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非雨季的天不冷也不热，路边绽放的花蕾被风吹着，花粉被风裹挟着向人群里飘散。上学路上许若川啃着还冒着热气的煎饼果子，思考待会如何自处。他回忆起他从前上课偶尔放松脖颈转头时，时常与徐济舟对视，徐济舟眼窝很深，眼神深邃锐利，好似要把许若川钉在座位上。
徐济舟与许若川与二班同学的交流都不多，交作业是基本唯一的社交需求，班里的同学背地里叫他们俩“冰山双子星”。第一年班长还会软磨硬泡求许若川去参加运动会，许若川不愿意浪费打工的时间去参加训练。
班长则是不敢邀请徐济舟，这是一班二班的共识，传闻只要与徐家兄妹一人交好就是与其他几人站在对立面。
徐家看好徐子舟的做法太明显了，让其他权贵们已经明确该捧着哪位了。所以徐济舟的兄弟姐妹在班里大多独来独往。徐济舟因为皮相出众偶尔会被胆大的普通的女生追求，许若川五官Jing致气质柔和，被体育班的男生轮流追过一阵子。
前仆后继的追求者们努力了一段时间后都会慢慢发现，冷硬的金刚石怎么会是晶莹的冰块，金刚石又怎么会融化成一汪春水呢？
一中的课桌都是以单人单桌的形式，许若川和徐济舟一齐落在最后一排的左右两端。
井水不犯河水。
许若川进到教室刚刚咽下第三份煎饼果子，发现自己一直与垃圾桶为邻的课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徐济舟并排的一张熟悉的课桌。
他皱皱眉迈着步子向课桌走去。
“以后坐这儿吧”徐济舟声音淡淡的却不乏命令的意思。
或许是离得很近，许若川感觉到徐济舟身上有种淡淡的烘干机的暖意，这种温度让许若川觉得有点意外，他有些恶意的想尽管这么不受家里待见，高门大户的佣人还是会帮徐济舟熨好衣服。
“我的卡号”许若川也没矜持坐在椅子上，把纸条递给徐济舟，徐济舟什么也没说就把纸条收到口袋里。
数学老师一进来看到他们俩坐在一起有一些意外，拿着教案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什么，就转过身继续讲圆锥曲线。许若川盯着书上的字，在心里验算着这道题的答案。
数学老师叫了一个人起来，那个人慢吞吞的抽出椅子，一个女声细弱蚊蝇地回答“根号二”，许若川心里叹息：错了，应该是根号六。
他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摸到了他的下体，他猛地一转头看向徐济舟，徐济舟也转头冲低声挑衅“钱转过去了。下道题答案是七分之二。”
许若川立马看向下一题他书上做过的答案标记果然是七分之二。
徐济舟又掐了一下他的Yinjing，许若川撑开大腿想躲开他恶劣的手，又用手想把把徐济舟的手掰开，可徐济舟手劲儿太大了，他怎么掰根本无济于事。
他只好对徐济舟妥协“下课去厕所帮你咬” 徐济舟却不放过他，徐济舟开始揉起来了。许若川没办法了，他用腿拱了一下桌子，前桌莫名其妙的转了过来，看向面无表情的两人，又满头问号的转了回去。
许若川脸上的冷汗划过鬓角时，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来了。徐济舟抽回手站起身来朝厕所的方向走去。许若川从书包里掏出纸巾塞在口袋里便跟了上去。
他们动作比较快，去到了唯一一个的隔间。校服没有裤链，许若川跪在地上，迫不及待地想要扒开徐济舟的裤子，想早点解决好回去上课。
徐济舟像拖一只小狗一样把他从地上拖起来，说：“钱已经给你了，我说一下我的两个要求，KTV的工作辞了，搬出来和我住。”
许若川没怎么听清更没仔细想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想给徐济舟口出来好早点结束。
“别着急宝贝，晚上跟我回家就可以做了。”徐济舟又说，这种恶霸台词被徐济舟说出来因为英挺的五官也毫不违和。
“别这样叫我。”许若川发懵地说。
“那怎么叫你？宝贝小婊子好不好？”徐济舟带着恶意掐着他的下巴嘲道。
“随便你。”
许若川脸迅速泛红，他推开隔间的门向教室方向走去。
一整天徐济舟都没有像数学课一样对他动手动脚，不过他托着腮想放学跟他走应该就要做爱了吧。
放学铃声响起第一个音节，教室里立马沸腾起来，像被炸开了的锅。班里的矮个子的女生尖叫着：“让一下，让一下，看不到黑板上的作业啦！”
男生也在走廊过道上嘻嘻哈哈地嚷嚷着：“让开，别挡着爷打篮球。”
许若川瞄了瞄黑板把作业记得差不多，转头问徐济舟：“走吗？”徐济舟看他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径自向前走去。许若川跟在他后面，他们走到校门口，看见了徐家的加长宾利，徐济舟打开门，徐家其他人都已经在里面了，就剩徐驰舟了，徐济舟一进去还是冷着脸给徐子舟打招呼：“大哥”
徐子舟看着他笑道：“终于开始带人回去了吗？”
徐济舟说只点点头，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