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她在他面前被打回了原型。他的嶙峋身体同样是她止步不前的一大原因,虽然是听他的请求,解萦根本没有想进入他的冲动,他是如此破旧而易碎,解萦只想紧紧拥着他,在心里,在梦里,对他说那些自己根本没脸说出的道歉。
君不封感受到了解萦的犹豫,也不逼迫她,反而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容里夹杂了几分罕见的慧黠,“怎么啦?小姑娘还没开始,就已经累上了?”
解萦被他难能的回光返照激得目眩神迷,一下紧紧地缠着他不放,“我才不累!我还没上真本事呢!”他笑得咳嗽,“你轻一点,大哥要被你嘞得喘不过气了。”
解萦眨了眨眼,吻他手心的疤痕。君不封喃喃低语,“痒……”
于是解萦就顺着他的双手,一路吻着她给他留下的所有伤疤。
身心已是强弩之末,还能在她的爱抚之下溢出低低的喘息。即便开始腐朽,身体与她依旧能配合的天衣无缝。
她抬起他的一条腿,细细地亲吻着他脚踝的疤痕,这时他们双目相对,解萦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小片破碎的星空,莹莹地亮着光。
他一直温柔地注视着她。
君不封腼腆地拒绝了玉势的进入,眼神落在她的手上,解萦心领神会,用手指去抚平他体内的褶皱。他的喘息吐在她耳畔,又热又痒,刺激的她身下湿润。解萦有些恍惚,突然意识到一件一直被她忽略的事。
大哥到现在,都没有享受过一次正常的男欢女爱。
她还没能把自己送给他。
以前给过,他不要。现在,是她不配。
被解萦手指操弄的意乱情迷的君不封因为解萦的突然停滞,迷迷瞪瞪抬起头来,低声唤她,“阿萦?”
解萦打了一个激灵。
“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种突如其来的防备往往是她开始发疯的前兆,君不封立刻清醒了,他连忙摆手,“是大哥鬼迷心窍了,你别往心里去,你不喜欢,大哥就不这样叫了……别闹脾气……咱们好好的,大哥不想,不想让你生气。别跟大哥计较,好吗?”
语气中饱含着卑微与哀求。
解萦颤抖不已。
脑海里咀嚼着他适才下意识唤她的语音语调,喜悦与悲哀霸占了她的躯体,她没能对他的道歉作出反应。
曾经的少女情怀终于得到了他的回应,这份回应却来得太迟太晚。
他很早就把她摆在了爱人的位置上,只是她耻于承认,她不配。
这同样也不是一个对他极尽殴打虐待又强暴他的解萦应得的称呼,她已经犯下诸多大错。能够听他偶然唤一声丫头,已经是他对她的法外开恩,所以她宁肯让他误解,也不愿意接受他的柔情,这份情谊,她承担不起。
此刻的自己,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弥补。
解萦当着他的面,缓缓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这是他们第一次赤诚相待。
她火急火燎地一头栽进他怀中,言简意赅,“我冷。”
君不封眼里有了淡淡的泪光,什么话也没说。一瞬,又似乎有一辈子那样漫长,窗外的小雪倾泻进屋,他拥着她,好像就这样过尽了他们的余生。
解萦见他半天没动静,酝酿了几个十分不入流的勾引手段,准备挣脱他的拥抱,君不封坚定地缠绕着她,“快到新年了。”
解萦在他怀里哼了一声。
“小姑娘又要长大一岁。”
他的手掌在她的身体摸索,解萦没被任何一个男人触摸过身体,虽然沉默不语,肌肤先被吓得竖起了一身汗毛,即便是她至亲至爱的大哥也不例外。可大哥的触碰有别于解萦观摩地那些春宫图,带着明显的欲求。流连的手掌似乎此时成了他的双目,仅凭抚摸,就窥探到了她的全貌。
“算起来,我们也快认识十个年头了。”
解萦眼里波光闪烁,他直视她的眼睛,依然笑得温和。
“时间过得真快,梦里经常看见的,还是小时候的你。成了大姑娘,我还总觉得不可置信。现在摸着你的身体,也觉得很奇妙。真奇怪,明明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我怎么感觉你都是以前小小的一团……”
解萦心有所感,君不封在这时扶着她直起身,他们直视着彼此的身体,解萦对他的身体太熟悉了,可她的身体,他还是第一次看。
以前想着无论如何要将自己送给他,屡屡不能得逞,现在真正在他面前除去了衣物,解萦反而头晕目眩,甚至不能抬起头正视他,但为了维持自己在他面前的一贯形象,解萦强忍着内心的畏惧,直视他。
他的眼里没有解萦曾经见过很多男人沉迷美色的猥亵,倒是心满意足的观摩。她是他抚养长大的小小女孩,是经由他手的半个作品,她在最明媚的时候绽放,所以他欣赏她的胆色。
解萦在他柔和的目光下,忘却了她的恐慌,她的畏惧,脸颊贴贴他温暖的手掌,嘴角有一抹浅淡的微笑,她抓着他的手臂,让他的手掌划过她的锁骨,她的胸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