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书佑才听到他好像叹了一口很轻的气。接着,池倾就抱着他转了个位置,乔书佑落在了沙发内侧。
池倾道:“省得你再掉下去。”
乔书佑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但池倾还记得。
黑暗中看不清池倾的脸,乔书佑听着他说:“我睡了。”
乔书佑睁着眼:“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池倾没声了,似乎是真的准备睡觉。
乔书佑起初还能撑着Jing神不睡,他认真地想等池倾睡了再睡,可没一会儿就眼皮打架,撑不住了。他白天耗费了太多Jing力,晚上也没睡多少时间,重新平静躺下来后,越来越困,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而等到一觉睡醒,沙发上竟只剩下自己,池倾已经不见了。
乔书佑感觉眼前还在冒睡眠泡泡,人都是朦朦胧胧的——池倾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为什么会一点都没察觉?
乔书佑绕去了餐厅,打开冰箱数了一下鸡蛋,再看了一下垃圾桶。
鸡蛋没少,垃圾桶很干净,池倾没在家里吃早餐就出门了。
乔书佑稍微清醒了些,想起昨晚池倾的那副模样,他还是很在意。
他从来没有见过池倾那样。
昨晚的池倾不是用低落或生气的情绪词汇就能形容的,乔书佑总觉得他是压抑着什么。
现在看,连昨天的外套还挂在沙发另一侧,香烟打火机都放在茶几上没有带走——这就是池倾不正常的地方,平日是他是绝对不会乱放东西的。
乔书佑过去将池倾的外套收起来,顺手一抖的时候,却抖出两张纸。
捡起来看,是昨天艺术展的入场券。
一张是底票,一张还完整。
第一反应是池倾果然从下午开始就跟着自己了,再想到的是,他有两张入场券,难道池倾也是一早就准备好要带自己去那里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池倾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藏着做什么?
他收好池倾的外套后去了书房,犹豫片刻,还是拿出了池倾的病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面有医生的联系号码。
池倾的病历很厚,上回看的那本是很多年前的,乔书佑翻了翻,最新的是到去年,相比之前的薄了许多。
他打开来对照了一下医生,是同一个,叫钟叙光,并没有换人。再看手机号码,依旧是同一个。
但也是这么一看,乔书佑才发现昨天原来还是池倾的生日。
每一份病历最上面都是池倾的个人信息,上次乔书佑没有仔细看,这次因为位置跟医生的姓名号码相近,一起看仔细了。
可池倾一个字都没有提起。
明明昨天是他的生日,明明早就准备好了入场券要带自己去看艺术展,偏偏就是一个字都不说。
乔书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要是没发现就算了,但是都发现了,他不可能做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乔书佑呼出一口沉重的气,随后打了钟叙光的电话。
他想知道池倾的具体情况,询问池倾的医生是最直接的,虽然不知道医生会不会告诉他,不过得试试。
钟叙光的电话接通挺快,乔书佑运气好,现在还早,所以钟叙光恰好有空接了:“喂?您好?”
乔书佑有些紧张:“钟医生您好,我是……池倾的弟弟,我想,能不能向您询问一下他的近况?”
弟弟?
钟叙光听到弟弟的时候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骗子。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池倾还有一个弟弟,但同样的,池倾是他病人的事情是只有他跟池倾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钟叙光第一反应是消息不知道从哪里泄露出去了,他怕是要被池倾灭口了。
好在冷静想了想后,问道:“……你是他弟弟?能问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问题意外,乔书佑大脑空白,随口胡诌:“……我叫,池早,嗯,早上的早……”
“但是据我所知,池倾并没有弟弟。”
一下子就被戳破了,乔书佑不想让医生误会他是没事来寻开心的,连忙道:“抱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是他……”
钟叙光接上:“是他的心上人,对吗?”
心上人。
乔书佑下意识深呼吸,他应该是的吧。
“我猜到是你了,因为我给池倾看病这件事,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除非是住在他家,能看到病例的人。”
“……抱歉,擅自联系了你,但昨晚池倾的情况看上去跟平时不太一样,也不肯说话,我有点担心他的情况,所以才会联系你的。”
钟叙光还挺意外的。
因为池倾已经有段时间没来找他了。
大概是开始想要追求乔书佑那段时间,他见到池倾的次数最频繁,但近两个月池倾连每月一次的定期复诊都会忘记。要知道,池倾以前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头一次。
不过从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