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这尹书娥前几日夜里倒也听了动静,起初听着墙外头小厮家丁脚步纷乱,心提到了嗓子眼怕的不行。找了机会与那杏儿约好,说这几日需送些东西出去,却始终不见她来。
一早见几个丫头有些怠慢,墙角处听了才知是大娘子要进宫谢恩,心中又喜又急。至得黄昏时分,那杏儿才趁着婆子吃饭轮班在外头用暗号喊了她来。
尹书娥抽了两张银票,连带着一点绞下来的碎银子一并塞进了个布袋里,又用厚油纸密密裹了交与杏儿。晚上睡得时惊时醒,生怕那杏儿靠不住,昧了这钱财。子时过半听得外头声音越来越大,连着院子里的婆子丫头也开始慌乱,方急匆匆的出来寻个究竟。
见后院由东南到西北绵延一条红彤彤的火光,又听那些小丫头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说后院林小娘困于火中,尹书娥倒忘了杏儿,心中生出一阵舒畅。
见那火光越来越大,几个跑回来的丫头清清楚楚说林小娘怕是不中用了,心中直呼痛快,也不管那火势如何,兀自躺在了床榻掀了被子准备睡去。自己虽与那林小娘未曾谋面,可想到一样是正室外的女子,却你我天差地别,尹书娥就暗自憋气。想她今日定是做定了短命鬼,不觉哼起了yIn词艳曲。
竖日醒来尹书娥倒也不急,婆子们倒还稳重什么都打探不出,可是这样大的事丫头们自是沉不住气的。谁知午饭还未布菜,就听得送饭的那个小丫头在院子里嘀咕,林小娘宿在王爷院里。
尹书娥听得这话醋意横流,捏着帕子使劲支起耳朵,却再也听不得什么,见布菜的人皆都退下只剩终日盯着自己的老婆子,故作关心的攀谈了起来。
“昨日后院那火可救下来了?那火可吓死个人了,我这肚中的孩子都吓得动了一宿。”尹书娥捂着胸口小腹,双眼垂怜。
那婆子昨日也觉可怖,顺其自然的接了话:“林小娘无碍,王爷跟大娘子已找人好生照顾了,只是昨日倒也巧了,竟趁乱抓了个与外私向传递的婆子,王爷正在气头,就叫人打死了。”
听得这话,尹书娥吓得筷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见婆子疑惑,赶紧堆处一脸畏惧:“阿弥陀佛,我怀着身孕,听不得这样的事。”
婆子听了这话,脸上轻蔑一笑。
尹书娥心里担惊,继续问道:“那婆子胆子竟这样大,可是哪个院的?这府里什么不比外面好,有何可私传的。”
“那老奴就不知道了。”
婆子说完退了下去,不再多说。尹书娥放了筷子,看那热饭热菜散了温度,匆忙将那汤羊rou吃了几口,听见外面几个丫头斗嘴,一个说穿的这样可是想汉子了,一个说回头叫婆子给你送出去,正嬉笑打闹,一个婆子的声音骂了起来。
“不安分的小浪蹄子,昨日刚打死张婆子今天就这般不知分寸,再胡说一句统统撵了出去配人。”
尹书娥听了浑身一沉。
这杏儿即便不恼了自己,也会心生怪罪,若是日后想要怎样,稍稍松口,自己定如瓮中之鳖。
一想到此尹书娥就吃不下去,收饭菜时说胃口不好想出去转转却被婆子拒绝,说后院还在修葺,工人瓦匠皆是男子不太方便,只得郁郁的坐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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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卯恢复极快,又加之薛蓉担心她身上留疤,特意拿了膏药送来给她敷上。涂抹了几天,身上轻伤痂壳皆已脱落,只留下淡淡白点。
膝盖处结痂极厚,虽抹了厚厚药膏,却总觉的痒个不停想去挠。婆子见她跃跃欲试,吓得忙伸手挡了上去:“林小娘可万万挠不得,忍耐几天罢,万一落了伤疤就不好看了。”
“实在痒的人难受,”林春卯见那婆子面善,边等她走了再挠,见那婆子打定主意不走,倒撒起娇来:“婆婆可帮我弄些果子?有些饿。?”
那婆子一听,吩咐后面丫头去弄些吃,才刚扭头回来,就见她伸着指甲小心挠搓。
“小娘子忍一忍吧,我再给你多糊些膏药就不痒了,瘙痒是在生rou,若此时挠破好的就慢了。”
“还是听话些吧,”李绍推门进来,像是在外听了来龙去脉,打趣着林春卯。见婆子识趣立马退下,悄声打趣:“怪不到小娘子摸几下就那么多水。”
林春卯听得这话,脸上一红,装作不理他侧了身子。觉察伤腿被掰了过去,以为李绍看伤,谁知那手摸着摸着顺势往上,及到大腿内侧,林春卯有些动情,可念他适才刚羞了自己,只能捏紧衣服噤声咬唇。
“小娘子真是什么都忍耐不住,不过这般就shi的一塌糊涂。”
林春卯听了这话用被子捂住了脸,准备蜷成一团不搭理他。可那手极其有力动弹不得,刚要恼他,只觉得身下一热,不禁叫了出来。
原来那李绍掀了衣裙,见那张翕之间有如露滴牡丹,自有些情不自持,又恐她擦的药膏蹭掉,便托起那粉tun吃那花蕊。见她柳腰轻摆,贪那嫩蕊娇香,只把那舌扮蜂做蝶,轻拆花心咽那露水。林春卯半推半就,惹得他又惊又爱,索性扶好了那伤腿恣意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