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钱,你们张经理在哪?”
“好的,你请在那边稍等一会,我去帮你找张经理。”
不一会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士走了出来,正是那个张经理。
签合同的时候,夏瑶套着张经理说了两遍合同条款,她还反复确认过,张经理都答的是,没有任何问题,合理合法合规。
夏瑶说了声谢谢,走出了富春荣金融公司的大门。
天色渐晚,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城市依旧车水马龙。
夏瑶拍了拍包,里面有支录音笔。
今天整个白天,夏瑶只喝了一杯咖啡,此时感觉有点饿,拿出手机想看看哪里有吃的,因为习惯先点开了微信朋友圈。
往下划两页,是宋新词新发的朋友圈。
一张她和一个男人的合照,彼此笑的很开心,背景灯光有点昏暗,看起来很暧昧,宋新词勾着那男人的脖子,左手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
配了六个字:你好哇,徐先生。
第9章 喝醉
江边很安静,偶尔走过一两对手挽手散步的情侣,凉凉夜风扬起夏瑶的长发,月亮挂在天边,和宋新词一样远。
夏瑶趴在栏杆上,脚边是一箱拆开的啤酒,她其实很讨厌喝酒,苦苦的,涩涩的。
夏瑶喝得有些醉了,脸又烫又红,眼神也有些涣散。
刘养浩走过来时,夏瑶也没有发现。刘养浩弯腰拿出一罐啤酒,走到离夏瑶不近也不太远的栏杆前,拉开易拉罐环。
夏瑶听到声音,转头一愣:“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养浩仰头喝了一口啤酒,看着月光下银色的江面,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每次都来这里。”
夏瑶苦笑了一下,也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路灯在地面拉长她的影子,冷清又孤单。
刘养浩按着额头,语气十分压抑:“夜色很美不是吗,你看那粼粼江面,你看那月亮,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天下之大,之苍茫,你为什么非要看着宋新词呢!”刘养浩一看到宋新词发的朋友圈,就猜夏瑶会来这里,他不放心,和几个兄弟聚餐吃到一半就赶来了。
夏瑶鼻头有点泛酸,眼睛红红的,她转身看着刘养浩,笑着问道:“养浩,你说我去变性怎么样?有没有机会?”
刘养浩一拳捶在栏杆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疯了。”
夏瑶挑挑眉,望着天上的月亮:“也许吧。”说着,又低头轻声哼起歌来,夏瑶的声音很好听,温温柔柔的,像是一个怀抱。
夏瑶接着喝了口酒,想起读书的时候,像是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本就温柔的声音,更轻了些:“你知道吗,我从我们那个小县城考上附属中学的时候,并不想来读,但爸妈很高兴,摆了好几场酒宴庆祝我考上阳川市最好的高中,他们送我到车站,我下了车方向都不认识。”
刘养浩喝着酒默默的听着。
“我高中第一个同桌就是新词,第一个熟起来的人也是新词,你说巧不巧,高二分文理班,我们还是同桌。”
“那时有个男生给我写情书,被一个暗恋他的女生发现了,那女生喊了一群人来找我麻烦,扇了我一耳光,我觉得很委屈,哭了一下午,新词那下午没来上课,后来我才知道她找了一群人和那女生打群架去了,被记过,被罚站,最后吊着一只胳膊给我买了晚饭。”
刘养浩摇摇头苦笑:“那时候全校谁不知道宋新词,人送外号四中女魔头。”
夏瑶也笑了:“那时候我比较内向,没什么朋友,新词怕我被人欺负,从家里搬了出来,从走读生成了住校生。”
刘养浩转身将空罐子隔空扔进垃圾桶里,又开了一罐啤酒。
夏瑶很怀念那段日子,眼里都是笑意:“她经常逃课,却天天来接我下晚自习,有什么好听的歌,都会分我一个耳机,一起听,我那时闷得很,不爱说话,她会每天讲不同的笑话给我听。”
刘养浩看了看夏瑶,觉得夏瑶的表情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缓和了一下情绪,低声道:“夏瑶,我送你回去吧,很晚了,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
夏瑶仰头把手里的酒喝完,有点反胃,捂着嘴跑到垃圾桶旁弯腰吐起来。
刘养浩赶紧跑过去扶着夏瑶,拍着夏瑶的后背,这时夏瑶的手机响了。
夏瑶头重脚轻,晕乎乎的,很不舒服,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刘养浩,示意他帮她接。
刘养浩看了一眼,是宋新词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接道:“喂。”
“刘养浩。”
“夏瑶喝醉了,我碰巧在这。”
“她住的小区门口广场外的江边。”
“宋新词,我送她回去就行了。”
“喂喂……”刘养浩看了一眼手机,宋新词挂了。
宋新词说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的不安全,为防色狼,要自己来接夏瑶。
刘养浩低声骂了一句,这宋新词把他当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