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负担。
余安染没说话,只轻轻闭上了眼,摸索着抓住她的手,引导向自己大腿内齤侧,然后睁开眼,目光中全是渴求。这样的暗示,让严茗悦心头一颤,视线触及那份渴望和坚定,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她直起身子把余安染抱起来,朝主卧走去…
梦境里严茗悦穿着婚纱向她走来,满脸幸福的笑容,她也穿着同样的婚纱,手里捧着花,站在神父跟前等待着。穿婚纱的大魔王好美,少了些工作时的严肃,多了几分小女人的柔婉妩媚,这是一场属于她们的婚礼,她期待了好久。
余安染冲她伸出了手,想要挽住她,却见严茗悦的视线直直地越过她,将手交给了她身后穿白色西服的男人。
——我们走吧。
男人满目柔情地挽着她的胳膊,拿出一枚闪烁着耀眼光泽的钻戒,轻轻戴在她手上,在余安染的注视下,与她一起走到神父面前,允下婚姻的神圣誓言…
“不要不要…小悦…”
一阵低泣呜咽惊醒了严茗悦,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黑暗中怀里的傻丫头正瑟瑟发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她的名字,泪水浸shi了枕头。
她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床头灯,只见余安染眉头紧皱,在梦中哭叫抽泣,嘶哑的嗓音满含悲戚绝望,听着她心口一阵阵的疼。
“安安,我在呢,我在,快醒醒…”
天知道这傻丫头是梦见了什么,能痛苦成这个样子,难道又是想起来半年前那件事么?严茗悦觉得八成就是了,睡前她不小心折腾过了头,积压了很久的欲齤望全数发泄,怕是又勾起了丫头心里的伤。
她轻轻摇晃着余安染的身体,此刻多像两人刚相识时,飞拉萨过夜航班在酒店的那一晚,这个小家伙也是迷迷糊糊窝进了她怀里,在梦里哭泣。只是相比现在,那时的她认为余安染是在卖弄心机罢了。
“啊…!!”
余安染惊呼一声睁开了双眼,朦胧的光线让她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赤齤裸的身体贴着一个温暖且散发着熟悉香味的怀抱,一下子有了莫大的安全感。
“安安,做噩梦了?”怀抱的主人轻轻擦去她额前的汗,拂开她被汗shi的碎发,柔声在她耳边轻语,“乖,别怕,有我在。”
“我梦见你跟男人结婚…”余安染看清了她的脸,想起梦境仍是心有余悸,心里一阵恐慌后怕,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家都不要我了,小悦…你不会丢下我的…”
猛然间严茗悦心里“咯噔”一下,紧了紧,表情一瞬的凝重,又很快掩饰过去,低下头亲吻着丫头的唇,柔声安慰道:“只是个梦而已,傻瓜,跟现实是相反的,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嘛,乖,不哭了。”
“嗯…”
擦去眼泪,余安染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这些天一直在担心她的大魔王,总感觉心里不安,只有看到人在身边,才会稍有踏实。虽然那只是个梦,但也真切地映射出她内心的焦虑,日渐依赖起这个给她安全感的女人,越陷越深…
花了些心思哄媳妇开心,严茗悦本以为家里相亲的事能拖一阵子就拖着,待她有点心理准备了,再向媳妇儿说明情况。可公司里的八卦火焰越烧越旺,烧得她心慌。
“老严啊,老严!”
“嗯?”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遍了都不搭理我。”乔羽涵皱了皱眉,不满地撅起了嘴。
她刚从培训中心出来,正准备回苏雅琳家,碰到了飞完回公司的老严,才几天不见,那家伙完全变了个样。
“哦,什么事…”
“你最近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可能是累的。”
某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那么虚弱那么苍白无力,Jing神不过集中一会儿,又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这两天她的傻丫头越来越不对劲,在家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发呆,对着空气说话,甚至独自傻笑,大半夜总是从噩梦中惊醒,只要自己一不在身边,她就会感到恐慌和不安,然后肆意哭闹,要哄好久才能恢复正常。
而工作时她也屡屡犯错,已经被部门领导开会点名批评了两次,被旅客投诉一次,停飞了一个星期,又是罚款又是写报告的,折腾得在家里歇着,情绪更加不好。
这些,严茗悦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次飞出去都很不放心那丫头一个人在家,偏偏这段时间家里又逼的紧,谭松浩也总来烦她,她整个人都快神经衰弱了。
“是不是飞国际压力大?”乔羽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没发现开玩笑的痕迹,不由得认真起来,“这样吧,你跟小余把上次疗养假用了,我带你们还有琳姐一块去美国玩几天,放松放松?”
思量了会儿,严茗悦的眼神清明起来,迟疑地点点头,“可以考虑,但是最近安安的情绪不太稳定,我妈又天天催相亲,我怕…”
“嗨,相亲而已!”乔羽涵一挥手打断她的话,“你是怕媳妇骂吧?没事儿,上次我试探了下小余,说你要结婚啊什么的,她的反应就是紧张你,你还不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