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市的雨季总是集中在四月末,雨淅淅沥沥地落,堆积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构成一个个水洼。
许原葬礼来的人很少,都是街坊邻居,他们撑着伞又看看表不停抱怨葬礼流程拖延。好几个住附近的街坊提醒许若川,许原的麻将债还有些没还,话里话外都是要许若川卖掉这个胡同里的单间还债的意思。
啤酒瓶的碎片,无尽的香烟白雾,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叫骂着的催债者就是许原带给他的全部。他们几乎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直到许原死亡,父子间的对话不超过五百句。
原因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应该是因为许若川是一个怪物。
许若川有一副畸形的性器官。
在他六岁那年,许原不耐烦听街道妇联的劝说领着他去了附近的一所小学,班主任是住在一个胡同的老太太,她了解许原秉性如何,一直教导许若川努力学习,早日脱离家庭的负累。
许原葬礼的钱是问别人借的,许原还有一些烂赌账,追赌账的打手们很少来淌葬礼的晦气,不过这些零零总总的帐加起来就恰好可以卖掉房子还债。许若川心里想,邻居们确实给他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看来住处的问题有点难办,钱的问题逼得许若川眼皮直跳。好在许若川没有把自己放在走投无路的情况过。许若川的时间除了用来读书还有一份KTV的工作,是用贴补饭钱。他身高一米八出头,正值青春期,饭量很大代谢也很快,一中午餐很西化,大多都是分量很小的西餐,一份饭不够吃,要两份三份才够。
许若川向KTV领班暗示最近有点缺钱,领班领会了他的意思,让他周六去三楼上班。
三楼是高级贵宾区。里面的招待被揩油就算基础Cao作,直接硬上也算你情我愿,不过工资是他原来的五倍。
三楼档次比较高,长相普通的招待很难上去。他第一次来领班就推荐他去三楼,许若川眉眼柔和,眼睛是下垂的笑眼,嘴唇常泛着水光颜色很红,他虽然高,但是肩膀很窄且皮肤苍白。看着妖异又女态不过可以称得上是皮相不错的美人。
他原来在一楼做杂活儿,负责搬运啤酒和维修话筒并没有和客人接触的机会。来三楼也是权衡之后的结果。
许若川想自己对身体贞洁是没有道德感的,他厌恶自己的身体,大学毕业以后就会攒够钱动手术变成普通人,失去的贞洁也会被冰冷的手术刀细细密密地缝起来,那道娇弱的rou缝也会永远不见天日。他狠下心做这个决定,因为他知道用身体赚钱最快,他和债主都没有耐心等上天大发善心赐下恩典。
许若川今天第一天入职。
徐济舟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许若川,面上并没显露什么,依旧板着脸坐在椅子上。许若川看见徐济舟却没怎么惊讶,他想同班同学是贵公子的不少,已经做好被碰见的准备。
许若川徐济舟是同班同学,在一中火箭二班,二班相对一班稍次一些。
许若川来学校之前就打听到火箭一班基本都是权贵子弟,他为了避免麻烦每次考试都会把分估算在可以考年纪6-70名的位置,在二班不差,也进不去一班,徐济舟的考试座位常常和他连在一起。
许若川心里大胆猜测他也是为了藏拙,徐济舟大哥徐子舟在一班坐稳了第一这个位置,二姐徐媛舟也在三四十名的位置流动刚好是一班最后几名的位置。徐济舟在徐家排第三成绩恰好也排在“第三”,许若川腹诽,这未免也太巧了。
他们俩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就都沉默着转过脸。
其他容貌昳丽的Mb已经坐到徐子舟邀请来的公子哥腿上了。徐子舟在圆桌上方对角落的徐济舟命令道:“三弟也挑一个吧。”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许若川抬头看了眼圆桌上位的徐子舟。
徐济舟点点头就冲许若川勾了勾手指,许若川就顺势坐在徐济舟旁边,听徐济舟在他耳边问:“缺钱?” 许若川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他只嗯了一声又继续沉默。
他听着徐子舟与众人和他们点的廉价的MB发出欢愉的声音,许若川干坐着心中冷漠地想应该是拿不到小费了。
周围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半晌,徐济舟低声说:“跟我去厕所。”
许若川吃惊的转过去看他,挑了挑眉毛,便依言随着徐济舟来到隔间的厕所。
来到厕所后,徐济舟询问:“缺多少?” 许若川歪头想了想租到高考之后的两个月的房子与饭钱狮子大开口:“十万吧。”徐济舟表情不变,点点头道:“我给你钱,开始做你的工作吧。”
许若川短暂地思考了一下,猜想徐济舟这是要他帮他泄欲,害怕被别人看到吗?徐济舟会不会是为了藏拙要和他纵欲,这场局会不会让他卷入豪门纷争。
许若川胡乱想了一些有的没的就跪下拉下徐济舟的金属裤链,把那东西捧出来,许若川知道自己是畸形的身体是并不渴望女性垂爱,也只看过gay片,像徐济舟这样的尺寸不多,着实有点让人惊讶,他发觉下面自己没有发育完全的小Yinjing有一点硬了,调整了一下跪姿