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词摇摇头,道:“把你同学电话给我,我说过要资助孙蝶上学。”
夏瑶打开手机通讯录,翻了翻,将手机递给宋新词,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宋新词微微低着头,正在记号码。
宋新词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夏瑶的眼睛,得意地一笑:“是不是又变漂亮了。”
夏瑶弯弯眼睛:“一直都很漂亮。”心里却想着孙强案,可恨又可怜。
“瑶姐,你报道新闻的时候,会谴责那些看了特别让人生气的事吗?比如很不正的是非观什么的?”宋新词将手机还给夏瑶问道。
夏瑶摇摇头:“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对是非的评判标准也不一样,你认为美的,也许别人认为丑,有的人认为新闻是客观事物发展变化的记录,是一种客观信息,有的人认为新闻应该蕴含认识引导意义,宏扬普世价值观,或者舆论监督,这些都没问题,我觉得新闻的本质总的来说是关心人的,引发人们反思与思考,推动社会进步。”
西瓜汁上来了,宋新词喝了一口道:“你说这么多,你都没回答我的问题。”
夏瑶看了看表,道:“我自己有对事物的看法,但报道都只描述事实,这只是个人的性格问题,有态度的报道也没问题啊,读者会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的。”
“瑶姐,你刚刚看表是不是有事啊?”宋新词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夏瑶。
夏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我要去公司一趟,对不起啊,新词,下次陪你。”
宋新词将西瓜汁推到一边,站起身:“我送你。”
这还是夏瑶第一次坐宋新词的车,身姿有点拘束,凭心而论,夏瑶不是一个物质的人,却因为喜欢,生出许多自卑来。
宋新词将夏瑶送到四季新闻所在的写字楼,在夏瑶下车的时候又叫住了她:“瑶姐,要不我以后来接你上下班吧。”
夏瑶摆摆手拒绝了:“不要到处疯玩,早点回家,注意伤口别沾水,记得及时去医院换药,多吃点补血的东西。”
宋新词捂着嘴笑:“要不,你辞职照顾我得了。”
夏瑶在心里点点头,我倒是想,挥挥手:“拜拜。”转身进写字楼了。
到了公司所在楼层,夏瑶径直走向她的直属上司老杨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
夏瑶拧开门,边走边打开公文包:“老杨,我想做一个新闻。”
老杨是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留着地中海发型,抬头看了夏瑶一眼:“大新闻?”夏瑶以前除了公司指派,从不主动找人同行,选题都是自己搞定,因为是全员聘用合同制,除了一点保底工资,都是每个报道根据关注度拿稿费,因为勤奋,在记者这个职位,夏瑶全公司工资一般都是最高的那一个。
夏瑶难得的面色严肃,拿出一叠资料递给老杨:“我想暗地走访一下,收集信息,披露两个非法放贷的公司。”
老杨经验丰富,一下就看到了难处所在:“这个容易被打击报复啊。”
“嗯,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
老杨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根点燃,站起身,走到窗户旁,吸了两口,吐出几个烟圈,好一会才走回办公桌旁,弯腰将烟头熄灭,放在烟灰缸里,起身对夏瑶道:“行,这个新闻我和你一起做。”
……
宋新词看着夏瑶进写字楼后,百无聊赖地在车上坐了一会,手机突然响了,宋新词拿起手机,是陈康的,果断静音,将手机扔到一旁。
宋新词看着车窗外的行道树想,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啊。陈康的父亲是陈氏财团的董事长,陈氏财团是他爸创办的正今集团的大股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电话自己挂了,宋新词拿起手机,翻翻通讯录,拨了一个电话。
“徐浪,我找你有点事。”
“少啰嗦,急事,老地方见。”
“限你半个小时滚来。”
“拜拜。”
四十分钟后,宋新词的车停在了爱丽丝酒吧门前,徐浪老早就在门边站着了,看到宋新词到了,小跑到宋新词面前,打趣道:“大小姐好久不来捧场了,今儿个怎么想着光临此地了。”
宋新词撩了撩头发,掐着手指,端着架子道:“小浪子,还不快扶本宫进去。”
徐浪伸出左臂:“奴才领旨。”
爱丽丝酒吧是阳川市数一数二的大型酒吧,销魂去处,下午六点开门营业,不过徐浪是老板,想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
徐浪给宋新词调了杯玛格丽特,给自己调了杯特基拉日出。
宋新词坐在吧台前的吧椅上,翘着二郎腿,从吧台上拿起烟,点了一根黄鹤楼1916,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优雅地弹着烟灰,酒红色的手指甲魅惑又大胆。
亚麻灰的大波浪卷随意的披着,单薄瘦削的背影真是让人我见犹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头上方剃了一小圈头发,包着块纱布。
徐浪看着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