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数家珍,还调侃他:“你总在山里,吃不好住不好,我慢慢带你补回来。”
在肖子校看来,和余之遇谈恋爱在某些方面是很省心的。她独立,有自己的生活和节奏,和他在一起时,他像是她的全部,她的所有时间都可以由他支配。他忙时,她便把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不用他分心和Cao心。
恋人约会做得最多的事可能就是一起吃饭了,无论是逛街看电影陪加班,至少要在一起吃一餐饭。她似乎很清楚他的短板在哪里,这方面从不让他费心,反而会提供一些建议和选择给他,让肖子校有她拿的是男朋友剧本的错觉。他也观察过,余之遇并非都是刻意迁就他,在饮食方面,他们确实有很多的共同点,他便索性由她安排。
肖子校按她的喜好点了几样海鲜和一份小汤圆,见她一直盯着酒水饮料,他对老板娘说:“来瓶白酒。”
余之遇微怔,以为她家教授考验她,赶紧主动表态不要酒,来个热饮就行。
老板娘看肖子校,明显的询问意思。
后者说:“听我的。”
余之遇挺有觉悟地说:“你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肖子校瞥她:“我喝。”
余之遇哦了声,悄眯眯地坐在他身旁扮乖。
肖子校变魔术似的拿出两粒药给她,余之遇不解:“管什么的呀?”
肖子校给她递水,“管你不醉。”
余之遇猜是管她胃不疼的,她听话地吃掉,挽着他胳膊进正题,“我调了酒店大堂的监控,能证明我出现在那不是冲前男友,你要看看吗?”
喜树去准备红包的时候,她去找了酒店的经理,调了监控,把她从出现在大堂,相继遇见杜婷,商女士,以及陆沉的那一段视频要了过来。监控有声音,通过她与他们的对话,不难看出她在去之前,并不知道准新郎是陆沉。但她没敢冒冒然发给肖子校,担心他再回顾一遍当时的情景,会再次火起。
肖子校倒没想到她会去调监控,她否认了,他就信她。但对于女朋友的反应和逻辑,他漫不经心地评价了句:“
思路挺清晰。”
“事实胜于雄辩嘛,我再怎么解释也不如把真实的情况还原给你,我不希望你心里有结。”余之遇带着丝讨好意味地说:“已经错失了坦白从宽的机会,还不得聪明点主动点?”
肖子校看她的样子觉得好笑,问:“怎么主动?”
余之遇亲他勾起的嘴角,“主动认错。”
肖子校没躲,任她得逞:“错哪了?”
“等你的时候我总结了一下,你听听全不全啊。”于是,余哥开始掰手指头了,“第一,当然是最主要的,就是没交代情史。大学时期我确实交过一个男朋友……”
关于陆沉,初遇那夜,她都讲过。肖子校无意再听,打断她说:“第二。”
余之遇只当他是不想听她与陆沉那一段,继续:“我们新总编祁南是我大学同学,她在美国留学刚回来。大学那会我们关系不错,我是当她闺蜜的……”
服务员开始上菜,肖子校先让她吃几口小汤园垫垫底,又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她,一杯放在自己面前,然后给她剥虾。
余之遇略惊讶:“你要喝酒?”
肖子校神色不动:“陪你喝点。”
五年前他们因失恋一起醉过一场,五年后的今天,他们似乎可以因相恋一起庆祝一番。肖子校认为,他的戒,偶尔为她破一破,无伤大雅。
余之遇想的则是:要是他有瘾有量,以后两人没事还能小酌一番,可是挺美。她也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地和他碰杯抿了口,然后先汇报祁南空降到大阳网后的情况,末了小小地替自己辩解:“毕竟五年没见,生疏是情理之中,只是我挺奇怪她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如此之大。那她正好邀请我参加她的订婚宴,还说希望我当面祝福她,我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才决定去的。”
余之遇说着轻轻拉了拉自己的礼服裙:“我盛装出席是基本礼貌,也是对她的尊重。再说,那种场合肯定也会遇见老同学,那我不得打扮得漂亮点嘛,我都是开大G的人了呢,不能给教授丢脸。”
肖子校把剥好的虾递到她嘴里:“别扯我,他们认识我是谁?”
余之遇听出来某人是不满她还没带他露过面,和他碰杯道:“下次带你招摇过市
!
肖子校提醒道:“慢点喝。”
他很久不喝酒了,乍一喝都感觉有点辣口,她倒像喝水一样。
“知道啦,就这些,不多些。”余之遇给他喂了口汤圆,“没和你说,是不想你分心。无论是工作,还是交友,在我能力范围内,我还是想自己处理。你不怕麻烦,但我也不能事事依赖你,那我不是成废人了。”
祁南和她与陆沉的关系,此前肖子校确实不知道,听她说完,他问:“这种情况下,有考虑过怎么和她共事吗?”
服务员上了余之遇最爱的清蒸鲍鱼,她先给肖子校吃,自己边吃边说:“我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