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被插入。
在他口中固定了一个镂空小木球,解萦从小木箱中拿出一条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一定要等到她长大。
“猜猜,下一步要做什么?”
可他的不动心与她的好坏无关。
只手则向身后探去,解萦制止了他。
相传云幕遮多被丐帮弟子终身佩戴,爱情是摘下它的唯一例外。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君不封的呼吸完全乱了套,双目遮蔽,人体的感官更为敏感。解萦不知拿了一个什么细小的硬物在他周身游走,毫无章法,可仅仅是被触碰,他仿佛置身荒原,她是点燃他的火。解萦温热的气息徐徐吐在他的脖颈上,右耳垂被她衔住,她舔弄着他的耳廓。
君不封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试图云淡风轻的脸上流露出难能的恐慌。
被解萦按在地上,被她狠狠地插入。
这一句话将他从糜乱的情欲世界唤醒了。
后穴这时被另一种柔软顶开,睁开双眼一看,是解萦随身携带的毛笔。濡湿的笔刷摩挲着柔软的肠壁,被触及的地方泛起了热与痒,与之前解萦在他体内涂抹的香膏不同,笔刷的触碰反应更为即时,麻痒的感觉由内壁直直传到大脑,开始嗡嗡嗡的耳鸣。
他怕她的手段。
她并不是情感波动激烈的姑娘,只是爱憎都牢牢拴在君不封一人身上。她向来仰慕他对自己的“无情”,又从来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收获他的爱恋。
解萦很明显地感受到君不封打了一个哆嗦。
被她……
她想,自己一定不会让大哥痴心错投,也一定不会让他在感情中受任何委屈,任何难过。她提前向他要了他珍贵感情的信物,她想大哥一定要等到她长大,她会带着所有的温暖与热情来爱他。
看着他逐渐被汗水浸湿的脸颊,解萦幽幽开了口,“这才是药。”
亲口被他承认,他无法对她动心,那时的她不伤心,因为她知道那就是大哥应有的反应。可是现在呢。
解萦扪心自问,虽然前几日残忍地将他开了苞,她并没打算要走长长久久折磨他的老路数。可是看他适才的那番言语和表现,解萦愈是想,愈是心寒。
可她有哪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药物能够轻而易举换来一个人的倾心,他们又何至一路走到如此地步。何况这种方式,她本就不屑。他本应明了她的极限,却放任自己在谎言构造的世界里徜徉。
宁肯欺骗,也不愿正视他的真心,也不愿承认,或许他爱她。
他不愿意承认他爱她。
茹心当时并不倾心于他,君不封的一切抉择都由自己见证,无人为他的深情而垂怜。解萦什么都不懂,单纯好奇那些眼睛上蒙着黑布的丐帮弟子,不懂偌大一个门派为何存在数量如此庞大的睁眼瞎。
他宁肯与她保持这种微妙而扭曲的联系,接受她侮辱他的话语,听从她羞辱他的命令,也不抵抗,
他茫然地点点头,听从解萦的嘱咐,将整个人沉浸在黑暗的欲望中。
被她撕咬,被她掠夺,被她荡平自己的一切骄傲。
君不封从适才的反常中获悉了他一直隐蔽的真实情感,是与他自始至终的信条相悖的,对她的爱。他察觉了,痛苦地面对了,然后轻巧地逃避了。他在她的面前,一个始终不死心,想要获得他的爱恋的女孩面前,庆幸这股爱恋的缘由是药物,而非本心。
现在解萦翻出了这个信物,她如愿以偿长大,依旧没能收获自己想要的爱。痴心与托付都被甩在一边,云幕遮只是她玩弄他的工具。
解萦很清楚,从她设计让大哥失去内功之后,一路苦心孤诣,步步为营,早就失去了被他倾心的资格。她的爱恋终究是从遍地残缺中寻求一点微乎其微的小圆满。
那是早年他留在她身边的云幕遮。
“摸摸前面就够了。”
君不封获悉了她的疑惑,将那时幼小的她抱在怀里,耐心为她解答。
君不封打了一个寒噤,脑海里浮现了前所未有的淫乱设想。仅存的理智无法停止想象,只能任由他们插上翅膀,在脑海里自由穿梭翱翔。恍惚间,解萦仿佛已经对焦渴的身躯进行了爱抚,她压迫着他,在用冰冷的玉势来消磨他的狂热。
解萦捆住了他急不可耐,试图安抚后穴的双臂,并用一个红木制的塞子堵住了他的后穴。君不封没法子,也不清楚解萦的打算,不敢轻易开口,只好徒劳无功地不断在墙壁上摩挲着自己的身体。
现在她看见了自己耕耘多年收获的果实。
他当时只将解萦当一个爱听故事的小姑娘,将云幕遮的缘由讲的仔细,而解萦洞若观火,明白自己能够有幸见到大哥的真面目,是源于他从不言说的爱。说不清当时是出自心疼还是嫉妒,她以自己曾经送过他木鸟做要挟,强行将那块见证了大哥感情的云幕遮从他手头讨了过来,自己细细保管好。
双目遮蔽是为自由,清除壁垒,也仅为一人,直视世间的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