋友过了关。在那个过程中有份U盘资料丢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校谨行原路返回把东西找了回来。
那晚,校谨行把陆沉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余之遇,并说:“你的正义正直确实难能可贵,但是否值得为此牺牲爱情,你再考虑考虑。”
陆沉出国后,余之遇在那间酒吧还偶遇过校谨行一次,她半醉半醒着说:“我总以为,从法律的层面讲是正确的,便能获得谅解。”
校谨行笑了笑:“小妹妹,你太天真了。确实有大义灭亲这个成语,但在这背后往往都是悲剧。”
像她和陆沉一样,从陌生到亲密,最终陌路。
余之遇又说到了许东律,讲他在没人带她的情况下收她做了徒弟,讲这五年来她如何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实习记者,一步步走到今天。最后她说:“幸亏遇到了校总和我师父,还有一个鼓励我的陌生人。教授,你应该谢谢他们。”
肖子校将她的那一段过往补齐了,有种也陪她经历过一遍的感觉。至于鼓励她的陌生人,他敏感地问:“什么陌生人?”
余之遇喝掉最后一口酒,咂咂嘴说:“我不告诉你,除非你说不生气,原谅我了。”
肖子校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他叫了代驾,带她回江南苑。
等代驾走了,后座的她还枕在他腿上不动。
肖子校以为她睡着了,挪腿要下车抱她回家,余之遇一骨碌爬起来,朝他伸手索抱。
肖子校把她搂进怀里,低声问:“怎么了?”
她酒劲有点上来了,脸热得不行,贴在他颈窝蹭,“你还生气吗?”
肖子校亲亲她发顶,逗她:“我说生的话,你要怎么让我消气?”
她似是很认真的想了几秒,小手从他后腰抚过来,摸到他皮带扣上,勾住。
倒是懂他的心思。肖子校顺势向她贴了贴,似笑了下:“大晚上的撩人,睡不着怎么办,负不负责?”
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就负呗,又不是负不起。”话落,解开他皮带,一点点抽出来。
肖子校嗓音低哑,问:“在这儿?”
她扯松他领带,解开
衬衫顶扣:“嗯……试试后座够不够宽敞。”
肖子校的心狂烈地跳动起来,他锁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