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秉住呼吸朝后推开。
第一颗树的‘哭泣’只是引子,几息后所有的树皮全部哗啦啦的剥离,那股难闻的臭味浓稠的仿佛化作ye体将她困住。
白乔被熏的头昏欲裂,修士不该有的反胃作呕轮番上演,而那ye体正在朝她汇聚,好像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白乔甩出数张爆破符篆,在炸裂的ye体胡乱飞溅时,她掌中变出一条粗壮的水流将ye体搅得溃不成军,水流稀释了ye体的腥臭粘腻,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立时减了大半。
没等她放松,身后响起轻巧的脚步声,白乔回过头就看见一头双眼散发绿光的狼,它身上的灵气极为浅薄,并非妖修刻意化就,当真是凡俗界的一头野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狼朝她走来时的身姿有几分熟悉。
等它突然扬起前蹄扑上来,白乔轻易将其打退时才恍然她与这狼有过一面之缘。
“嗷呜!”落地时狼的爪子在地上蹭出一条颇长的划痕,它虎视眈眈的盯着白乔,喉间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小白,退下。”
一道清越磁性的声音衬的这荒芜的林子都温柔起来。
白乔掌中的剑轻微的颤栗,被压制的神识发出遭遇强敌的预警,像是在惧怕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好久不见,主人。”
白耀笑容依旧,手指搭在狼的头上轻轻的抚摸,“小白贪玩,从院内跑出误入了这迷阵,没想到主人也在,真巧。”
白乔并未被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哄骗,反而警觉的向后退了好几步,若非知晓他只是依托养魂木而生的神识,白乔会觉得面前这人是个修为高深的修士,他很强,强到她的下意识都在让自己赶紧逃。
白耀像是瞧出她的警惕,声音越发轻缓,“主人无需惊惧,我最不可能伤害的人便是你。”
他话语间不像是在开玩笑,说来那日罹决提起将白耀送与自己时便说过她是其唯一的主人,难不成至今仍有牵绊?
只是他现下的修为让自己觉得忌惮,再加上曾经留在神识上的牵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白耀的示好白乔至多信了三分。
“我三师兄是否在这?”
白耀轻笑,“不知主人问的死人还是活人?”
白乔震惊道:“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各有算计
白耀勾着狼的下颚漫不经心道, “听闻名门正派的弟子惯来喜欢在师门留下魂灯,他是死是活一看便知,主人这般惊讶,莫非罹决是个例外?”
罹决的魂灯似熄非熄,顶端那层幽蓝的火焰像是被人强制掐去一截, 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 稍不注意便会凐灭, 他似是而非的话语太明显了,“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一报还一报才公平, 主人莫要冤枉好人。”
白乔道:“你与三师兄的恩怨我听他提过,不管他当初究竟是什么目的, 那时你身体被毁, 神魂即将消散是事实,他将你神魂拘起来也算是救了你。”
“他瓶中装了无数残魂, 若是不争便要一口口被吞噬。”
白耀指着自己的太阳xue,“这里……太痛了,痛的让人恨不得将一切都毁了。”
“生死都不由自己选择, 主人觉得这是恩惠?”
白乔在心里叹气,“作为旁观者我的确没有立场劝你原谅, 但是罹决是我师兄,我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主人真偏心呢。”
白耀话题一转, “因为他,我活下来是事实,所以我不会杀他。”
白乔道, “你想让他和你一样感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主人真聪明。”
“他既然喜欢做实验,不如用自己去验证他的想法。”白耀笑道,“我有些小心眼呢,神识在养魂木上未觉醒前,他各种随意的行为也让人不是很舒服。”
白乔自然记得罹决确认养魂木是妖修派来时的行为,他脑中没有什么规则lun理之说,过的太过肆意随心,除了他在乎的人,其它东西在他眼中就像死物,只有可用不可用之说。
一截木头因为有神识与人相类,可它依旧不是人,就像是橡皮泥,即便你把它捏成人的模样,它也不是人,人类又怎会将其放在平等的立场上对待,更何况以罹决的性子,他大概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即使罹决知道所有的遭遇是他的一时之失,他也不会觉得后悔吧。
白乔:“立场不同,多说无益。”
“主人不必担心我再下毒手,我已然报复回去,他怎样都与我无关。”
小白嘴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像是被撸毛撸顺畅的犬类,躺在地上露出柔软的肚腹,白耀眼中的笑意渐深,在狼的眉心点按,“你啊,都学会撒娇了。”
旁若无人的与宠物逗乐,像是根本未将注意力投注在白乔身上,只是她才稍稍挪了下步子,白耀的眼风便朝她斜过去,“阵中那两人与主人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